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開檔褲就學人家打劫了!”
那群人連件好的衣衫都沒有,個個都破破爛爛,難怪辜無悠會這麼調侃了,這些人被氣得不清,從來沒見過哪個被打劫的有這麼大的膽子,揚著手頭上的武器罵罵咧咧起來,辜無悠自持武藝不錯,又有這麼多一等一的侍衛軍士護著,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活動了幾下手腕躍躍欲試地挑釁道:“來啊,上來讓爺陪你們玩玩,爺這裡有的是金銀珠寶,只要你們有本事打贏爺。就儘管取了去!”
劫匪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聽到這話哪還忍得住,操著各式各樣地兵器衝了上來,就算不殺死這群狂妄的人,也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這下可是熱鬧了。辜無悠被二三十個人圍在中間,拳頭兵器像下雨似的不斷往他身上招呼,辜無悠可是天黃貴胄,不容有半點閃失,葉風等人正準備衝上去幫忙,卻被無惜給攔住了:“不忙,老八他現在還應付的來,先看看再說。”
他冷眼觀察場中的形勢。瞧那些人地架式都是些沒學過武的農夫,只憑一股蠻力在打鬥而已,除非再多一倍,憑老八的身手絕對不會受傷。
那些劫匪看打了半天也傷不到辜無悠,反而被他像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那叫一個鬱悶,領頭的看久攻不下,旁邊還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他暗一咬牙道:“兄弟們,準備合擊!“
此話一出。原先的那些圍攻的人一齊退了開來,雖說還是那身可笑的打扮地兵器,但氣勢卻截然不同,個個肅然神色。分成三隊,每隊有一個領頭者,互相交叉著進攻。
同樣的人,同樣的武器,卻因為這看似不起眼的分隊進攻而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辜無悠逐漸感到不再如剛才的應付自如,反而有點難以應對,攻擊的力度與角度似乎在成倍增長。
“殿下。這些人眼下的攻擊方式和方才截然不同,似乎還帶了某種陣式在裡面,再這樣下去,我怕八皇子會有危險。”阿嫵站在無惜身後小聲的說著,雙眼始終不離戰圈。
“你也有這個感覺嗎?”無惜緊緊盯著那些人或進或退的攻擊,雖然還很生疏。但能發揮出來地威力已經不淺了。他牽了牽嘴角道:“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把這些只有蠻力的農夫給調教成此等模樣,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這裡地事情給解決掉!”隨著他的揮手,早已憋了一股子勁的葉風等人衝了出去,有這些百裡挑一的侍衛軍士插手,那些烏合之眾自然不堪一擊,三兩下就被打的不成隊形,跌倒在地唉喲唉喲的亂叫。
辜無悠撫著略微腫脹的左臉回到無惜的身邊生氣地道:“六哥,這些人是不是會邪術啊,怎麼他們一會兒進一會兒退,我反而打不過了!”
“不是邪術,而是陣法!”無惜帶著幾分神往之色:“這群山賊地後面怕是藏著一個了不得的人,看來福建之地真是藏龍臥虎,我們沒有來錯。”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經無惜這麼一點撥,辜無悠也品出來了,剛才山賊的攻擊方式,還真有些像他以前帶兵時的進攻陣法,只是他們要簡化實用得多。
無惜稍一思索,走到那些還在叫喚的山賊跟前:“剛才你們用的合擊術是誰教你們地?”
山賊均知自己這次是碰上硬釘子,對方就算把他們全滅在這裡也是輕而易舉地事,不過他們也算有幾分骨氣,不肯做出賣同伴的事,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後,便咬緊了牙關擺出一副老子無可奉告地嘴臉,氣得辜無悠上去就是一腳,踩住那個領頭地道:“幹什麼?裝硬漢嗎?信不信八爺我把你們的賊筋都給抽出來,然後曬乾了當褲腰帶系?!”
“呸!要殺就殺,那麼多廢話幹嘛,不就是一個死字嘛,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不像你們這些賊人,披著好看的人皮,卻十足十是一條餓狼,看見什麼都要咬一口,把我們這些人逼得走投無路了還不肯鬆口!”領頭的山賊義憤填胸,雙目射出仇視的目光。
“喲,賊喊抓賊,也虧得你好意思說!”辜無悠陰陽怪氣地說著,腳下加重了力道,把山賊的臉都快踩扁了:“六哥,你說怎麼處置?送官還是……”他比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式,再加上那表情,駭的那群山賊慌然失措,雖說義氣重要,但並不是個個都將義氣視的比生命更貴重。
無惜暗自一笑,他自然知道無悠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嚇嚇那些山賊,他們雖說是欽差也有皇命旗牌在手,但還是要按律辦事。豈能隨意殺人,當初催繳欠銀時殺了一個惡霸便已經被無數官員彈駭,更不用說殺這麼多人了。
不過既然老八這麼說,他當然要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