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殺的韓遂,我們回去如何向大主公交代!”
李儒、夏侯淵輪番上陣,只把一個會面的客廳變成了一處痛斥“反革命”的批鬥大會。伴隨著曹智快能當水龍頭的眼淚,馬超被激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沒想到曹智真能找齊那麼多軍械來與之交易(當然那個數字有點被李儒誇大),他憤怒,懊悔,為什麼他們沒有再堅守雁門幾天,有了曹智的這批軍械,現在他們還會這麼被動嗎?
“父親”
馬超略帶急切的呼喊,及時被馬騰鷹目圓睜的阻止。馬騰的表情不可謂不氣憤,但他比馬超多吃的那多少年乾飯,立時想到了曹智挑撥的可能。作為老成世故的馬騰,那能輕易受了曹智的挑撥。但他目前有點下不來臺,怪只怪剛才擺大佬的派頭,說什麼“在幷州有萬事萬事伯伯替你擔著!”
馬騰現在那個後悔就別提了,他不知道這個狡猾的曹家小子是真被韓遂給搶劫了,還是在和韓遂的交易中吃了虧,跑他這兒來無事生非的要挑撥他馬上發兵攻打韓遂,替他報仇,馬騰哪能那麼容易就被曹智當槍使。
第六百三十五章 以糧換軍餉
馬騰也想馬上把韓遂這個老混蛋碎屍萬段,從此並、涼二州歸他一人。但韓遂一直比他勢大,莫要說馬騰的兵力還在調整當中,就是調整到位了,還要拉攏爭取並、涼兩州各郡縣的官員,多站在他這一邊,方可動手收拾韓遂。
這一切尚未成熟、到位之前,馬騰連喪妻之痛都忍著呢!並且有跡象表明,應該屬他老巢的西涼也有韓遂的人潛回,暗地裡拉攏、賄賂著他屬下的官員、武將。
馬騰現在頭痛的事多著呢!那會輕易衝動,這種有點年紀的人都分得清孰重孰輕,面子雖說重要,但在關鍵問題上,他們是不會腦子一邊熱的。
曹智見馬超都把眼睛睜得要崩開來了,馬騰仍是沒表態。曹智暗罵:“你個老混血兒,**真夠老的,看來小爺不下點猛藥是不行了!”
“孟起兄,你夫人,我在陰倌時也見到了,他怎怎麼會落在韓遂那個老色狼手裡的”
曹智提到楊婉時,馬超已經著急的撲到曹智的跟前,接著又聽曹智說韓遂是老色狼什麼的,還吞吞吐吐的,就越發的著急起來,搖著曹智的雙臂,大叫:“你說,你婉兒怎麼了嗚啊”說到最後,也想到了女人失節悲慘下場的馬超終於從圓睜的虎目中飈出了淚花。
“孟起兄,少夫人她被綁在陰館城的旗杆上”
“不要再說了,不要你閉嘴哇啊”
隨著馬超更激烈的哭喊,馬超一把把曹智推開,生怕他講出妻子被**的話語,甚至捂著耳朵哭倒在了地上。
馬騰心疼兒子,與左右親信拉著、抱著馬超安慰相勸著,現場跟一場追悼會已經沒什麼兩樣。
曹智並不準備就此罷手,只見他神情隨著好像親歷過的悽慘場面般,呆滯著目光,空洞的目注遠處,彷彿馬超的哭聲,馬騰的安撫等言語,離他很遠。曹智全情投入,用悲慘的語調,自言自語的幽幽道:“我被韓遂驅逐陰倌的這一天,少夫人終於嚥了最後一口氣,韓遂命人砍下了少夫人的頭顱,掛在陰倌南城樓上,任由鷹鵰啄食,哪一個叫慘,少夫人是那麼的美麗,就此就此嗚嗚”
曹智這最後傾情表演,極具感染力,在場都是男人,但聽完曹智的見聞,所有的人都在流淚,都浸泡到了痛苦之中。馬騰的幾位親信將領邊哭邊拔出了隨身的刀劍,吼聲著要為馬超的妻子報仇,立即殺上晉陽,取韓遂首級,血洗晉陽等等激進言辭。
許褚最喜歡這種場面了,他舉著波斯彎刀,高唱著殺入晉陽的激烈言辭,雙目含淚,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激起了無數男人血性的一面。
馬超更是在曹智說完這段時,直接“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後,仰面摔倒。
“孟起!”
“兄長!”
馬超身後一直站著個和他有三分相似的小夥子,見馬超暈倒,急切地喊著“哥哥,兄長!”,趕緊扶住了馬超的後腦。後來曹智才知道這是馬騰的二兒子馬岱,馬超的弟弟。
馬騰也是老淚縱橫的大呼:“我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在馬騰一家痛不欲生之時,曹智內心和外表呈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情形。曹智的表面也是痛不欲生的,但那是極盡努力裝出來的,因為他的內心此時極盡眉飛色舞著。曹智為自己挖掘到的表演天賦叫絕,曹智後悔在前世做什麼警察,怎麼不去演戲,否則那奧斯卡不早就是他的了。
曹智其實有點不太厚道,人家馬超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