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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殺了,但臉上沒有別的表情,只能粗淺的說明好夢酣眠時讓人殺的,根本就來不及做別的反應,只能這麼猜測。

她轉頭,對上包聽聽同樣的疑惑目光,也顧不得對死人的避諱,一把解開柳風骨身上壽衣,僵硬的遺體,頸間有一道明顯的傷口,薄而細長,自下而上由淺至深,直接割斷了頸動脈,一擊致命。

“有沒有覺得這個傷口很像一種東西?”她看清了後,忙迅速地收回手,又拿過旁邊的白菊花擦擦手,隨手將殘敗的菊花丟棄地上,腦袋裡閃過一種詭異的兵器,卻一時間叫不出名字,但又好象在哪裡見過。

阿清的眼睛追隨著地白菊花落地,腳立即踩上去,得意地又重重地踩幾下。

“輕薄的軟劍?”包聽聽迅速地搜尋著腦袋裡儲藏著的各種資訊,“使軟劍的人在江湖中並不多,能一劍殺死柳風骨的人,我想不出來。。。。。。”

她摸著自己的下巴,壓低了了聲音,在這陰冷的靈堂裡顯得特別詭異。

陳清卿拉開阿清,不讓他再去肆虐地上白菊花,“軟劍?”她想了想這種傷口,然後搖頭,“不可能的,除非是有新出的使軟劍的高手,否則我所知道的是沒有人能輕易地將柳風骨殺死在睡夢裡。”

阿清順從地站在她身邊,滿眼好奇地瞅眼前的靈堂,又看了看柳風骨的遺體,依然站在她身邊,沒有再動一下。

“我確信沒有出過什麼高手。”這點包聽聽可以保證的,有什麼人能逃得過她的耳目,惟一的敗筆是老陳的所謂兒子。

據老陳提供的訊息,她查不出阿清的來歷,人生的汙點。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不適合討論問題。”

一聽這話,陳清卿立即拉著阿清遁出靈堂,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反正人不是她殺的,管他死的是什麼樣子。

包聽聽收拾了一下柳風骨的遺體,才退出靈堂。

第九章

華山派給廚娘給的居所是一間極普通的房間,偏僻的茅草屋,令她們暗夜裡的詭異行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兩張簡單的床,兩床被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擺設。

陳清卿苦笑著,這世上還有比曾無豔還摳門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她把阿清往床裡推了推,自己也跟著爬上床。

包聽聽看著她的舉動,好意地提醒著:“你是真把他當兒子了吧?他現在神智不清,總歸是個男的吧?”

聞言,陳清卿心下一個“咯噔”,看了看一眼躺裡側的阿清,對上清澈的眼睛,心裡又軟了下來,“他就是個孩子,沒事的。”

包聽聽也不多言,這話是講給阿清聽的還是說服她自己的,懶得管,“你再多說一點他的事吧,我實在想不起他出自哪的?”

阿清靜靜地聽著,將頭埋入她的頸間,像個孩子似的閉上眼睛,“娘,不要把我送走。”他壓低了聲音,趴在她的耳邊說著。

陳清卿伸手就想推開他,偏偏他如蜘蛛般抓住就不想縮手了,“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好吧,她已經接受了阿清的存在。

“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找不到就找不到。”

“說不定是黑衣樓看上他美貌了。”包聽聽很熱衷於猜想,立即來了個幸災樂禍的猜想。“反而是吃讓人打得全軍覆沒,這叫偷不雞反蝕把米。”

阿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更加不喜歡這個女人,又是朝身旁的人擠了擠。

陳清卿伸手捏了捏了他的臉,柔嫩的令她心下大悅,“如果黑衣樓有這種打算,只能說他們識人不明。”

阿清扭捏著又往她懷裡鑽了鑽,不留一點縫隙。

美麗的花都是有刺的,不是普通的刺,全是有劇毒的,碰到就能致人於死地。

當時她見到阿清時也是差點嚇破膽的,現在好多了,如今的阿清在她的眼裡就是個孩子。

天朦朦亮,包聽聽率先起床,惺鬆的睡眼四下裡一張望,愣愣地看著另一張床,好象只有一個睡著。

“老陳,老陳。。。。。。”她連忙推推熟睡的陳清卿,武林高手,竟是一點警覺心也沒有。

受到推搡的陳清卿微微睜開沉重的雙眼,揉揉雙眼,不明所心地瞅著包聽聽焦急的樣子,“怎、怎麼了?我還要睡?”

廚娘的活還不是任何人都能幹的,累死她了,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風餐露宿,令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陳清卿就是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沒心沒肺的傢伙,包聽聽微扯下嘴角,給這個女人下了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