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處都是。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曹智身邊的親衛,揮舞著兵刃,將對面的一個個從各條巷子裡跑出來的黑山軍士兵,直接劈翻,一團鮮血噴在附近的地面上,又迅速被雨水沖刷著。
僅僅這一個照面裡,曹智和他的手下都幹掉了一個正在掠奪的黑山軍士兵,十七八具屍體很快橫在街道上,散落的財物更是滾落了一地。
本來還在忙進忙出搶劫的黑山軍士兵,突然看見同伴被殺,一個個呆了半響後,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殺人了,曹軍殺我們的人了”
“呼!”的一下,聽聞叫喊後,從各條街巷裡奔出無數黑山軍士兵,“唰!”的一下圍上了曹智等人。
滿臉殺氣的曹智看了看他身前還有兩個一時不得死的黑山軍士兵,躺在那兒打滾。一個半邊肩膀被切掉了,還有一個雙腿齊膝斷裂。曹智從身旁一名親衛的手中奪過一把稜錘,環視著圍上來的黑山軍,高高舉起稜錘,對準了其中一個黑山士兵的腦袋,一錘下去,就將那人還在哀叫的黑山士兵的腦袋砸成肉泥。
“劫掠財物者死!殺害無辜百姓者死!焚燬民居者死!”
曹智環顧著周圍的黑山軍士兵,一字字的重申著進城時的軍令。
霎時之間,曹智、許褚等人爆發出來的暴虐和戾氣,使從就進街道里湧出的一百多名黑山軍士兵寂靜無聲。他們中好些人已經認出許褚、曹智的身份,要他們跟曹軍的一軍主將動手,他們說實話都沒這膽,但看見同伴慘死在這,又都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就在這時,剛才那個撂下過狠話的黑山軍去而復返,他還真搬來了更多的黑山軍,領隊的是兩名更高一級的黑山軍將領。這兩人騎著戰馬,排眾而入,一看曹智和許褚,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身份。曹軍最高規格的將領都在這,可不是他們能找晦氣得了。但續而一看地上那麼多的屍體,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正要拱手向曹智說話。清醒了些的曹智,在殺了兩個人,又重新唸了遍軍令,接著就沉寂了會兒,當他抬頭時,那兩個軍官正好跑到他身邊。他二話不說,“呼!”的一下縱身而起,雙手抓住兩名軍官,扯下馬來,叫道:“當官的留著,士兵都回營去,我自會去找你們大將軍理論。”眾黑山兵見長官被擒,有礙於曹智的身份,不敢再鬥,推推擁擁的走了。
曹智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命親衛押了兩名軍官,去見於毒。
一行人進得內城州府,現在於毒把大半個州府都當成了他和一杆將領的臨時居住地,只有一座偏廳和兩三個偏僻的院落,給了陶升。這就是算是和臧洪均分了冀州州府,對於這麼欺負人的事,陶升卻從來沒去找曹智理論一句,只是隱忍著,暗暗盤算。
曹智踏入州府大廳時,只見廳上設了盛宴,於毒正在大宴手下的諸將,絲竹盈耳,酒肉流水般的被送將上來。
於毒已喝得微醺,見到曹智走入時,打折舌頭道:“好曹智來,你也過來喝一杯!”
曹智寒著臉,把那兩名軍官推入廳中,對著廳中一杆黑山軍的將領厲聲道:“入城之時我親耳聽大將軍曾有號令,有誰殺傷百姓,姦淫擄掠,一概斬首的軍令,沒錯吧?”
大廳中一下子靜了下來,左髭丈八、於氏根等已微醺的將領看到兩名本方的將領,都一下子清醒了許多,甩著頭,大概明白了曹智來興師問罪的事由。
於毒更是揣著明白,別過曹智逼問的眼神,裝起糊塗來。於氏根眼珠一轉,掃視了一眼這尷尬的場面,哈哈大笑,道:“好,多謝曹太守仗義出手,這種不聽號令的狗東西,抓得好。來人,帶下去砍了!”
於氏根這招忍痛割愛倒是做得乾脆,那兩名黑山軍將領本以為到了這麼多自己人面前,性命肯定已是無憂。沒想到這個於氏根如此心狠手辣,嚇得臉如土色,咕咚一聲,跪在地下連磕響頭,額角上血都碰了出來,哀求著大將軍饒命。
於氏根一腳把爬到他身前的兩人踢了個筋斗,對著剛剛應聲走入的兵衛,喝道:“還不快點,把他們拖下去”
“慢著!”出言阻止的卻是依然寒著臉的曹智,曹智跨前一步,不依不饒的對著不看他的於毒,道:“這可不是這幾個人的個人行為,在下一路行來,見到貴軍兄弟正在到處虐殺百姓,還請於大將軍約束一下屬下,不要如此肆無忌憚!”
曹智這話說得極是不客氣,一時間廳內陷入寂靜無聲的境地,忽然間“噹啷”一聲,有人手中酒杯落地,接著又是噹啷、噹啷兩響,又有人酒杯落地。這可不是有人沒握住酒杯,而滑落地面。這是於毒等人由於氣憤曹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