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孫玉雪見得坐在椅子上的蘇謙,視若不見,坐在了妝臺前,讓碧月幫自己把釵環都退了下來。
碧雲則是低著頭上了茶。
等孫玉雪釵環都卸了,蘇謙這才對碧雲與碧月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碧月與碧雲忙是低頭退了出去。
“哼。”孫玉雪伸手把手裡的犀牛角梳子一下扣在了妝臺上。
“昨晚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蘇謙坐了一會,終是忍不住先低了頭,起身走了過去。
聞言,孫玉雪眼裡的淚珠一下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蘇謙,你不是人。”
“是我錯了,不該用繩子綁你。”蘇謙伸手欲是要觸控孫玉雪的手腕。
“你別碰我。”孫玉雪如是驚弓之鳥,往後一縮,仰頭怒視著蘇謙道,“你不是人,你強暴我!”
聞言,蘇謙臉色也是沉了下去,“你是我蘇謙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歡好天經地義,你是我妻子,伺候我你是應該的!難道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不成?你做夢?你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就要給他守身如玉怎麼了?”想著昨晚的一切,孫玉雪就覺得生不如死,雙目欲裂地瞪著蘇謙,“你這個畜生!”
“我是畜生?哼,想你清清白白的,他都不看你一眼,如今殘花敗柳了,他更加不會理你了。”
這不都是他害的?孫玉雪哭吼,“無恥下流!”
“我無恥下流?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昨晚你不是很想要嗎?”蘇謙怒視著孫玉雪,突然伸手捏住了她光潔的下巴,邪笑著說道。
昨晚?是啊,自己明明是想著嫁過來沒有想過要與蘇謙行夫妻之實的,蘇謙一向來對自己好,她想自己若是要求先不洞房,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可昨晚,她激烈地反抗的同時,她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強烈的慾望,如是被火焚燒了一般。
怎麼會那樣?
自己明明喜歡的是斐表哥。
雖是嫁給了謙表哥,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與謙表哥發生關係。
可是昨晚為何會那樣呢?
是
有什麼呼之欲出,孫玉雪臉色一白,騰地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蘇謙道,“你,你給我下了媚藥?”
“笑話,我睡我自己的妻子,用得著。”說著,蘇謙也是頓住了話,他不是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他房裡有兩個通房丫頭,一個溫柔體貼,一個嬌媚入骨。
然,昨晚自己確實是太激烈了,有種他控制不住的激烈!
到底是表兄妹,孫玉雪瞧得蘇謙的神色,自也就是明白這媚藥不是蘇謙下的,那是誰呢?孫玉雪想著,臉色慘白如紙,一下軟坐了凳子上。
她知道,姑母對一雙兒女很是疼愛,蘇謙與蘇瑤兩人的院子裡都是姑母她精心挑的。
是姑母!一定是她!
孫玉雪緊握著拳頭,臉色雪白,恨得身子都抖了起來,伸手一把下妝臺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你滾,滾!”
釵環,鐲子落了一地。
聽到裡面的響聲,外面的丫頭又是不敢進來,急得臉色發白。
叮叮咚咚落地的聲音,讓蘇謙理智恢復了些,本是想好好談一談的,怎麼就吵了起來呢?
蘇謙神色一斂,忙是道,“表妹,你是我的妻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好好把你捧在手心裡疼著。”
孫玉雪卻是淚流滿面,置若罔聞,無聲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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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景萃園,蘇斐卻是拉了清寧去了他的庫房。
古玩玉器,山水字畫,精緻的瓷器,把玩的物件,整整齊齊地堆滿了一屋子。
“看看,你有什麼想要的沒?”蘇斐一隻手牽著清寧往裡走,一隻手往旁邊的東西上拂過,修長白皙的手指,如是瑩潤的玉。
“隨我挑?”清寧側首,笑著問道。
“嗯,這些都是這些年來,我的珍藏,你要是都喜歡,就都給你。”蘇斐側首看著清寧,臉龐清俊如月色,眼眸熠熠生輝。
娶她進了門,可是家裡人卻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不喜歡她,讓她受冷眼,他心裡如刀割一般的痛。
這是——因為他們孫玉雪的見面禮要比自己的貴重,所以,他這是心疼自己,想要補償她?清寧心裡暖暖的,轉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輕柔說道,“我有你就足夠了。”
她喜歡的蘇斐啊!
蘇斐心裡如是羽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