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一段路,聽到了一個讓李曄欣喜不已的訊息——雲青莫是玲瓏和小寶的哥哥。
雲青莫是雲泉山莊正夫人所生,當年雲霽納林夕琬為妾,生下蕭飛飛。正夫人與林夕琬並非姐妹,既然雲青莫與蕭飛飛是同父異母所生,母親又不是姐妹,兩個人怎麼可能有一個共同的外公?
當年那場大火,雲青莫燒燬容了,林夕琬與前夫的那個孩子莫名失蹤,如果雲青莫沒有騙玲瓏和小寶,那麼,他一定不是真正的雲青莫,而是林夕琬的兒子。只是有些讓李曄驚訝的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會有這樣的心計麼?還如此心狠的毀了自己的容貌,冒充雲泉山莊的二公子云青莫?
李曄搖搖頭,這樣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四歲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每天粘著母后講故事。可是,如果他是騙玲瓏和小寶,又是為了什麼呢?她們倆個人身上的玉佩早已經被雲青楓騙走,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玲瓏和小寶兩個小孩子,又沒有心計,他這樣做,很容易引火自焚。
至於林夕琬的前夫,李曄用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查出半分,有關林夕琬嫁給雲泉山莊前的所有記錄,全部被人給銷燬了,查不到絲毫線索,只是知道她和寧府的寧夫人林夕煙同為林子奇的女兒。當年是何人銷燬了林夕琬的那些記錄,竟然有這樣的手段跟權利?
如果現在的雲青莫是假冒的,那麼,他真實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他是神秘的黑衣人,滅掉雲泉山莊只是為了替自己的母親報仇,那麼將自己引入寶盒事件中,又是為了什麼?
漫漫長夜,又是無眠。
雲泉山莊兵器已經鑄好,隨時準備水運京師,這次江若塵部署非常周密,像是一張網似的撒下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雲泉山莊。
盯了一晚上沒有什麼動靜,江若塵也不知去哪裡了,李曄吩咐一番,隨即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悅來客棧大門前,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隨後進門。
“呀,江公子!”賬房先生立即狗腿的跑過來,臉上笑得跟朵雞冠花似的,“今日起得好早呀,早餐還是一碗蓮子粥麼?”
李曄怔了怔,隨後點點頭,尋得一處坐下。
客棧剛開業的時候,蕭飛飛特別勤快,早起晚睡,但是,過不了多久,就開始怠倦,開始早睡晚起,每天自己到客棧吃過早飯,都開始準備吃中飯時,她才揉著眼睛伸個懶腰進到大堂來。當時他還笑她三分熱度,但是她卻駁了回去,拍馬屁的說道:“悅來客棧有您這樣的美男坐鎮,還不日進斗金?我做我的甩手掌櫃,不知多快活。”
當時,他含笑看著她,覺得她如小女人般的可愛。
正在他發愣之際,蕭飛飛伴著景茂樞下樓而來,他們並肩而行的樣子刺痛了他的雙眼,他低頭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臉上掛起笑容,含笑招呼他們坐下。
眼前的蓮子羹已經涼了,蕭飛飛出口諷刺了他一句,李曄無所謂的笑笑,端起涼透的蓮子羹吃了起來,蕭飛飛看不過去,奪過去說是拿去廚房熱熱,李曄心中當即一暖。
“可以給她安穩的日子嗎?”蕭飛飛離去,景茂樞忍不住朝李曄問道。
李曄愣了愣,隨即望了望廚房的方向,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搖頭。
景茂樞皺著眉頭沉默,安靜的氣氛突然被一陣敲鑼打鼓之聲打破,李曄心想,或許是哪家的公子要取親了。
呵,自己的婚姻是註定要被犧牲的,雖然華麗風光,但是,遠遠沒有別的新郎開心。一想起自己不久後就要娶凌太尉之女,李曄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鑼鼓聲越來越響,久久的盤旋在悅來客棧門口,只見一個穿著大紅羅衫頭上別了一朵大紅色牡丹的女人興沖沖的走了進來,扯著嗓門叫道:“那位是蕭飛飛蕭老闆呀?”
景茂樞和江若塵均是一愣,賬房先生皺著眉頭朝那女人問道:“你們找蕭老闆何事?”
“呵呵,喜事。”那女人笑了笑,頭上的牡丹花在頭頂顫個不停,“我們是來向蕭老闆提親的。”
景茂樞和江若塵互看一眼,眼中均露出疑惑來。隨即兩人立即踏出客棧大門,只見大門口上堆滿了人,二十多個人組成的娶親隊伍吹吹打打,甚是熱鬧喜慶。一個身穿喜服的人坐在馬上,含笑看著一切,似乎是在盼望新娘子早些出來。
看到那人是江若塵,李曄怔了怔,隨後怒從心氣,他這是唱的哪一齣?逼自己回京麼?
“呀呀,讓開,誰那麼大的本事要娶老孃呀!”蕭飛飛撥開圍在門口的眾多夥計,看到馬上之人時,也是一愣。
江若塵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