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一手把清寧推了進去之後,迅速就把門給拉上了,然後立即準備用門上早已準備好的鎖給鎖上,聽得薄荷出手的風聲,芷蘭扣鎖的動作沒有停,背後如是有眼睛一般左手反手就去扣薄荷的手。
薄荷直直把幾根針都紮在了芷蘭的手上。
芷蘭只覺得手一麻,又麻又痛的感覺順著手臂,迅速往其他的地方遊離而去。
有毒!
芷蘭皺眉,左手運足了全力順手就把薄荷甩出了足有半丈遠。
薄荷滾了兩圈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來。
芷蘭反手把門給鎖住了。縱身一躍躍到了薄荷的面前,一掌劈在薄荷的背心,然後伸手一把抓了薄荷的衣領,掐住了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卑鄙的賤人,竟然使出下毒這種下作的手段,快把解藥拿來,不然我要你的命。”
薄荷吐了幾口血,扭頭譏諷地看向芷蘭,說道,“不知道卑鄙的是誰!放了我家夫人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賤人!還嘴硬!”芷蘭手掌一用力,“敬酒不吃吃罰酒,解藥快拿出來!”
薄荷臉色變得通紅,“放了,我家夫人”
“哼,找死!”芷蘭俏麗的臉上閃過陰狠,手越加的用力。
就在薄荷幾乎以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的時候。
芷蘭終是熬不住身上的痛苦,鬆開了雙手。
薄荷無力地趴在了地上,用力地咳嗽了幾聲,大力的呼了幾口氣之後,往門的方向爬了兩步,雙眸含了熱淚看向忍冬,“忍冬,夫人交給你了。”
說完吐了一口血,暈在了地上。
忍冬看了眼薄荷,臉色不變地專心攻擊寶月。
芷蘭只覺得身上如是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嗜咬,又痛又癢,但又不知道是哪裡癢和痛,難受得厲害,見薄荷暈倒在了地上,芷蘭喊道,“賤人,快給我醒來,快把解藥拿給我。”
無論是她喊還是打,薄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反應。
芷蘭難受得想把身上的皮給撕了,一邊往身上撓,一邊用手在薄荷的身上去翻找,企圖在她的身上找到解藥,可翻了一邊,半顆藥都沒有找到。
芷蘭難受得大罵,“賤人,快給我醒來,不然我殺了你。”
一般與忍冬正是打得不相上下的寶月扭頭喝道,“這麼大的動靜,你想現在就把人都引來嗎?難受就自己把自己劈暈了。”幫不上忙也就算了,還咋咋呼呼的不消停,眼前的這忍冬可是個高手。
芷蘭聞言,看了眼寶月,不再是發出聲音來,不再喊薄荷,縮去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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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哐噹一聲被關了起來,然後是上鎖的聲音。
接著外面的動靜都一一傳到了清寧的耳裡。
憑著外面的聲音,清寧能清楚地瞭解到外面的情況。
薄荷應是暈倒了,那芷蘭中了薄荷的毒。
忍冬與寶月打了起來,不管兩人的功夫誰高誰低,但也是一對一。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外面的打鬥聲清清楚楚地傳了進來。
空氣中飄著一股甜香味,甜香味裡還帶著一股子酒味。
屋子裡有人。
清寧穩住了身子,悄然地打量了一眼房間。
紅木的桌椅,桌上擺了一套青瓷的茶具。
紅木的撥步床,多寶閣,屏風。
孔雀藍色的窗幔,擋住了外面絢麗的陽光,為房間增添了旖旎的感覺。
簡單而溫馨的房間。
絲絲的甜香味從窗下掐絲琺琅燻爐散發而出。
看不到人,清寧的目光往屏風看去。
是誰?
誰設了這麼大的套來設計自己,把自己關在這裡,清寧想都不用想,就斷定,這房裡的人定是個男人,設這個套的人就是要毀了自己的名聲,毀了自己。
清寧定定地盯著屏風,伸手把頭上的金簪拔了下來,緊緊地握住了手裡。
一陣衣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宋子逸伸手揉著額頭,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寧兒,你怎麼來這裡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清寧擰緊了眉頭,冷冷地看著宋子逸。
“我?”宋子逸眼神有些迷離,“我多喝了一杯,殿下讓人帶我來這裡小憩醒酒的。”
宋子逸說完了,問了一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宋子逸聽得了外面的打鬥之聲,雖是如此問,目光卻是如灼灼地看向清寧,似是要把她給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