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
這才明白,原來她不是對他起歪念,而是作著被他審訊的噩夢!
他看著她,簡直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袁媛好想哭,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講話太直,容易得罪人,所以有人對她不滿,威脅她、恐嚇她,她也能夠理解。
她不是很在乎那些威脅信,反正生氣的人怒火發洩完畢,自然也就消氣了。至於她這個捱罵者,就當做功德,幫助那些氣憤難平的人重獲新生嘍!
但想寄威脅信恐嚇她的人請注意,不要在鄭士衷在的時候把信寄過來,她會被審訊到死的。
“醜八怪,快去死。”鄭士表面無表情地念著威脅信的內容,信裡的字依然是從報紙和雜誌上剪貼下來拼成的。
“唉喲!”袁媛兩手抱著腦袋哀嚎。
他睨她一眼。“知道害怕了?”
鬼才怕啦!她是無法負荷他無止盡的詢問。“衷哥,我真的不知道這信是誰寄的,我認識的人中沒有誰會無聊到天天追著我的行蹤寄威脅信給我,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下清楚寄信者的來歷,否則也用不到我來調查這件事了。但我要你想一想,你近三個月的生活跟過去有什麼不一樣?”
上帝,救救她吧!之前他只叫她回憶一個月前的生活,現在要想三個月前……她連昨天的晚餐吃了些什麼都不記得了,那種無關緊要的事誰會浪費腦力去記?
“小媛,你認真點,從威脅信的密集程度看來,事態已有日趨嚴重的現象,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鄭士衷慎重警告她。
她抱著腦袋用力地想、努力地想、拚命地想,良久,一無頭緒。
“我真的不覺得最近的生活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一定有,可能在你心裡,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但對別人卻是一個重大影響,才會引發別人對你的恨意。”
她又想了五,六分鐘。“我真的想不出來。”
“那好吧!”他聳聳肩。
她驚喜。“是不是可以不用想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出來為止。”他一句話打斷她的妄想。
“啊!”她尖叫一聲。
“少擺那副死德行,你以為我愛跟著你?”撇撇嘴,他淡淡的埋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乾妹妹的分上,我這樣連續出差的費用是要加倍算的,尤其物件是你這種毫不合作的客戶,我肯定加十倍計費。”
她納悶地眨眨眼。“衷哥,我得罪你了嗎?”
“沒有。”
“那你是……太久沒發洩了,有些慾求不滿?”
“你的腦袋除了一些色情思想外,沒其他東西了?”
“那你幹麼一臉怨婦相,還處處針對我?”收到威脅信的人是她,她是受害者好不好?他不溫柔安慰就算了,還這麼兇,她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暗戀她不果,特地找她麻煩來著。
他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似乎真的有點遷怒她了,但能怪他嗎?他徹夜未眠,火氣難免大嘛!
尤其她昨晚的呻吟弄得他慾火債張,以為她在作春夢,結果卻發現……原來他竟是她的噩夢。
那時他遭受的打擊啊!用“晴天霹靂”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袁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好心安撫他。“衷哥,所謂食色性也。這種事就跟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是一樣的道理,因此……”
“閉嘴。”他沒好氣打斷她的話。“現在談的是你受到威脅的事,你只要專心想近三個月有沒有得罪人,其他的事與你無關。”
好火爆啊!她現在懷疑,她得罪最慘的人是不是他?
“衷哥,如果有一個人,我辛苦追求了他三年,一直沒有進展,但最近,他卻主動對我開放聖地,這算不算是……反常?”
“袁、媛,你想死繼續說沒關係。”他瞪眼,一剎那間,雷霆電閃。
她頓時只覺得一股酥麻從頭頂竄入,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急著想找地方坐下來喘口氣,否則就要暈過去了。
咚咚咚,適時,客房門被敲響。
鄭士衷走過去開門,是一名服務生,手裡捧著一隻小包裹,說是有人請他送過來的。
他接過包裹,給一百塊小費打發走服務生,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此時,袁媛已經摸到床邊,一屁股坐下,軟得像灘泥。
鄭士衷捧著包裹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