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隱約聽到智丈大師嘀咕了一句:“修為沒了就沒了,命保住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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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當言紫兮悠悠轉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整個橫躺在石棺內,還好那石棺沒有蓋上,否則言紫兮真會以為那幾個老傢伙把她給活埋了。
下意識地手撐著那石棺試圖翻身坐起來,可是,只是那麼輕輕一用力,讓言紫兮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她忽然感覺身下一輕,只聽轟隆一聲,那紫英石棺霎時碎成了一地的碎渣,騰起繚繚塵霧,落得言紫兮滿頭滿面。
“咳咳咳咳。。。。。”言紫兮被嗆得一鼻子的灰,拼命地咳嗽起來,心底卻又詫異無比,這,這難道是她做的?她只是輕輕用了點力,怎麼這石棺就破碎了?
丹田之內,一股暖洋洋地感覺讓她覺得無比地舒暢,四肢再不是軟綿無力,而是感覺充滿了力量一般。
難道,她真的把那林悅的內力全部吸為己有了?
頓時心中喜不勝收,她下意識地又召喚出了即墨劍,即興比劃了一下,卻只聽見轟隆隆的聲響,頓時四下飛砂走石,天地驚變,所謂‘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言紫兮覺得自己的劍術終於開始向她的前輩任苒又進了一步!
這一次,果真是因禍得福了,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內力,卻吸收了那位叫作林悅的師太修煉了幾十年淳厚內力,言紫兮忽然覺得自己有種撞大獎的感覺。
(052)師太,你這是坑爹啊!
這時,一道清雅的聲音隨即傳來:“啊,丫頭你醒了!”
言紫兮一邊咳嗽一邊循聲望去,好嘛,這才是真正的師太嘛,來人一身紫白道袍,頭上戴著的也是同色系的道冠,冠上還鑲了一塊八卦玉,此人的年紀看上去怕是早已年逾三十,但是卻又不怎麼顯老相,膚色瑩潤,尤其那一頭從發冠中散下的墨染長髮,看上去似乎比自己的頭髮更要有光澤,盡顯出成熟女子的風韻。
言紫兮第一次瞧見有人穿著一身素色道袍還能穿的這麼風韻猶存,不用說,她立刻就已經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林悅,這才像是能讓老禿驢和老道士大打出手的風流師太啊!
就在這時,師太已經走到了近前,她瞧著言紫兮身下的碎石,瞭然地一笑:“便宜你這丫頭了,老孃幾十年的內力全給你吸走了。”
這師太一開口,言紫兮就知道,又是個豪邁的江湖性子,沒來由的,心中頓時就來了好感,這樣爽快不做作的個性,最符合她的胃口了,言紫兮也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我以為師太會感謝我咧!”
師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順手遞給她一封信:“這下咱們兩清,各不相欠。”
言紫兮拿著那封信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南宮凜給她的親筆信?
急急地展開來,南宮凜剛勁有力的字跡霎時盈。滿了她的眼眶--
依舊是南宮凜素有的風格,在書信上從來都是惜字如金,這次更是前所未有的吝惜到了極致,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可就是這兩個字,卻讓言紫兮霎時流淚滿面。
那薄薄的似乎帶著南宮凜獨有味道的信紙上剛勁地寫著--
等我。
他對她說,等我。
等我,等我,等我。。。。。。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寫這兩個字時的表情,必是認真而坦蕩。
他這是再次地向她許諾,他一定會來,不管她身在何處,成了什麼人,他都一定會來,來接她,來帶走她,因為他們原本就是隻屬於彼此。
言紫兮在心中默唸著這兩個字,瞬間想起了當日分別之時她對他說過的話,她對他說--我等你。
可是,這才沒等了幾日,她就心緒繚亂到了如此地步!
頓時萬般思緒湧上心頭,之前對南宮凜的猜疑,對南宮凜的種種疑慮,都在瞬間煙消雲散。言紫兮頓覺心中羞愧無邊,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把最坦然最赤忱的一面都給了她,她明明都知道的,可是,她卻還是對他起了猜疑。
她捏著那信紙先是抽泣,最後索性直接把頭埋入膝間放聲大哭,師太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她半晌,卻還是耐性極好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開口道:“好好的,哭什麼呢?”
言紫兮原本憋悶在心中已久,此時彷彿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般,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一邊哽咽著,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