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死,還請殿下,娘娘責罰。”
“韓夫人言重了,快起來。”五皇子妃虛扶了一下,朝韓夫人溫聲道,“姚姑娘有傷,韓夫人還是先帶她回去吧,還有韓姑娘臉色也很不好。”
不等韓夫人應話,五皇子妃就叫了人去準備馬車。
韓夫人忙謝了。
蘇華檢與蘇謙見此,也抱拳告辭。
“弟妹,那我們就先過去吧,那邊還有眾女眷在呢。”四皇子妃起身,看向五皇子妃道。
“嗯,我們也離開了一會了。”五皇子妃點頭站了起來。
出了九皇子府,韓夫人就吩咐丫頭去請姚夫人去韓府。
剛是回了府,姚夫人也差不多趕了過來,路上丫頭含含糊糊沒說清楚,只說姚玉竹受了點傷,於是姚夫人就叫著進了屋,“玉竹怎麼了?”
“母親。”姚玉竹站了起來,伸出手摸著,一邊痛哭呼道。
“玉竹,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了?”姚夫人哭喊著奔了過去。
“玉竹的眼珠子被人挖了。”韓夫人道。
姚夫人腿一軟,就往下倒。
“母親。”姚玉竹血淚霎時溼了包紮的白布。
“是哪個天殺的,我的玉竹啊,這可怎麼辦啊?這天殺的,是誰,誰這麼狠毒!”姚夫人一陣哭天搶地。
韓夫人坐在旁邊冷眼看著。
姚夫人哭喊了一會,然後摟著姚玉竹,指著韓夫人道,“表妹,到底是誰做的?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夫人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然後疾言厲色道,“表姐,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求我今日帶玉竹去赴宴,是不是你故意的?玉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若是沒有人唆使慫恿她,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來?”
姚夫人目光閃爍了下,道,“表妹,你說的什麼話?玉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說著就含淚怒道,“這齊國公世子欺人太甚了,玉竹被他傷成這樣子了,玉竹這將來可是要毀了,蘇斐他要負責”
“蠢貨!”韓夫人怒不可遏地在桌上拍了一掌,“蘇世子他要是怕,他就不會當著人下手了,他這是明擺著要殺雞儆猴,玉竹她洗乾淨了脖子送上門去讓人抹,能怪別人嗎?你只管去,別是到時候,又是搬起了石頭砸的是你自己的腳。”
“難道玉竹就如此白白讓人欺了去嗎?”姚夫人尖了聲音,喊道。
韓夫人看了她們母女兩人一眼,道,“我早是說過了,表姐夫的事,我們是有心無力,今日的事,不管是你們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你們,我也不想追問,可你也不該拿我們當槍使,你們回去吧,以後我們都不要來往了,至於你們要去國公府要說法,那就去,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仁至義盡。”
說完就叫了人過來送客。
景萃園,蘇斐坐在臨窗的大坑上,喝著茶與清寧說著這件事。
聽完了始末,清寧端著茶,想了想,看向蘇斐,“你覺得會是誰主使的?”
“你覺得呢?”蘇斐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應該是後宅女子,會不會是”清寧說著,自己搖了搖頭,不會是孫氏,孫氏不會出如此拙劣的手段。
蘇斐贊同地點了點頭,“別猜了勞神,等過兩日,柏木就會有結果了。”
清寧伸手拉了蘇斐的手,應了一聲,“嗯。”
“世子爺,夫人,國公爺派了人過來,說請世子爺去趟外書房。”茶梅掀了簾子走了進來,稟告說道。
蘇斐握了下清寧的手,輕聲道,“我過去一趟。”
清寧頷首。
蘇斐起身去了蘇華檢的外書房。
剛進屋,“你這個不孝子。”隨著蘇華檢的怒聲,一個硯臺朝蘇斐砸了過來。
蘇斐輕輕一偏身,硯臺砸到了地上,蘇斐看向站在書案後的蘇華檢道,“這麼大的火,父親小心氣壞了肝。”
蘇華檢氣結道,“你這個混賬,仗著有皇上的三分寵愛,你就開起了染房來了,在九皇子大婚日子上做出那樣血腥的事來,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想死,就別連累國公府。”
“父親,您叫我來,就是為了警告我不要連累國公府?”蘇斐嘴角泛起一抹嘲笑。
蘇華檢掃了他一眼,道,“你明日就給我去九皇子府,給九皇子負荊請罪去。”
“這個不勞就不勞您費心。”蘇斐冷聲道,“父親若是說完了,那我就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