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派中沒有這等胳膊往外彎的師叔祖,牧師叔,溫師叔,你們給本掌門讓開。”牧源不勸還好,這一勸,本來就嫌上面有個師叔祖壓著的石欽剛消下的殺意更濃了起來,厲聲喝退牧源和溫長老,執劍再次刺向蕭鎮鋒,這一劍已不是方才那盛怒的一劍,而是存心殺人的一劍。
‘叮’,碧玉棒自後方橫擋而來,在半道上架住石欽的利劍,卻是方才來不及阻止的楊隨及時出手,可惜功力相較於石欽太弱,雖擋住了石欽的去勢,本人也被震得連退了好幾步,喉間一甜,血氣一陣上湧,卻被他硬給壓制住。
“楊隨,你三番四次地出手救他們,究竟是何居心?”石欽長劍一移,便架在了楊隨的脖頸間,怒聲責問。
“哼,本幫主倒想問問石掌門,明知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卻還是一再地喊打喊殺,又是是何居心?”楊隨昂起脖子,毫不示弱的反問。
“本掌門自有道理,哪輪到你這個殺主的黃毛小子在此質疑。”
“哈哈,笑話,本幫主堂堂丐幫幫主,又哪輪到你這個欺師的畜生質疑。”
兩人倒是相持不下地鬧起了內訌,蕭鎮鋒卻在此時大笑起來:“哈哈,你們一個是欺師滅祖的畜生,一個是殺主求榮的禽獸,所藏居心半斤八兩,也罷也罷,我老蕭也不勞你們動手,待下得地獄,化成鬼,再讓爾等不得好死……”說著,兇光目露,猛然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刀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下去。
一道森冷勁風襲來,蕭鎮鋒手中所握的大刀竟在瞬間寸碎,手中一空,蕭鎮鋒既驚又怒地瞪向不再束手看戲的汪文英,厲聲喊道:“姓汪的,你到底想怎樣?是男人的,給老子一個痛快的,少在這裡耍弄什麼心思。”
“蕭老,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汪文英淺笑著開啟摺扇瀟灑地晃了晃,很是從善如流道:“既然蕭老不願為手機賢弟完成遺願,那就先請少昆門的方門主來完成這項使命吧!”語罷,衣袖一揮,一道真氣便打進了內傷過重的方門主的體內,不僅解開他被封住的內力,而且似乎連帶著也讓他的內傷好了大半。
方門主緩緩地站起身來,盯著汪文英,沒有感激他‘治好’他的內傷,反而更燃起了一腔恨意,姜平的悽慘死狀歷歷在目,如果可能,他倒寧願傷重而死,但是不能,枉他向來自命不凡,最終卻連個死法也由不得自己選擇,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有前車之鑑,他很清楚,他反抗不了。
“汪文英,老子必化厲鬼讓你生生世世永不安寧。”喊出人生最後的一句話,方門主大喝一聲,直接衝向金光電芒,步上姜平的後塵。
看著方門主也化成一股黑煙被玉石劍吸進去,君邪深邃幽深的黑眸泛起微瀾,只見圓柱電芒隨著玉石劍再吸入一股怨靈之氣而減弱,以肉眼不可見的頻率在波動著,同時玉石劍遍身流動著絲絲縷縷的黑絲,如同劍身的脈絡急欲破體而出一般。
當然,這些細弱的變化若不是因她擁有精神異能,是決計發覺不了的,腦中靈光一閃,君邪落在汪文英身上的目光更加地銳利。
石欽和楊隨的內訌看似是因彼此心懷鬼胎,實則根本就在汪文英的掌控之中,他必然是早已得知取神劍的秘密,才會留著其他人的性命,談笑間激起他們心中的怨氣,然後在姜平這顆探路石化為一縷怨魂之時,他更加肯定了金電光柱不是在保護神劍,而是在將其困住,那麼欲取神劍,便需以更多強大的怨靈之氣注入玉石劍,弱化困住它的電芒,於是他算計著每個人的心思,將他們心中的怨怒之氣挑動到最高度,再逼著他們帶著滿腔的怨恨之心去祭劍。
此人的心計城府果然深沉毒辣無比,年紀雖輕,修為卻神鬼莫測,倒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又有兩人被逼著以身喂劍,金光電芒已弱化地非常明顯,土黃色的玉石劍漸漸變得暗黃,嗚嗚地顫動起來,隨時都可能掙脫束縛衝出來,三面壁室的寒氣顯得更得森冷,竟慢慢地凝結成一層細細的薄冰。
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這一幕,汪文英禁不住向前跨出一大步,一向溫潤的俊臉再也保持不了,眼底急速著閃過貪婪之色,伸手往虛空一抓,半躺在地的點蒼掌門便被一股不可抵擋的吸力給吸起來,隨著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向雖已弱化了不少但仍激閃著電芒的金光柱飛過去,為玉石劍再增一分怨靈之氣。
‘嗚嗚嗚……’如同厲鬼悽叫的尖銳聲音從玉石劍中傳出來,整個墓室隨著劇烈地搖晃,似有什麼東西正要衝出來,邪惡的魔陰之氣自金光柱內滲透出來,讓所有人,包括壁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