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盹。
看來他的集中力大不如前,昔日在道上與人爭狠耍強時,好幾天不休息是常事,現在安逸的日子一過久,身體的機能退化成居家男人,稍微熬個夜就發出抗議之聲。
揉揉發酸的肩膀和頸椎,未剃的胡碴微微搔癢,單牧爵撫撫沙夕夢的手心,不展的眉宇有著成熟男子的憂鬱,散發著令人動心的魅力。
驀然,他迎向一雙清冷的紫綠冰瞳,淡漠的瞳孔中閃著緋色光芒,本以為他會驚喜得跳起來,誰知——
“先說好不可以生氣,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呃,是我脫的,但不是我的意願……呃,也不對,我是很想脫你的衣服……是……哎呀!我到底在說什麼顛三倒四的話,我的意思是……呃,這個……”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含糊樣令人絕倒,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出聲。
“我瞭解。”
嘎?!她在說什麼?“你不生氣?”
“冰山的密度產生不了氣體。”不習慣裸身見人的沙夕夢催動咒語,瞬間已著好上衣。
“你……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是地球人吧!”她與現實格格不入,像高科技的ET——屬於高度美麗那一種。
“別說傻話。”起身一坐,她稍嫌體力不濟地眩了一下。
真愛教訓人。他伸手攙扶著她,“流了一缸血的人要認分些,需要幫助時就開口求人。”
“謝謝。”
“咦!是我聽錯了吧!你剛說話了?”單牧爵掏掏耳朵,不確定是否聽見人話。
或許是出於想像吧!高傲的她怎麼可能向人道出感謝,分明是出現幻聽。他該好好的睡一覺,醒來自然恢復正常。
“疑神疑鬼。”她開口說句謝謝很奇怪嗎?
“夢兒寶貝,你該不會又在罵我吧!”勾起眼睛一惑,他承認聽不懂她的簡潔。
“你很欠罵?”沙夕夢口氣很淡的說。
他兩眼一瞪地輕戳她額頭,“身體剛好就想找頓好打是不是?!”
“你捨不得。”她是他的弱點。
“嗯哼!你倒是挺會利用優勢嘛!曉得我沒你狠心。”舉手之勞都不肯分擔,害他為她拚死拚活。
“我是冰。”溫暖的冰。
單牧爵攔腰抱起她離開冰床來到客廳,雙手始終環抱她在懷中。“你是個人。”
“像人的冰。”她故意挫他信心。
“冰不會流血,而你會。”他低頭一吻,證明她的冰唇一點也不冷。
“你吻上癮了?”討厭他,她的心似乎又熱了一度。
原本清冷無波的冰顏泛染色彩,望著他的紫綠眸中多了一絲罕見的柔意,瞬間軟化冰的硬度。
要她承認愛他有多難呀!所以繼續“討厭”他吧!反正是個性使然,誰叫他正常的女人不去戀,偏偏要招惹邪肆的女巫。
她沒有其他幾位姐妹的活躍,她只是一座移動的冰。
“沒辦法,你的唇太可口了,老在呼喚我去啃啃咬咬。”就像現在。
又一吻。
“藉口。”她和食物沒有親戚關係。
“對呀!藉你的口來餵我的口,我不介意喝你的口水。”他笑中帶籠溺的輕點她的唇。
“噁心。”天生壤痞子。
驀地瞠大雙眼的單牧爵握住她雙肩,“你……你在笑耶!”
天哪!多美的冰……是美麗的玉顏,像是破冰而出的極光,絢爛奪目,看得他目不轉睛,捨不得眨眼睛地凝視那一抹微波。
要他不醉有多難呀!
她是他的寶貝,從現在到永遠,零度的冰後也不能凍結他的決心——
愛她。
“瘋子。”沙夕夢忍不住輕笑地一推他前額。
他像個傻子。
“我警告你以後不可以亂笑,要笑只能笑給我一個人看,不然你會引起暴動。”他要把她藏起來。
“有病。”有人沒事就咧唇一笑嗎?又不是看到帥哥就兩眼發直的花痴女巫。
單牧爵神情緊張的告誡,“不要當我在歇斯底里,你美麗的笑容會讓男人瘋狂。”
“誇張的言詞說一遍就好,最近的精神病院缺床位。”她的容貌在眾巫中算是尚可。
很少有女巫不美麗的,個個都擁有姣好的面貌,即使微胖的好吃女巫博兒都有一定的魅力在,甚至有男人為她組“圓圓妹親衛團”。
出色的女巫比比皆是,她從不認為自己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