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思想組;
地球人思想組;
萬良生原來的身體;
萬良生複製人的身體。
我嘆了一口氣:“事情本來已經夠複雜的了,現在更不知道該如何設想才好。”我說了之後,把我原來的想法,講了出來。
白素微笑:“也只不過是四種組合的可能,不算複雜。而且在四種組合之中,有三種和外星人、複製人有關,所以你認為和勒曼醫院有關,雖然未必百分之百,也大有可能。”
我又告訴了她我和亮聲聯絡的情形。
白素想了一想:“現在我們已經從被動轉為主動了,我們從兩方面出擊 溫寶裕去找萬良生,你找亮聲,這兩方面的出擊行動有了結果之後,事情必然會明朗化。”
我沒有白素那樣樂觀,白素伸手按在我眉心之間,不讓我眉心糾結,她批評我:“你這個人,真是極端!”
我苦笑:“試舉例以說明之。”
白素道:“你要就相信外星人絕對不會對地球有惡意;要就擔心外星人會控制地球。在你的想法中,沒有中間都分,只有兩端,這就叫做極端。”
我給她說得除了翻眼睛之外,沒有別的可做。過了一會我才道:“以你說來,中間部分是什麼?”
白素笑得很俏皮:“我不知道 可是我卻知道會有中間部份的存在。”
我吁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且看溫寶裕這位小將,戰果如何了。”
白素又道:“我還要勸你一件事。”
我苦笑:“究竟我還有多少缺點,你乾脆一口氣全說出來,不要一件一件說。”
白素笑:“亮聲說,勒曼醫院有醫院守則,有些事不能對別人說,你不應該勉強他。”
我直跳了起來,大聲道:“我沒有不讓他對別人守秘密,問題是我不認為我是‘別人’!如果他認為我是‘別人’,那我自然也有對付他的原則!”
白素攤了攤手:“我早就知道,說了也是自說。”
我吸了一口氣:“在這件事情上,我給了亮聲選擇,他可以選擇把我當作朋友,也可以選擇把我當成‘別人’,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白素搖頭:“還是你的極端作風,非友即敵,沒有想一想即使是朋友,也不能要求他什麼都做得到。”
我說不過白素,又不想改正自己的想法,所以索性撒賴:“江山易政,本性難移!”
說著,我伸手敲了敲頭:“除非這裡面被別的思想組佔據,不然只好依然故我!”
白素撇嘴:“這叫做‘頑固不化’!”
我笑道:“這叫做‘擇善固執’!”
溫寶裕在這時候開啟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一看溫寶裕的神氣,就知道他此行有收穫。不過溫寶裕擅於把小事化成大事,要聽他說了詳細經過,才能夠判斷事情究竟如何。
溫寶裕關上門,大聲道:“你們都在,真好。我見著萬良生,我可以肯定這傢伙心中有鬼。”
我搖頭:“你要用證據來證明他心中有鬼,而不是隻憑你的感覺。”
溫寶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取出了一具小型錄音機來。我道:“你和他談話的時候,秘密錄音,他沒有發覺?”
溫寶裕笑:“他又不是神仙,我行事又小心,他怎麼會發覺?”
我哼了一聲:“他可能是外星人!”溫寶裕當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向認為“外星人”和“神仙”之間關係密切,甚至於是同一類生命形式。
而這類生命形式神通廣大,像進行秘密錄音這種事情,對方應該很容易覺察到。如果對方早已知道,那就會給假的資訊,變成弄巧反拙。
溫寶裕笑道:“就算他是神仙,既然進入了地球人的身體,我看也應該不會再有神仙的本領了。”
這問題如果要詳細討論起來十分複雜,這時候我和溫寶裕都以為只是隨便說說,所以並沒有再討論下去,當然料不到後來事情發展居然與此頗有關係。
溫寶裕按下錄音機,道:“在聽我和萬良生的對話錄音時,我會一面解釋當時的情景。”
溫寶裕和萬良生的會面,很值得玩味,可是究竟能證明什麼,卻很難說得上來,我把經過情形,記述在下面。
溫寶裕先是打著大豪富陶啟泉的旗號去見萬良生。萬良生雖然也是豪富,可是豪富也分等級,陶啟泉的等級又遠在萬良生之上,所以溫寶裕照常理來推測,以為萬良生一定立刻會見。卻不料和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