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顧衍可是南陽顧氏的嫡脈,光身份就甩石湛八條街去,蕭寶兒看完書信後,思索良久,母親的方法可行,她得想辦法降低父親的戒心,起碼能自由行走。
蕭寶兒這邊思索良策,那邊蕭越已經入宮了。
他腰桿挺的很直,根本就沒心思行禮。
趙皇后穿了一件杏黃色錦緞褙子,濃密柔順的黑髮挽成寰,一隻金釵步搖插在頭上,她慵懶般靠在羅漢床上,在蕭越面前垂著一卷珠鏈,時隱時現,朦朦朧朧格外具有美感。
“靜北侯快些起身。”
“多謝娘娘。”
蕭越順勢草草行了禮,鼻翼微動,一股清雅的香味襲來,這味道比殷茹或是他侍妾們用的香料都好聞,淡雅幽香,回味綿長。
他侍妾房中點得香料太濃,有一種濃豔****的味兒,她們都想激發蕭越的性趣,蕭越聞多了,反而沒什麼感覺。
趙皇后所點燃的香料清清淡淡,不會撩撥人的*,令蕭越很是舒服。
她這是表明自己無心同他糾纏?
蕭越心裡有點惱意,後想到趙皇后對楚帝一心一意,輕易的她也不會同自己有牽扯,只是似趙皇后這般的女子才更有味道。
趙皇后用半輩子心血研讀男人,怎會不知靜北侯的心思?
即便心頭把靜北侯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卻是溫柔的,“侯爺今日進宮來可是有事?”
話語輕柔,語調帶有一絲的焦慮和畏懼。
她的這分畏懼極能是取悅了蕭越。
“但凡大事,本宮是做不得主兒的,不如侯爺寫摺子承稟陛下。”
趙皇后有幾份惆悵,彷彿她這個皇后就是一個傀儡一般,毫無一國之母的尊貴,“侯爺是陛下的重臣,想來陛下不會……”
“哎呀。”
她驚恐般的叫了一聲,蕭越撩開珠簾,向後躲開了一些,笑容越發勉強,睫翼恐懼般的顫抖,“還請侯爺退回去。”
再怎麼說她都是皇后。
蕭越把面前的女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靜北侯,現在不適合逼趙皇后太緊,後退半步,慢慢放下珠簾。
趙皇后握緊的拳頭明顯鬆開了一些,胸口也不再上下不停的起伏。
女人?!
喝,真是太天真了,一道簾子就能阻擋他不成?
即便楚帝也在宮中,他想見趙皇后,楚帝也不敢多說什麼。
蕭越方才一番作為,一是對趙皇后著實很有興趣,二是展現靜北侯的威風,在燕京任何人都得給他三分顏面,最後便是讓趙皇后乖乖聽話,把顧明暖留在皇宮中。
“本侯有件事麻煩皇后娘娘。”
“……侯爺請說。”
趙皇后低垂下眼瞼,嘴角緊張的抿著。
“嘉寧郡主即將及笄,按說女孩子成人的規矩都是由母親告訴女兒的,她母親早喪,肯定有很多東西不知道,皇后娘娘既是她的義母,不妨把郡主叫進來仔細教導,也省得在及笄禮上出了差錯,影響嘉寧郡主的名聲。”
蕭越一副他說得算的樣子,趙皇后隱隱覺得蕭越最近行事霸道強橫許多,莫非他同蕭陽的交鋒,已經是蕭越佔據上風?
不會?!
趙皇后暗暗搖頭,蕭陽絕不是蕭越能對付的人,一旦蕭陽有危險……她看在暖暖的面子也得出手,思索著哪些人能幫到蕭陽,能多多打聽蕭越的訊息。
“皇宮很大,陛下妃嬪還在金陵,皇后娘娘不覺得孤單?有個機靈聰慧的女孩兒陪伴,也能排解寂寞。”
蕭越說到此處彷彿特意一般舔了舔嘴唇,“白天是夠了,夜深人靜之時……”
“侯爺。”
趙皇后羞的滿臉通紅,又是惱又是無奈,完全不敢向蕭越發怒,“郡主跟前有姜太夫人,自從顧衍歸宗後,郡主就一直養在國夫人跟前。侯爺知曉我同國夫人有些罅隙。我執意接郡主來宮裡,國夫人肯定不高興。”
多了一絲的委屈,趙皇后同姜氏互相看不順眼的事,即便是蕭越都是知曉的。
“皇后娘娘只要下懿旨,姜太夫人不敢抗旨,您就說身體抱恙,郡主對您很孝順,肯定會進攻陪你。”
見趙皇后還想再說什麼,蕭越眼裡閃過銳利令人膽顫的光芒,“娘娘不是連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吧。”
趙皇后身體一顫,低聲道:“本宮曉得了,明日就招郡主入宮。”
明顯蕭越在計劃什麼,把暖暖再放在宮外,她也不大放心,畢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