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真的——忘了。”該死的!為什麼不把貝拉德送的古希臘神話故事全集看完呢,現在整個就一歷史白痴,穿幫是遲早的事。
阿喀琉斯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上還未完全消失的傷疤,“沒關係,我知道你撞到了頭,很多事情不記得。只要沒忘記我,就算忘記全世界我都不在乎,帕特洛克羅斯。”
帕特洛克羅斯低垂的腦袋埋得更深,“嗯——”
阿喀琉斯將面前這隻深深埋頭的鴕鳥整個抱住,含笑看著海面的眼睛眼裡多了層疑慮,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瘦削的脊背。
海浪翻滾拍打著海岸,清冷的海風中有了絲絲寒意,阿喀琉斯搖搖懷裡的人,低聲道:“夜深了回營房吧。”
“好。”帕特洛克羅斯小小聲回答,抬頭怯生生看他一眼,像極了七歲時第一眼看到他的樣子,阿喀琉斯有些沉鬱的臉色一鬆,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我抱你進去吧。”
“啊!”腳上細小的沙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光芒,帕特洛克羅斯措手不及環上阿喀琉斯的脖子,隨即漲紅臉,“我身體已經好了,可以自己走的。”
阿喀琉斯低頭在他唇上一吻,“那就留一點力氣待會再用。”說著大步走進營房。
帕特洛克羅斯心口一涼,那眼神——不是吧,他不是說要等到十八歲嗎?變卦了?剛才我做了什麼讓他突然改變主意嗎?
事實證明帕特洛克羅斯還是太純情了,就算不完成身體交合,一對已經進入青春期身體發育極其正常的情侶也能玩出很多花樣的。
整個晚上阿喀琉斯的營房裡不斷傳出羞怯的驚叫,難耐的呻;吟,導致周圍負責警戒的奧托墨冬,阿爾墨冬,謨涅門,庇珊得耳等人換班之後再也無法入眠。
次日清晨阿喀琉斯神采奕奕拿著標槍和盾牌出操訓練,幾位隨從無不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都不太敢看這位沉浸在幸福中對待士兵嚴厲冷酷的國王,要是被他知道昨晚帕特洛克羅斯的叫聲已經傳遍整個營地,估計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帕特洛克羅斯第一次經歷這麼荒唐的夜晚,差不多黎明時分阿喀琉斯才放過他,於是一覺睡到傍晚夕陽西下山的時刻,呆看著穿過木窗落在地上跳躍的金色晚霞,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然後目光呆滯轉動,緩慢移動身體爬起來,不期然的,一顆冰涼的水滴從眼角滑落,驚訝看著手臂上那滴散開的水珠,抬手抹了抹眼睛,哭了?
到底是怎樣的夢呢?怎麼會這麼悲傷難以自抑?
坐在床沿,嘆了口氣,身上沒什麼力氣,已經餓了一整天了。
房門嘎吱一聲大開,抬頭看見阿喀琉斯提著餐籃走進來,見他坐在床頭髮呆,不由一笑,走過來:“怎麼了,傻傻的?”
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籃子上,帕特洛克羅斯怔怔說:“餓了。”
那迷茫的樣子極似嗷嗷待哺的小獸。
捉住他的下巴抬起來低頭吻了一口,阿喀琉斯笑著端出一碗奶,“先喝點東西。”
接過低頭喝了一口,立刻皺眉,好濃的味道,是馬奶。
將一隻粗麥麵包塞進他手裡,伸手為他把嘴角的液體擦掉,阿喀琉斯笑著說:“現在只有這個,將就將就,過兩天出去給你找找看有什麼好的沒有。”
帕特洛克羅斯點點頭,沒說什麼,大口大口吃麵包喝水。
“對了,奧德修斯他們回來了嗎,特洛伊的情況怎麼樣?”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帕特洛克羅斯看阿喀琉斯,見他淡漠說:“沒什麼,帕里斯用金錢和絲綢說服國民會議的議員,他們拒絕交出海倫,並且出言侮辱使團,奧德修斯一氣之下連賠償的財物都沒要就回來了,現在他們正在阿伽門農營房裡商量接下來的應戰對策。”
帕特洛克羅斯撥出一口氣,“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依照常理談判破裂他們是不可能離開特洛伊的。”
阿喀琉斯點頭:“的確,不過聽說是赫克託耳殿下不顧國民會議反對將他們護送出城的。”
“赫克託耳,”帕特洛克羅斯轉動眼睛想了想,“就是那天在阿波羅神廟外包圍我們的人,對不對?”
安心撫摸他的頭髮,阿喀琉斯笑了笑:“你記得倒清楚。好了,吃飽了,就繼續休息,身體不舒服就不要起床練劍了,知道嗎?”說著指尖曖昧劃過帕特洛克羅斯仍舊有些紅腫的唇角。
帕特洛克羅斯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被完全掌控玩弄的樣子,漲紅臉,乖巧點頭,阿喀琉斯容顏再次舒展,低頭吻上他的唇,緊緊依附又狠狠啃了兩口才鬆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