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大乾九州十八郡,以淮嶺為界劃分,北方重兵甲,南方重商貿,而這汾水朱家在南方卻是鼎鼎有名的世家,據說當年大乾皇帝八百騎起兵討伐的時候,還受過朱家老爺子的幫助,是以乾帝清洗江湖的時候,南方汾水朱家能逃過一劫。
至於所謂的論道大會,蘇逸就不曾聽過了,不過顧名思義,應該是江湖上事情,羽仙宮既然在朝廷的眼線之中,的確諸多不便。
朱胖子不敢違背師命,只好瞪了兩眼蘇逸,敢情這事兒都怪他來了,蘇逸攤了攤手錶示無奈。
老道士拂袖而去,朱胖子無奈只好答應,那幽怨的表情落在師兄弟眼裡又少不了一陣鬨笑。
待到掌教真人走遠以後,朱胖子才惡狠狠的拉住蘇逸,面帶疑色問道:“你小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師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朱胖子語出驚人,嚇得蘇逸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趕忙看了眼周圍,發現掌教真人已經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扶額說道:“朱師兄你說我這般資質,若是掌教真人的私生子,不是早該將羽仙經修習個通徹了。”
朱胖子仍是一臉不相通道:“你這傢伙資質是差了點,師叔和師父卻一個勁兒的關照你,若說沒有關係,打死我也不信,還有,你當初到底是怎麼被那白狐兒劫走的。”
“那些不是都說過嗎?”
“我不信。”
“可事情就是這樣。”
蘇逸當然不敢說出真相來,當初被李青牛帶回羽仙宮的時候,只說了被江湖相師老餘帶去了地洞,然後被白狐兒劫走,若說出他放走白狐兒的真相,天知道會不會被掌教真人給當場打殺了。
朱鄴水自言自語道:“師父也真是,寧可得罪朝廷,也不去找那白狐兒的麻煩,要我看,直接請出山門裡的仙家寶貝來,莫說是什麼妖狐,就是狐仙來了,也一樣沒戲。”
蘇逸聽在耳裡,心中卻是一動,得罪朝廷,仙家寶貝,這朱師兄恐怕還真知道不少事,自己雖然對白狐兒沒有多少好感,但能夠來羽仙宮修道,多少也欠她一個人情,倒真不希望看到羽仙宮和她對上。那一日蘇逸可是親眼看到白狐兒和騎牛的在雲夢澤上那場大戰,當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仙家方術,威能無雙。
蘇逸靜下心來,忽然想起:“白狐兒什麼時候來過羽仙宮?”
“早上的時候,山門的弟子被那妖狐控住了神魂,變成傀儡上山報信來了,若不是師父出手,恐怕那位弟子還在渾噩中。”
蘇逸默然,從白狐兒往日的作風看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乾的了,只是不知道她為何要去論道大會。
朱鄴水聽蘇逸問起論道大會,嗤笑一聲說道:“什麼論道大會,天下道法皆出羽仙宮,一群傢伙也敢稱論道。”
羽仙宮既為天下道門之首,當然有說這句話的底氣,只不過大道三千旁門八百,所謂天下大道,殊途同歸,羽仙宮既要入世,免不得要參加這樣的大會,甚至派出了同為汾水朱家的嫡孫。
..
次日清晨。
李伯機一早就帶著蘇逸往大明崖方向走去,遠遠的就看到朱鄴水一行人,細看掌教真人並不在其中,想來有事去了。
除卻幾件乾淨的衣袍外,蘇逸還帶了幾日的口糧,李伯機臨行前囑託他萬事小心。
蘇逸點頭應允,轉身認真的對這個中年道士道了聲謝。
“以後若是清閒了,還可以來山上找我。”李伯機拍了拍他肩頭說道,一切盡在不言中。
蘇逸知道這一別也許再無機會見面,不禁有些傷感,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在伯機師兄善解人意,並不過多停留,而是揮了揮手轉身往後山走去。
就連平日裡話多的朱鄴水此刻也有點沉默,不過片刻後又被欣喜取代。
只見他從身後包囊裡取出一柄褐色闊劍來。
“往日在山裡,大師兄管教的嚴厲,不許我們御劍飛行,這趟出門,卻沒有這麼多規矩了。”
說完,手決掐動,低喝一聲:“起。”
玉石鑲邊的闊劍嗡嗡動起,竟然緩緩飛到他身前,若有靈性一般。
朱胖子臃腫的身子此刻卻靈越無比,縱身跳上劍身,闊劍竟然紋絲不動,看的蘇逸好不神奇。
只見倏的一下,闊劍載著朱胖子飛起數丈有餘。
蘇逸手指緊握,除卻青城那位使飛劍的青衣老道,再一次看道御劍飛行的大神通,如何能不激動。
朱鄴水曾說過,道法境界三等九品,只要到了七品御物的境界,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