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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牛糞呢!我的小親親。”他俯身細聞她頸後幽香。

“單爵爺,你很久不當老大了是吧!”她用一指推開他湊近的鼻樑。

黑瞳一深的單牧爵輕手搭上她的肩,“我的過去並不光彩,全是血腥殺戮。”

“嗯哼!”她不予置評。

“你為什麼不和一般女人一樣的驚聲尖叫呢?”他無奈的嘆氣,拿她沒轍。

“我是沙夕夢。”一個女巫。

血腥殺戮在她的世界裡同樣層出不窮,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加殘忍、狠絕,非常人受得住的恐怖黑暗。

巫女為了練法修魔無不力求極端,早年就是因為生飲處女血及火烹湯熬未滿十歲的幼童,所引起的風波蔓延整個巫界,使得宗教界大規模地撲殺女巫,十七世紀末至十八世紀初是女巫大量死亡的時期,同時也牽連不少無辜婦女。

為了確定女巫能繼續生存下去,於是巫界制定了一連串女巫必須遵從的規矩,除了自身安危以外,不得再以人類的軀殼和鮮血做為提升法力的捷徑。

不過規定歸規定,還是有少數較激進的女巫會私下進行為人詬病的小法術,只要不鬧得太大,通常女巫們會視若無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

畢竟女巫是無法可管,不惹事已屬不正常,怎能指望她們像常人一樣安分守己。

“說得也是,我看上的女人怎麼能軟弱呢!改天教你玩槍。”多學一點防身術總是好的。

“不必。”她會的東西比槍受用。

“我會弄一把合適的槍讓你帶著,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傷了你。”他的語氣轉為慎重。

“不必。”她不耐煩的重複一遍,直覺他羅唆。

單牧爵撫上她已然不見刀痕的頸項,“當女廁被限制進出而不見你時,我就知道大有蹊蹺,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太多了,即使你有超能力也難逃暗箭。”

“我能自保。”

“包括莫名其妙使人大出血,只用一根手指頭?”他不認為那種力量和超能力有關。

“套話?”他夠聰明。

“你的安危對我很重要。”他裝無辜地玩弄她敏感的耳垂。

他十分好奇她的“超能力”家族,他查過有關這方面的書籍,知道遺傳性的基因不太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除非後天再加以訓練。

隔空取物、空間轉移、無火自燃,甚至只用手指頭就能造成人體大出血,很少超能力者能同時具備這些能力,能擁有其一已屬難得。

而且他無意中發現一件啟人疑竇的事,她在治療自己的傷口時會念出一連串他聽都沒聽過的音律,感覺就像電影上施法念咒的法師或……女巫?

“我想問一句,你有很多敵人嗎?”沙夕夢藏在冰之下的心微微泛著笑意。

他很狡猾,以話套話。

“多到令人想哭,不得不配把槍以求自保,臺灣的治安亂得毫無章法。”他一邊感慨一邊貼近她的唇。

“始作俑者有資格批評政府嗎?”亂象就是由他而生。

單牧爵一怔,失望的搖搖頭,“我從良了,你沒瞧見我眼中的正直嗎?”

“不,我只看見一個存心想吻我的男人。”慾望強烈到已傳送到她的靈波。

女巫的感受力一向很強。

“寶貝,我可以吻你嗎?”他逐波欺上,在她唇邊徘徊。

“我希望你有帶槍。”她不會出手幫他。

“好公民不該攜帶危險用品,明天再給你。”盯著她動人的紅唇,還要理智幹麼。

沙夕夢眼皮一垂說:“等你活得過今夜再說。”

“什麼意……”他倏地眼神一利,地上有數條鬼祟人影悄然靠近。“夢兒,你該警告我。”

“我說了。”是他色迷心竅。

“幾時?”他的車子在三尺後,時間上來不及發動。

“我問你有多少敵人時。”沙夕夢說得好像事不關己,純粹看笑話的態度。

單牧爵低咒了一句髒話,心存僥倖的問:“能再借用一次超能力嗎?”

“想、都、別、想。”什麼場面她都見過,就是沒看過黑道大火併。

“壤心腸的女人。”他埋怨的摟緊她的腰一吻,久久不願鬆口地吮吸溫暖軟唇。

算是死前的福利吧!

燈光下長影雙臂一揮,他突像叢林的野生豹般敏捷地推開懷中佳人,一拳擊向近身的幾名攻擊者,狂猛噬血的狠勁下傳來骨碎聲。

刀落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