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聞言,便是知道蘇斐指的是養了兩年多的那盆寒蘭,嘴邊的笑意愈深,“世子稍等。”
說完,在屋裡提了一個燈籠出來,笑著迎了蘇斐往花房裡走,一邊道,“小的前幾日不過是在世子面前提了一句,世子還記得呢,寒蘭已經打了花苞,過兩日便會開。”
一進花房,花伯帶著蘇斐進往裡走,慢慢地,一股十分清幽的香氣傳來,若有若無,飄飄忽忽,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越是往裡走,香氣漸濃。
走了一會,花伯這才頓住了腳步。
蘇斐抬眸看向那散發著幽香,姿態優雅,有了數朵花苞的蘭花,問著花伯道,“過兩天就會開?”
“是。”花伯點頭。
“嗯,後天我讓松木來取,花伯,這次你得割愛了。”蘇斐笑著扭頭看向花伯。
“世子折殺小的了。”花伯忙道,眼裡含著恭敬,“小的養的花,能為世子出力一二,小的榮幸之極。”
“嗯,那我便回去了,花伯早些歇息。”蘇斐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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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看著眼前東西,兩盒吃的點心,還有—————清寧目光落在那一盆枝葉嬌姿婀娜,清香撲鼻,靈動飄逸的寒蘭上,
看了兩眼,清寧抬頭訝異看向玉簪,“這是齊國公府的蘇三小姐差人送來的?”
“是。”玉簪點頭,“門房送來的婆子說,齊國公府三小姐前幾日賞菊會對小姐您與三小姐,四小姐一見如故,所以今日便是讓人送些點心與小姐們。”
話裡沒有提這花,清寧微微笑了起來。
眼前的寒蘭,葉姿幽雅婀娜,上面傲然開放的數朵花,竟是難得的紫色。
碧綠清秀,素淨清雅中透著清豔。
蘇瑤送來的點心中,順帶了這如此昂貴的寒蘭——————
顯然不是蘇瑤送的。
想著那日蘇瑤與宜柔郡主說過的話,清寧目光一閃隨即瞭然,笑了下,對玉簪說道,“送花來的人還在吧?把他請進來。”
“是,小姐。”
“小的見過沈大小姐。”
清寧見著走進來的小廝,一笑,這郝然是蘇斐身邊的松木,低眉順眼地沒有平時的機靈,一身青灰衣服看起來倒是很普通了,“起來吧。”
“謝沈大小姐。”松木起身,微垂著頭恭敬地站著。
清寧看了一眼玉簪,玉簪立即把屋裡的小丫頭都支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與茶梅在一旁伺候著。
“小姐給這次赴宴的幾家新認識的小姐都送了小點心,正巧給貴府送的婆子臨出門有點急事,小的又巧正好在旁邊,所以就替他走一趟了。”松木笑著解釋說道。
不只是獨獨送了興寧侯府,讓她不用擔心。
顯然那巧合是有人故意為之,這蘭花是蘇斐順帶著蘇瑤的名義送進來的。
“你家世子爺可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清寧淡笑著問道。
“世子說,上次全靠沈大小姐才得以解困,恰院子裡的這盆素蘭開了,便是讓小的送過來給小姐您賞玩,希望小姐您喜歡。”松木回道。
這是感謝她當日相助的謝禮。
“世子有心了。”清寧微笑道,“可世子這禮實在是太重了。”
清寧瞥了眼那盆素蘭,頓了下,目光看向玉簪,“來而不往非禮也,玉簪,你去把那麒麟鎮紙用盒子裝好了,拿過來。”
他有恩於她,她也幫過他一回,他送了名貴花表謝意,她早已備下了一對鎮紙,可一直尋得機會送出去。
如此,一來一往,他們也算是扯平了吧!
“你們世子還好吧?”清寧頗為客氣地問了一句。
後來是如何,她不知道,這幾日也沒有聽得關於齊國公府裡的什麼傳言,想來那日有他的人,又有那傅公子在,蘇斐應是無恙的。
“謝大小姐關心,那日傅公子及時帶了世子去了群芳閣,找了群芳閣的豔娘給世子討了解藥,解了身上的毒,當時豔娘說,幸得去得及時,若是晚上一個時辰,世子下半輩子便是毀了,不過,沈大小姐您放心,世子當時就服用瞭解藥,無礙。”松木事無鉅細地回道。
來的時候世子特意囑咐交代過,沈大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他只管照做,對於那日的事沈大小姐若是問,他就說,若是沈大小姐不問,那就什麼都不要提。
清寧聽得臉色有些驚愕,隨即淡然一笑,“世子沒事便是好。”
“全靠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