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昨日宋子逸被踢了,今日宜安郡主就派了人過來,過來興師問罪?還是另有目的?
“去領了她進來。”女兒做事嚴謹,行事從來不出錯,所以李芸娘不再認為女兒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了,而且將來女兒也出嫁了,要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李芸娘有事與清寧有商有量的,一來,是真的與她商量,聽取女兒的意見,二來,教導,鍛鍊清寧。於是李芸娘點頭吩咐秋秀。
朱嬤嬤隨了秋秀進了院子,目不斜視地走到了清寧與李芸孃的面前,恭敬地行禮,“奴婢見過夫人,見過大小姐。”
“嬤嬤不用多禮。”李芸娘微微抬了下手,語氣有些冷。
“謝夫人。”朱嬤嬤微笑著起身,從袖帶裡拿了一張帖子,恭敬地遞給清寧說道,“大小姐,這是我家郡主聽說您驚了馬,就一直想過來探望大小姐您的,可又怕打擾了大小姐您,所以今日才派了奴婢過來走一趟,還望大小姐您不要見怪。”
“嬤嬤言重了。”清寧示意玉簪接帖子。
玉簪伸手接了,然後遞給了清寧。
清寧展開掃了一眼,便是把帖子給了玉簪,對朱嬤嬤說道,“郡主有心,好意心領了。”
李芸娘加了一句,“郡主與我們非親非故的,好意我們就心領了,不勞郡主辛苦跑一趟。”
清寧與李芸娘兩人的意思直接了當,是要回絕宜安郡主的帖子,清楚地表示,不見她!
朱嬤嬤聽得明白,微微抬眸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清寧,薄荷色暗紋對襟春衫,同色的裙裾,沒有繡花,用月牙白的錦緞滾邊做了衣緣,清新淡雅,如雲的青絲上除了一根杏紅的髮帶,淡雅中增了一份豔麗。如玉一般瑩潤的肌膚,如花一般瑰麗的容顏,簡單至極的穿著卻在在燦爛的陽光下透著璀璨的光華。
難怪世子對她念念不忘,這才剛與郡主成親就催著郡主納她進門,真是個狐狸精!朱嬤嬤收回了目光,垂眸,心裡暗道了一句,雖心裡替宜安郡主生氣,可面上的笑容卻是半分都沒有退,“夫人,小姐這可是見外了,宋沈兩家是世交,大小姐與世子兄妹從小一起長大,這情誼自是不一般的,郡主說了,若是是大小姐不嫌棄,等見了面與您好好熟稔熟稔,想與您結成姐妹,親親熱熱的不分你我。”
朱嬤嬤這話說得模凌兩可,沒有直接挑明,可以解釋為宜安郡主想與她結成手帕交。
結成姐妹,不分你我?清寧冷笑了一聲,“嬤嬤說的真真好笑,郡主身份尊貴,豈是我等能高攀的?”
“大小姐言重了,郡主出身高貴,可心卻是極好的,人也隨和。”朱嬤嬤笑著,恭聲說道。
李芸娘把茶杯一下擱在了桌上,放出了清脆的聲音來,目光嚴厲地看向朱嬤嬤說道,“與郡主結姐妹?是郡主的意思?郡主是成親有了家室的人,這與人結成姐妹的話,也能如此隨便說出來嗎?郡主難道還當自己是沒有出閣的閨女嗎?還是這宋子逸那東西的意思?還是張氏的意思?真真是太無恥!寧兒與世子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以後與建安侯府相關的任何人,我們都是不想再有半分的往來!秋秀送客!”
“嬤嬤你回去與郡主說,我沈清寧當日成全他們兩人,不是因為她是郡主,至於郡主要姐妹,還是找其他人做姐妹去吧!”清寧冷冷地說道。
“嬤嬤,請。”秋秀往前走到了朱嬤嬤的身前。
真是不知道好歹!郡主都不計較了,要與她結成姐妹,給她臉面了,可卻是一點都不領情!朱嬤嬤心裡發怒,可她卻是知道,世子昨晚還親口提了,事情若是辦砸了,郡主與世子難免就生間隙,所以,壓住了心裡的怒火,笑著屈膝,“奴婢告辭。”
說完,起身挺直了腰桿跟了秋秀往外走。
“真是不知道廉恥,一家子下賤無恥的東西!”李芸娘沉下臉怒火中燒,氣得破口大罵。
朱嬤嬤遠遠地聽得,臉色更加沉了下去,非常難看憋了火往外走。
建安侯府,宜安郡主與張氏齊齊都去了宋子瓊的院子。
因為昨日聽了張氏與宜安郡主的話一時沒有顧到,宋子瓊前幾日剛好了點的腳有反覆的跡象,加上一晚上沒有睡好,一早就有些發燒。
請了太醫過來診治了一番重新開了藥,才作罷。
“你們這些下賤的蹄子,怎麼照顧小姐的?著了涼,還讓傷了腳的小姐到處走?”張氏心疼女兒,氣得大罵宋子瓊房裡的丫頭婆子,“一個個偷懶不知道好好照顧小姐。”
“夫人饒命,奴婢該死。”一屋子的丫頭婆子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