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熟悉,那至少應是見過的,會是誰呢?
修御天亦帶著絲訝然回頭看著君邪,不是訝異她所說的內容,而是訝異她竟然連那股小到便是連他都須全神貫注方才能隱隱察覺到的人類氣息都探測得到,以她的修為不可能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就唯有她那所不為人知的手段了。
“邪,以你現在的能力,或許可以做一些事了。”溫柔地將手中的銀面具重新覆上君邪的臉上,修御天修長的手指輕佻,將她垂落的髮絲別到耳後,別有意味道,隨即拉起她的手,接著淡笑道:“我們回城吧,今日想來要不平靜了。”
明白修御天話中所指,君邪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點點頭,隨著他一起回城,發洩縱然是於已有益,但該報的仇,時機一到還是要報,就算時機未到,她也是可以創造時機。
兩人方才回到城裡,冥煞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的身前,目光如兩根刺一般地看了眼兩人交握的雙手,毫無掩飾,口中卻徑自開口道:“城外有不尋常的氣息靠近。”他知道這點怕是聖王大人早已知道,所以並沒有多說,接著便說出另一個訊息:“南宮勁烈剛從墓陵山出來,且不只他一人。”
對於冥煞的目光,兩人均仿若未覺,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君邪勾了勾嘴角,玩笑般道:“哦?難不成是他老祖宗詐屍了?”
冥煞抿唇,沒有開口,君邪見狀,眉梢高揚,呵呵笑道:“還真詐屍了,呵呵,有趣有趣。”說罷,轉過頭,向修御天調皮地輕眨了下眼眸,語氣陰森笑道:“看來不用我去創造時機,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已經沒有閒心陪他們玩了,這次就一鍋端了吧!”
“那就端了吧!”修御天輕柔了附和道,好似君邪說的只是要端一鍋粥似的雲淡風輕。
就在此時,南宮君炫氣喘虛虛地跑了過來,雙臂撐著兩邊膝蓋,氣息不穩道:“八……八妹,總算找到你了,快……快回府,老祖宗……老祖宗……”
“走吧!”不等南宮君炫說完,君邪便率先帶著修御天向著府中走去,沒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頭對冥煞道:“小煞,你去看看東邊城外是何方神聖。”說罷,又繼續舉步向前走去。
冥煞明白君邪是什麼意思,看了修御天一眼,鼻孔冷哼了一聲,身形一動,人便消失,不消片刻,身影便出現在了城外,隱在暗處,看著那一妖一人大搖大擺地向著火城而去。
今日的南宮主府一改這些時日的吵吵鬧鬧,安靜得猶如一座久無人居住的府坻,低沉而詭異的氣息瀰漫在主府的上空。
君邪踏著沉穩的步伐走在前往主府正廳的路上,沿路竟沒有見著任何一名下人,倒是在暗中隱藏著不少家族精英暗衛,好似全都出動了,這排場還真是夠大的。
已死去上千年的老祖宗突然復活了,這對整個南宮家族無異是投下了一顆原子彈,炸得所有人都暈乎暈乎的,估計都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看跟在君邪身邊的南宮君炫就知道了,從去通知君邪以後,就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暗自輕笑了一聲,君邪倒是很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訊息,這個世界,神魔鬼怪都出來了,詐屍又有何奇怪的,更何況火行本身就不是普通人,那是支撐著整個人間界的一根擎天柱,不過復活一個老祖宗而已,又不是所有的老祖宗都蹦躂出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諾大的正廳,恭恭敬敬地坐著族內的所有高層人員,比起族會人數要少了一大半,畢竟不是誰都能見到老祖宗的。
君邪的身份如今還是很尷尬的,在血脈上,她是嫡系一脈僅存的一條血脈,但在身份上,嚴格來說,她還是一名被放逐的罪人,家族並沒有為她正身份。
可如今她站在了只有家族核心人員才能站的正廳裡,面對的是被黑布遮擋住身影的老祖宗,那可就別有一番說法了。
近段時間家族內亂,三係爭權奪利,鬧得沸沸揚揚,現在看著君邪被召了過來,廳內的所有人心思都不禁動了起來,嫡系人人臉上可見欣喜之色,連背脊都挺直了幾分,庶系則相反,尤其是南宮勁善,那臉色,嘖嘖,黑得堪比鍋底,明明心底殺意直冒,卻半丁點都不敢洩露出來,就怕被老祖宗發現,旁系反倒是相對平靜,只是心底懷著的什麼鬼胎,就不得而知了。
任由各方視線落在自已身上,君邪筆直地站著,眼底更是一片平靜,目光只落在站在主位上的南宮勁烈身上,甚至連他身後被黑布所遮擋的老祖宗都沒有賞一眼,微一頷首,聲音淡淡道:“南宮……家主。”中間很巧妙地停頓了一下。
君邪的態度大出所有的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