掌櫃和夥計都是園子裡的人 ?'…3uww'”麗姐兒轉頭問徐福。
“金鋪的掌櫃姓劉,原本是酒樓的二掌櫃,是徐老太爺親自挑的人。而那兩個夥計原都是香茗草堂的小廝,機靈懂規矩,徐老太爺看過了才被送去鋪子裡的。三人都是死契,契書在老太爺手裡。”徐福躬著身子道。
麗姐兒點點頭,將手中的一疊首飾圖紙給了青杏收好,就讓徐福退下了。
“你去趟香茗草堂,那這些首飾圖拿給老太爺看,順便再拿上一千三百五十兩的銀票,親手交給曾祖父,再把金鋪的地契和掌櫃夥計的賣身契給拿回來。”麗姐兒吩咐青杏。
“你這孩子!”林氏差點跳起來,焦急道。
“孃親,你就別管了。曾祖父既然讓女兒自己開鋪子,自然這鋪子和人手都得是自己的,要不然女兒壓服不住啊。”麗姐兒一邊解釋一邊給青杏使眼色,讓她快走。
“你這傻孩子,你以為做生意這麼簡單啊!你曾祖父幫忙買的鋪子,挑的人手,費了半天力都被你這個小丫頭給半道截胡了。先不說你曾祖父會不會心裡存了火,只說這生意萬一要是虧了,你曾祖父哪裡還會幫你啊!”林氏急著道,連忙要芳草把青杏給攔下來。芳草倒是跑了兩步,也不知是故意沒趕上還是青杏腿腳快,總之是青杏出了凝暉堂直奔香茗草堂而去。
“都怪你爹,給你什麼不好,卻給了你兩千兩的銀票!”林氏看著丫鬟們沒追上青杏,遷怒於徐熹。
麗姐兒在心裡嘆了口氣,她也後悔啊,當時沒那麼多嘴多舌的好了。只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後悔也無濟於事。
“生意要真的虧了,女兒不還有孃親您嘛!”麗姐兒道。
“孃親管個莊子,收個租子還行,你讓孃親幫你做生意,那孃親可不會。”林氏蹙著眉頭道。
“女兒也不會,不過是摸著石頭過河。聽天由命吧,也看看女兒有多少運氣。”麗姐兒看著茶盞中碧綠的茶葉喃喃自語道。
“所以說,你做什麼要丫鬟去香茗草堂要房契人契,真惹怒了祖父,你可怎麼辦?”林氏語氣很焦慮。
“孃親,園子裡有喜歡打扮,人品又可靠的媳婦嗎?最好是能說會道的那種。”麗姐兒轉移話題。
“你問這個做什麼?”林氏問道。
“賣首飾,光靠男人不行,女人用的東西還得女人來說才行。你看金鋪裡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誰家的女眷敢上門啊!有個能言善道,愛打扮,會打扮的正派女人在,自然就會有的是生意可做了。”麗姐兒解釋道。
林氏點點頭,暗自思量。林氏還沒想出來哪個媳婦適合去金鋪,青杏就回來了。
“怎麼說?”麗姐兒不是不在意老太爺的態度,可既然當初說好了這個金鋪是自己的,那就釘是釘,鉚是鉚的,分清楚才好。
“老太爺說小姐的銀票不夠。”果然青杏的話讓林氏和麗姐兒一怔。
青杏接著道:“老太爺說了,雖說金鋪是值一千多兩銀子,可要想拿大掌櫃和兩個夥計的身契,那還得再交一百兩銀子。”
“曾祖父還說什麼了?”麗姐兒問道。
“老太爺還說,小姐既有破釜沉舟的志氣,做長輩的自然要成全,且小姐是個聰敏的,想來這金鋪必定日進斗金。”青杏頓了頓,接著道,“奴婢看老太爺的臉色不難看,樂呵呵地不說,還收了銀票,要小姐再加一百兩銀票趕緊送過去。”
麗姐兒聽著青杏的回話,看青杏的臉色並不難看,也就安了心,又讓青杏去拿銀票給徐老太爺送去。
麗姐兒想了想,對著馬上要出門的青杏道:“把手頭的銀票都拿上,問問金鋪裡的原材料花了多少銀子,從哪個店家進的,進了多少。這些恐怕曾祖父都已經幫著我墊付了,既如此把這筆帳也還了吧。”
既然老太爺已然說了破釜沉舟的話,那就一筆一筆都算清吧。且麗姐兒也暗示了青杏,要把自己的銀票都帶上,想來她也明白。
“你可闖了大禍了,這回怎麼辦?”林氏焦急地道。
“孃親還是想想園子裡有沒有剛剛女兒說的那樣人,現在急也沒用,莫不如好好謀劃。”麗姐兒這兩天一直跟著青杏打算盤,看帳簿,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生意經,青杏逃難到江南來之前,出身小戶商家,算盤看帳都是祖傳的手藝,她做的不錯。
“孃親一時想不起來。”林氏心情低落。
“奴婢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就是那個看管空院子的成大嫂,夫人可還記得?”芳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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