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停靠在城牆邊,因為衛兵堵了城門,馬車自然也是沒法進城的,此刻在這裡,等候的馬車也早已排成了長龍。
從馬車中傳出的清麗女聲,讓旁邊幾個正在抱怨著的人禁了聲。
馬車中這位小姐輕輕柔柔的聲音,聽著真是讓人覺得舒服,不由得心生好感,幾人都停下了爭論,轉頭盯著這輛馬車,似乎能透過車簾,看到裡面的人兒一般。
馬車裡,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姑娘探出頭來,巴掌大的瓜子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見她向四周掃了一眼,硬聲問道,“陳奇,這是怎麼了,怎得不進城?”
明明是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說話的語氣怎的如此刻板,再加上那嚴肅的表情,硬生生的像個管教的婆子。
正盯著馬車的幾人,眼看出來的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本來還以為是先前問話的那位小姐,一聽到她開口,才知道她應當是那位小姐的丫鬟。
“嘖嘖,不得了啊,這般貌美的姑娘,竟然只是個丫鬟,不愧是大戶人家啊。”
幾人不禁感嘆道,“丫鬟都這般美貌,不知馬車中的那位小姐,更當是何等的姿容。”
聽到青蘿的問話,坐在前面趕車的陳奇立刻回道。
“青蘿姑娘,這守城的衛兵堵了門,禁止通行了。”這四周不停的抱怨聲,想不聽到都難,馬車中的小姐心中早已知曉了情況,對陳奇的回答也就沒有什麼意外。
只是吩咐道,“你以丞相府的名義去詢問下守城的將軍,這城門何時才放行,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是,小姐。”
陳奇得了指示,急忙下了馬車,一路小跑著去了城門處。
“竟然是丞相府的車駕!”
幾人聽到女子的聲音,先是驚訝了一番,然後心中一緊紛紛禁了聲,肆意打量的目光也就收斂了幾分。
丞相府何止是大戶人家,這京城之中,還有幾家能比丞相府地位高的?
他們不過就是一介平民,哪裡還敢這般放肆的打量丞相府的車駕,若是得罪了這馬車中的小姐,只怕小命都得交代在這。
就在這心思幾回翻轉之間,剛剛去詢問的陳奇就回來了。
一頭的細汗都顧不上擦,連忙向車中的小姐回話道,“小姐,守城將軍說,今日封城是為了迎接勝戰回朝的凌王殿下,待凌王殿下進了城,就能解禁了。”
馬車中的小姐輕應一聲,然後問道,“守城將軍可曾說過還要等多久?”
陳奇抬頭看了下天空,此時的太陽早已高高的掛在正中央了,連忙回道,“還需一刻鐘。”
“竟然是為了迎接凌王殿下凱旋迴朝,等上片刻自然是應該的。”
馬車裡的小姐不再出聲,陳奇見此連忙上了馬車,看護著馬車不讓人靠近。
本在旁邊的幾人聽完這一對主僕的對話,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是凌王殿下回京了,難怪堵了這城門,不讓通行。
心裡不禁感嘆道,有背景的人就是好啊,像他們去詢問守城衛兵,人家連話都不願搭理,而人家小姐隨意派個人去問,一亮出丞相府的身份,三言兩語就什麼都弄清楚了。
感嘆歸感嘆,既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他們連忙奔走相告給其他人聽。
不過片刻時間,一傳十,十傳百,在這等候的百姓們都知道了,一個個翹首以盼,就等著看著回京的王爺長得是個什麼模樣。
要知道,像王爺這種身份高貴的人,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平常一輩子都難見到的,這次有這種機會,自然都不願意放過,一時間,抱怨的聲音都消失了,反而到處都是在談論凌王的事蹟的聲音。
等了約莫一刻鐘,遠遠便聽見了馬蹄聲,本來還在交頭接耳的百姓們紛紛禁了聲,一個個都仰著脖子,探著頭看向遠處,生怕錯過了能一睹凌王風采的機會。
馬蹄聲近了,遠遠便能看見一面巨大的明黃色旗幟,上面繡著“東漓”兩個大字,另一面則繡著皇室專用的雄鷹圖騰。
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往前湧來,士兵們統一騎著棕色的戰馬,佇列的十分整齊,他們目不斜視,絲毫不被圍觀的群眾所打擾。
一時間眾人也不自覺禁了聲。
安靜的城門前,除了偶爾飛過的鳥兒,只能聽到響亮整齊的馬蹄聲,還有佩劍碰擊馬鞍飾物上的細小聲響,除此之外,安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的到。
士兵們近了,只見他們身上都穿著東漓國統一編制的青銅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凜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