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鎮受損的農作物就沒那麼多講究了,價格相對穩定,按照去年的市價統一計算就成。
又向梁實問清楚了具體申請賠償的辦法,蘇銘這才掛了電話,把打聽到的訊息和鄉親們詳細的說了說。
“老顧叔,啞巴,三嬸,你們儘快的把受損失的統計出來。然後大夥幫著按個手印,證明是被野豬禍害了。把材料交給鎮裡,我那朋友的同學過完年十五就要下鄉各地跑,第一個就來咱們縣,我讓他儘量把補助份額朝80%靠,爭取在兩個月之內,把補助款發放下來。”
“這麼說,咱們以後要是有莊稼被禍害了,也能這麼辦,找政府補助賠償了?”住隔壁街的小虎子問。
“那當然了!”蘇銘點點頭:“政府保護野生動物,可咱們人還是第一位的嘛,不可能說人都過不下去了,還去保護動物。大家回去之後,也跟親戚朋友宣傳宣傳。政府是有規定的,不會讓大夥吃虧。”
“嗨,要是能全賠就好了。”二大爺有點可惜的說。
蘇銘嘿嘿一笑,故意壓低聲音說:“損失了多少,還不是鄉親們自己說的算。老顧叔,你們三家這幾天別幹別的事了。再開它幾畝田,也不用種啥……我這麼說,你們懂我的意思不?”
傻子才不懂!蘇銘話幾乎就已經說白了,雖然最多隻能賠80%,但完全可以多報一點損失嘛,比如原來有十畝田被禍害了,現在再開兩畝荒地,報上去十二畝的損失,折算下來。基本就是100%全部賠償了。
作證的都是自己鄉親,調查的是梁實的同學,虛報的數額也不多,最後沒有通不過的道理。
當然了,如果有人太貪心,明明就損失了十畝,卻報了三四十畝,甚至七八十畝。靠著騙賠償賺錢發財,那蘇銘可不會幫忙。
一樁大禍事。現在卻很簡單的解決了,至少理論上來說是解決了,眾人的心情從之前的大悲,一下子變成了大喜,又恰好是過年,大夥都挺激動的。沒了睡意,乾脆從各家搬來了桌椅,就在蘇銘家堂屋裡開了幾桌麻將和撲克牌。
農村過年就有打牌賭錢的傳統,有那好賭的,在外面打了半年工。過年幾天全部輸光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是傳統,蘇銘也沒阻攔,大半夜,蘇家堂屋裡卻熱鬧的不得了,這個年直到現在,才算看出來一股子喜慶的味道。
蘇銘倒是沒參與打牌,有了附魂的能力之後,總是忍不住的想用用,用這種能力打牌,另外幾家的牌面他看的一清二楚,這不是欺負人嘛。於是就笑嘻嘻在坐在後面看老媽打,老媽手氣不錯,不到一圈,就糊了兩把。
“蘇銘啊,叔有個事想求你幫幫忙。”老顧頭在後面拽了拽蘇銘的袖子,兩人走到後面院子的僻靜處,蘇銘才說:“叔,啥求不求的,有事你說,能辦的我就辦,不能辦的,我也不敷衍你。”
“嗨也不是啥大事,叔知道你在城裡路子廣,這不是寶憲快畢業了嘛,開年最後半個學期,他們也沒課,想找你幫忙給他在城裡找份工作。”老顧頭說。
其實不止一個人跟蘇銘提過幫忙找工作的事情了,之前大伯也說過。這個事,蘇銘心裡是有打算的,早就有了安排,原本今天就可以說了。
可這兩天透過觀察筍鎮的情況,他多留了一個心眼,暫時沒有提。有可能是他多心了,不過多留點心總不是壞事。
“叔,這個事您別急,我來籌劃籌劃,現在具體怎麼辦,我也說不好。不過你放心,總歸到了最後,我讓鄉親們都能有著落。”蘇銘說。
“你辦事牢靠,叔放心。”蘇銘雖然沒有一口答應,但說的話很實在,老顧頭能聽出來蘇銘的確有心幫忙。
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面堂屋有人叫喚:“都餓了吧,先別睡啊,野豬肉煮上了,天亮就能吃,凡去幫忙的,一家分點野豬肉回去……”
聽聲音是鎮上的屠戶,蘇銘開始一愣,緊跟著就是一拍腦門,我去,把那兩頭小野豬給忘了。說是小野豬,兩頭加一塊也快百來斤重了。屠戶手快,回來之後就把小野豬給宰了。
孫屠戶挑著個擔子,兩頭籮筐裡都裝滿了白花花的野豬肉,正在堂屋裡炫耀殺豬的手藝呢,看見蘇銘出來了,從籮筐裡挑出一大塊豬肚子,說:“蘇銘啊,這豬肚子補,專門給你送過來的,燉湯給你媽補補身子。”
野豬肉肉質的確比家豬要好,但做不好的話,腥臊撲鼻,不算特別好吃。還是那句話,作為人類,屁股首先要坐正了,認識的動物,像白貓,哪怕自己承受當分娩的痛苦也要救;不認識的動物,那就任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