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以及另外一位大人物,瞧這陣仗,也知道頗有後盾。
段哲進沒有立刻下車,他看著邵明陽和對方笑談著走了過來,又瞧著邵明陽送別了對方。直到那人坐上車離去,段哲進這才抓準了時機,他立刻下了車。邁著不快不慢的步伐,但是那步子卻是不自覺地加大了一些。
邵明陽這邊,他就要坐上車而去。
卻是忽然,常斌一個側目,瞥見了從側方大步走來的東方男人,他眼眸一凝,似是認出了對方,趕緊低聲喊道,“二少!”
他的呼喊,讓邵明陽微微頓住。他亦是側目瞧去,也瞧見了正往他方向而來的男人。
邵明陽眼中流轉過一抹陰霾光芒來,本是打算上車,現下倒是不急於了。
段哲進終於走到了邵明陽的面前,他低聲開口,“邵總,方便的話,借一步說話吧。”
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商場的男人,如果連所為何事都不清楚,那麼也不必混下去了。
邵明陽瞧著他,溫漠笑道,“好,不過這裡確實不大方便。”
廣場這邊喧譁而熱鬧,都是前來遊玩的旅客,確實不方便。
段哲進道,“邵總帶路,我在後邊跟著就是了。”
立刻的,兩人紛紛上了自己的車,邵明陽的車往前,段哲進的車就跟在後邊。
來到了一處鐵索橋的橋畔,車子在附近停下,又是雙雙下了車。這裡有綿延的阿勒河河水,安靜而寧和。
這個時間點,也可以算得上是上午茶的時間。
找了張靠著河邊的桌子,便紛紛入了座。
茶香香濃,送上了一些自制的小點心。只是這樣悠閒的時刻,段哲進卻並不能夠享受。
段哲進抬眸瞧去,卻見邵明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他慢條斯理地端著茶杯品嚐著,彷彿是來度假一般的姿態。這讓段哲進心裡猛地一怒,他竟然能將城如帶走,自己卻還這樣瀟灑這樣的自私!
段哲進眼眸頓時收緊,他無法再忍耐下去,所以開了口,“邵總,我知道城如是你帶走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非法的!”
邵明陽揚起了唇角,他輕笑一聲,“呵,非法?”
他狐疑一聲,修長的手指扣著杯手,茶杯端起在手中,“我只不過是接我的兒子,來我的身邊玩幾天而已,這算什麼非法。”
“沒有經過監護人的同意,你就沒有這個權利!”段哲進凝眸喝道!
“是麼?那就讓她來告我,我倒是要看看,法官是會判我什麼罪?”陽光灑下金光,照耀在邵明陽的身上,他整張臉都浸沒在光芒裡,“一個渴望見到兒子的父親,想要見見自己的兒子,想要和他親近一些,這也是人之常情而已!法理也不外乎人情的!”
段哲進知道邵明陽是當年s大—法學院的傳奇,也聽說過他那些神一樣的傳聞和事蹟,他更是知道,他此刻既然會這麼做,那就有足夠的立場!可是現在,段哲進迫切地要為藍星夜做些什麼,比如說要回城如!
段哲進默了下,眼眸一眯,“沒錯,邵總,法理的確不外乎人情!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比起一個父親來,法官更會體諒一個母親突然失去兒子的痛苦!邵總,把城如還給藍星夜!”
“段經理,你今天過來瑞士找我,是你自己來,還是她請你過來?”邵明陽卻是忽然一句。
段哲進一怔,他立刻說道,“我作為藍星夜的未婚夫,我當然必須要過來!”
“哦?所以是她請你過來的。”邵明陽的話語很平靜低沉,卻也似乎是作了肯定。
段哲進默不作聲,只是望著他。
邵明陽微微笑著,他將茶杯輕放在桌上,雙手擱在椅臂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穿插過端在身前。他以一種絕對在上的姿態,瞧著對面的男人,低聲開口,“我知道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在他們身邊,你的付出,我有看見。”
“每個人的付出,都會得到自己應有的價值。段經理,你的付出,也會同樣得到那份價值。”邵明陽笑著,“最近你一直都在尋找出路,想辦法讓你的廣發貿易起死回生,不過因為和對方公司合同出現問題,也找不到借貸的下家,所以再過不久就會面臨破產。”
邵明陽句句話如針尖,全都是在往段哲進的心口上扎去!
段哲進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就是要讓他垮臺!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因此頹廢,他早已經做好了破產準備!
然而現在,他又要做什麼?
下一秒,邵明陽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