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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劫。

阮梅心輕抬螓首,將那輪明月如倒影一般映照在雙眸中:“二位妹妹可都是去殿下處?”

“回娘娘的話,正是!”阿嫵正心疼地給畫兒拭著嘴角的鮮血,聞得阮梅心問話,趕緊回來,另一側含妃也頷首相應。

阮梅心聞言淡笑道:“這可是正好,那咱們三人便一道走吧。”說罷她便先行而走,也不管後面那兩個是否會跟上來。

含妃哪裡希望和阿嫵她們一起去見辜無惜過,對阮梅心的話是說不出的恨,偏又不好明說,畢竟在名份上頭自己始終被人壓了一頭,只得恨恨地跺腳追了上去,阿嫵是最後一個跟上去的,至於畫兒臉上帶了傷,便讓她先回去。

待到了書房門口。三人皆被守在外面守衛的人給擋住了,說是奉了辜無惜吩咐,不許任何人進去,無奈之下,含妃與阿嫵只得分別將食盒交給他們。

見守衛將食盒拿進去後,阿嫵隨阮梅心和含妃原路折回,沒走出多遠,便聽得身後有人喊,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將東西帶進去之人。

“你有什麼事嗎?”阿嫵奇怪地看著急匆匆跑到自己面前地守衛,他略喘了一口氣垂手道:“回曲妃娘娘的話,殿下請您進去!”

就在守衛說出這話的瞬間。阿嫵分明感受到有一道凌厲似刀的目光貼著自己的面板掃過,不用問,那自然是含妃無疑,至於阮梅心只有幾分淺淺地訝色,睨向阿嫵的目光依然一如以往的柔軟似羽毛。

阿嫵帶著疑問隨守衛進了書房,剛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來源正是辜無惜與他手上的酒壺,但是他現在沒有喝酒,反而死死盯著一碗還在散發熱氣的薏米蓮子粥。

“這是你做的?”他抬起微紅的雙眼。問著剛進來地阿嫵。

“是。”阿嫵略有些緊張的應著,不解他這麼問的意思,而阿嫵的回答也令辜無惜的眼眸浮起一絲柔色,招手將阿嫵喚到身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粥?”

是這樣嗎?阿嫵茫然的搖著頭。她只是按自己的想法來做,並不知道辜無惜喜歡什麼,真要說起來,她與他成親才兩天而已。

“是巧合嗎?”辜無惜喃聲輕語,放下手上的酒壺,改而拿起鑲著玉柄的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粥,細白黏稠的粥裡露出一顆顆圓潤地蓮子,他的目光是難以描述的溫柔:“以前我約她出來的時候。

只要聽到他語氣如此溫柔,阿嫵便能猜到他口中地“她”是誰,阮梅落,只有她才能讓他如此思念,如此溫柔。

辜無惜怔仲片刻。將那勺粥放進了嘴裡。綿稠的白粥伴著蓮子的清香,與記憶中的滋味幾乎一模一樣。可這分明是出自兩人之手,粥可以替代,那麼人呢?

“殿下……”阿嫵的聲音令辜無惜從沉思中回神:“什麼事?

阿嫵環視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酒瓶,將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改了樣:“要不要妾身去廚房中做一碗醒酒湯,給殿下醒醒酒?”

“醒酒湯?”辜無惜自嘲地一笑:“我的酒量雖比不得八弟,但也還過得去,用不著那玩藝,定璇……”他地眼突然一下子攥住了阿嫵的目光,像要看穿她整個人一般:“你原先要說的怕不是這個吧?你是不是想問我今天求我去救她哥哥的小蓮怎麼樣了?”

見心思被看穿,阿嫵不禁有些侷促:“殿下英明,妾身……妾身……”一下子竟找不到什麼話來說,不知如何是好,絞帕的手突然被人握在了掌心,那樣緊緊地握住,如握至寶!

然他的手心卻是涼如秋水,將原本屬於阿嫵地熱度也一併奪了去,辜無惜地頭便埋在二人交纏的手掌中,有斷斷續續地聲音傳來:“定璇,你可知,小蓮的……哥哥就死在我面前,只是一轉身的功夫而已,那個魏中方……竟然就這麼奪去了一人的性命,身首異處……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住,定璇,我明知魏中方欺我、辱我,可是,可是我什麼都不能說,我看著小蓮抱著哥哥的屍身哀嚎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定璇!”他的聲音是努力壓抑卻依然逃出喉嚨的哽咽:“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歷朝歷代像我這樣沒用的皇子怕還是頭一個!”

有涼薄的水意在掌心蔓延,讓人心頭沒來猶的酸與涼,明明是悶熱的夏日,卻彷彿驟然跳至風雨蕭瑟的秋季。

看著始終不曾抬頭的辜無惜,阿嫵不敢抽手去拂那幾絲垂落在臉上的碎髮,眼眶中含著晶瑩的淚水,卻始終不肯讓其滴落:“殿下,那不是您的錯,您已經盡力了,要怪只怪那些不明是非的官吏!”

她屈下了身,將臉貼在辜無惜不復整齊的墨髮間,用一種混著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