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開肉綻下不了床,而且已經送走一群人去戍邊了,說是五年內立下戰功才准許回京的。
顧明暖笑盈盈的吩咐侍奉蕭爺的婢女收拾碗筷,撤去宴席,遣散歌姬。
蕭爺嘴唇動了動,冷哼著並沒阻止顧明暖,少刻方才奢靡的屋子,變得雅緻溫馨上幾分。
“您的傷口怎麼樣了?”
顧明暖親自點燃薰香,清淡的香味驅散方才屋子中的酒色味兒,“大夫叮囑過,讓您仔細將養,戒色戒酒才不會將來受苦。您年歲也不小了,總是這般,就是鐵打得也熬不出。”
柔和的語調,真誠溫柔的目光,蕭爺閉了一下眼睛,指尖輕輕顫抖,多少年沒人這般關心過他?
他喜歡什麼,殷茹她們就送什麼,顧明暖卻是……莫怪蕭陽一頭扎進去。
蕭爺玩味的說道:“我手中這點東西,蕭陽是看不上的,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曉,先帝同漢王,以及越王的糾葛,如今只有您清楚了。”顧明暖目光坦蕩,平靜的說道:“事關蕭陽,我總要弄明白的。”
第七百四十三章
蕭爺大笑,滿是嘲諷不屑:“同蕭陽有何關係?你不會聽外面的流言,蕭家有先帝寶藏,亦謀害或是藏著先帝的皇子?”
顧明暖沉默不作聲,穩穩當當端著茶盞遞給蕭爺。
“……”
他停頓一瞬,顧明暖扯出一個燦爛柔和的笑容,他從她的笑容清醒時,茶盞已經落在手上了,低頭望著浮動的嫩茶,該怎麼同她說好?
當年的事又有幾件能說?!
顧明暖輕聲說道:“我只想知曉越王的事兒,他看蕭陽的目光不大對勁,在昨日的宴會上尤其明顯,若是對政敵的話,也太深沉了。”
先前蕭爺就提醒過她,若想從蕭爺口中得到答案,最重要得是坦誠,顧明暖賭蕭爺對蕭陽莫名的維護和隱隱透著幾分無奈的複雜感情。
似蕭爺這樣的人,耍花招探聽不如儻蕩相問,即便他不肯說出詳情,也不會故意說假話誤導顧明暖,“昨兒宴會上,秦王的表現略有不堪。”
“哼,就算是個好孩子落到老畜生的手上也得長歪了去。”
蕭爺抿了一口茶,聽見顧明暖慢悠悠的話兒,“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注意看了秦王,他偶爾的舉動,神態挺像一個人。”
“噗。”
蕭爺直接噴出茶水,喉嚨發癢猛烈的咳嗽起來,指著顧明暖,“咳咳咳,像誰?你覺得他像誰?”
顧明暖佯裝無辜的搖搖頭,“正因為我想不到,才來問您。越王沒來京城之前,我以為他是為權利歸來,見面之後,我覺得越王想要得怕不僅僅是權利。”
“老畜生該死!應當千刀萬剮,老天爺當年怎麼沒長眼睛劈死他!”
門口人影晃動,“奴婢給爺送湯藥。”門簾掀起落下,兩個嫵媚的女子走進來。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卻很容易把她們區分開來,一個靦腆,一個風流,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曼妙,正是妙齡。
顧明暖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蕭爺莫名有份尷尬,就算顧明暖不說,他也能感覺到她無聲的控訴,他荒淫好色,他老牛吃嫩草,比他嘴裡的老畜生好似強不到哪去。
畢竟越王潔身自好,兒子戰死後寧可培養孫女也沒再續娶王妃,身邊也沒冊妃愛妾,過著苦行僧的日子。
“你……我同你說,男人喜好美色很尋常,三妻四妾是常理,只有偏好一些……”
“小心!”
進來的那對姐妹花突然抽出匕首,向蕭爺刺去,顧明暖驚呼:“您小心啊。”
其中一人翻手攻向顧明暖,閃爍著寒芒的匕首直刺過來,顧明暖向後躲閃,身體不穩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隨手抓起茶盞向女子扔過去。
這對姐妹花顯然是經過訓練的,身手很好,手持匕首攻擊的幅度很小,招數是既快,又狠。藉著刺客打落茶盞的功夫,顧明暖從地上爬起來,匕首又到了眼前,橫滑向顧明暖的脖子。
她想縮頭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用手臂抵擋,噗,蕭爺擋在顧明暖面前,匕首劃破過他的臉,面具碎了兩半。
守在門外的馮招娣已經衝進來了,那對姐妹花冷笑一聲,“主子,奴婢先走一步。”
“蕭爺,你不得好死!”
噗噗噗,她們手中的匕首扎進自己的心口,身體軟軟的倒下了,睜著憤恨的眼睛……蕭爺一腳踹開她們的屍體,罵了一句,回頭看向顧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