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任何人隨意進出便是了。”
那小統領腦子裡一轉,立刻會意,對御史臺官員道:“二皇子說得有理,我看,咱們還是去門外守著吧!”
(017)誰才是黃雀
當南宮凜在一個時辰之後走出忠義侯王府的時候,身後竟是還跟著一人。
那御史臺官員和御林軍小統領瞧見跟在南宮凜身後那人時,心中各自一驚,之前聽南宮凜的意思似乎是要包庇此人,這兩人也曾暗自合計,橫豎都得罪不起,不如睜眼閉眼。
可是未曾想,對方竟會這般堂而皇之地隨著南宮凜走了出來,這,這又該如何是好?那小統領甚至在心底抱怨,心說二皇子啊二皇子,您就算是要包庇您的母后,也別這麼明目張膽啊,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大家都看著,他們就算私下裡想放王皇后一馬,也不敢做得那麼猖獗。
可是,誰曾想,原本走在南宮凜身後的王皇后卻是主動上前幾步,主動開口了,而且所說之言竟是讓那兩人都怔住了:“大家都是職責所在,本宮也不為難你們,你們這是打算要帶本宮去哪裡?”
雖然此時王皇后的身份顯得有些尷尬,可畢竟曾是一國之母,那常年高居六宮之首所養成的尊貴之氣此時自是一展無遺。
御史臺官員立刻展出懷中的聖旨來,唸了一堆模稜兩可的罪名,無非是皇后失德、後族王家恃寵而驕、圖謀不軌之類的說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皇后的心中早就有了某種程度的心理準備,此時亦是並不如何驚詫,甚至連替自己申辯都沒有,只是冷冷地開口:“那麼,諸位是打算將本宮帶去哪裡關押?”
那御史臺官員一愣,似是沒有料到王皇后竟然這麼平靜地就認了,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及。
倒是那御林軍小統領此時偷眼去瞧了瞧南宮凜的臉色,瞧著南宮凜面色平靜,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趕緊開口道:“陸大統領交代我們,見到皇后娘娘之後,將娘娘帶去皇家別院。”
他刻意將說辭說得極為客氣,一邊說,還一邊謹慎地觀察著王皇后和南宮凜的反應,瞧見那二位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別牴觸的反應,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時,南宮凜走上前來:“既然如此,便由我,親自送母后一程。”
人家二皇子都開口了,而且還說是要主動將王皇后送到別院,這御史臺官員和御林軍小統領敢說不麼?而且,兩人心中甚至還閃過一絲竊喜,心道是既然這二皇子願意主動去見聖上,說不定陛下一高興,還能讓他倆討個好彩頭。
如是這般,便就敲定了。
便由南宮凜和王皇后一同上了一輛馬車,由御史臺和御林軍的人共同‘押送’,馬車緩緩地駛向位於望京城西南的皇家別院。
馬車上,王皇后和南宮凜相顧無言,就在南宮凜覺得有些尷尬的時候,王皇后忽然開口問南宮凜:“墨兒,有把握麼?”
南宮凜微微地眯縫了眼,面上扯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母后,請放心,這天下,孩兒一定會拿下的。”
他在心裡又暗自加了有一句--不過,這可不是為你和王家奪的。
王皇后哪裡知道南宮凜心中的小算盤,她點點頭,又補了一句:“你這一點倒是像極了你那父皇,看來慕容炎倒是沒有辜負本宮的期望。”
突然在此時聽到自己師傅的名字,讓南宮凜渾身一震,他的目光隨即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微微地眯縫了眼。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王皇后淡然地又開口了,說出的話卻讓南宮凜整個呆若木雞:“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都被鎮南王那死老頭子給耍了一道?”
敏銳地察覺到王皇后似乎話中有話,南宮凜聰明地介面道:“請母后明示。”
雖然表面佯裝平靜,可是,聰明如南宮凜還是敏銳地揣測出了王皇后這話背後的深意,可是,他需要得到確認,如果真的如他揣測的一般,那兒,這,這一切,太過複雜了,太匪夷所思了,人人都以為自己是黃雀,誰知,到了最後,大家都是螳螂。
如果王皇后說的是真的,那麼,包括鎮南王,其實也不過是隻螳螂。
“你不是大燕人,葉凌風也不是我的兒子,我的長子朱宇墨,就是你,沒有錯,也不會錯。”王皇后平靜地看著南宮凜,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可是,怎麼會。。。。”意識到王皇后說的可能是實情的南宮凜,這次是真的有些懵了,難道,鎮南王當年所做的一切,王皇后都是知情的?
“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