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眾屬下說的大部分是增兵江夏,但對如何對付孫策這兩種新武器也沒人能提出什麼好的建議。他在失望之餘,見韓嵩出列,還道他急著彙報許都解釋禰衡一案的成果,也就不在意的隨口道:“許都近來動靜如何?”
韓嵩被劉表派往許都向曹智一方的人解釋禰衡一案,順帶便劉表還派他觀察許都動靜。但此時劉表已經不關心韓嵩與曹智一方的人解釋禰衡一事進行的怎樣了,因為現在雙方都知道那是孫策用計挑唆的,劉表桌子上連曹智親筆寫來的解釋信都有了,對韓嵩的稟報實在有些意興闌珊。
韓嵩見劉表發問和神態,馬上意識到劉表誤會他的意思了,急忙道:“韓嵩此去,並未太多注意許都各方動向,實在有負主公重託!”
“唉!”劉表嘆著氣擺手道:“算了,算了,現在就算對許都有再多瞭解又能如何?”
“下官不是說這個?”韓嵩急著打斷心灰意冷的劉表,急道:“下官帶回了為將軍解決孫策之患的良方!”
“當!”劉表剛端起的一碗涼水,還未沾到唇邊,就因為韓嵩的這句話,滑落了地面。
“韓從事你說什麼?快快上前來,你有良策退敵?”劉表突然向被打了強行針一樣,瞪大了興奮地眼珠子,招手讓韓嵩上前答話。因為韓嵩走得太慢,劉表甚至走下了臺階,迎上韓嵩幾步。
“是,下官有!”韓嵩肯定著自己的剛才的驚世駭俗之語,然後突然跪拜在了劉表跟前,道:“請允許下官再稱一聲將軍為主公!”
廳中所有的人霎時呆住了,“韓嵩這是什麼意思?”。但有心人不難發覺,剛才韓嵩在對劉表稱呼上的改變。他向劉表聲稱自己辜負了劉表重託,沒完成任務時,先是稱劉表主公,但後來說自己有對付孫策的計謀時,稱了劉表為將軍。
劉表的確是獻帝欽封的鎮南將軍,但他的下屬通常都稱呼他“主公”,特別是在這種沒有外人的場合,更不會稱劉表的官職、封號。
劉表沒有注意到韓嵩的這一變化,他只是和眾多人一樣,因為韓嵩的行大禮,而產生了同樣的疑問,“韓從事何以如此?快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主公,這是韓嵩最後一次稱您主公,韓嵩也不再是荊州從事了!”韓嵩沒有因為劉表的攙扶,而起身,只是繼續低頭行完跪拜大禮後,才面色平靜地緩緩說道。
劉表聽完這句,攙扶韓嵩的手僵直在半空,他聽明白了韓嵩話中之意。
“喔!”劉表鐵青著臉直起身體,冷峻地看著地板上的韓嵩道:“那不知現在我該如何稱呼韓先生的官職呢?”
“下官已被皇上拜嵩為侍中,兼領零陵太守一職。”韓嵩繼續面色平靜的說道。
“零陵太守?哼!哼哼!我這荊州郡守官員什麼時候輪到曹智來任命了?”劉表連續兩聲嘲諷似的重哼,語調已經變得越來越犀利和陰冷,廳中很多和韓嵩交好的官員已經感覺廳中的氣溫正在垂直下降,他們的背脊不自覺的已經在冒冷汗了。
蒯越更是像唸經似的捏緊自己的一處衣角,無數遍的默唸著“德高,德高你倒是別說了呀!你現在說出自己被曹智新封的官職,不是把自己陷入不義嗎?”
蒯越不但是個當代名士,蒯良之弟,而且也是荊州、劉表身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在劉表初上任時幫助劉表剷除荊州一帶的宗賊(以宗族、鄉里關係組成的武裝集團),是對劉表事業有著重要奠基作用的一位功臣。但他的政治主張一直和劉表有些不同,他是個絕對效忠皇室的保皇一族。他認為一個人再要自保,也要緊密地跟隨在皇帝的左右。也就是說他和劉表不一樣,他希望的荊州是以曹智控制下的許都朝廷大家庭中的一員,而不是一個見風使舵的獨立角色。
蒯越曾經也為此努力過,但因為與劉表的中立策略有衝突,蒯越只能隱忍著,採取緩進策略,慢慢勸說劉表,而不是他認為韓嵩今日的激進辦法。
韓嵩顯然沒有感覺到蒯越的著急,他甚至彷彿沒有聽出劉表的冷言嘲諷,他只是跪地以大禮肯定著劉表的咄咄言辭,道:“是,下官的官職是荀書令向皇上保舉的,下官……”
“別說了,怪不得你一去就是三月,一直豪無音耗,原來……哼!韓嵩你這個叛徒,我不知道你已經做了曹智的走狗,有了如此高官厚祿,為何還要來我的荊州,來耀武揚威嗎?哼!韓侍中我這裡廟小,容不小你這尊大佛了,請走吧!”
劉表弄清韓嵩已經添為曹智一黨成員後,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蔡瑁、張允等武將一聽韓嵩已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