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戰神意志……”馬君的胸口傳出非人叫聲，只有羅陽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

“毀滅魔皇，逝去的終究要逝去，奎安人已經不在，你在聖者門下修行，直到今天都勘不破迷局。毀滅是什麼？你心中沒有一絲一毫道義，為了毀滅而毀滅，這與宇宙間的生滅運轉又有什麼區別？”

羅陽的話音宛如重擊，讓馬君全身氣機紊亂。

“明光鏡讓我告訴你，古聖說過你走錯了路，毀滅的奧義在於去雜存精。老人家說像你這樣聰明的弟子，怎麼就繞不過這個彎？如果你毀滅那些有害的東西，保留美好，緊緊守住一線道義，那樣你早已成聖。”

聽到羅陽轉述，馬君愣在當場，忽然哭號起來：“怎麼會？老師，你為什麼當年不說？去雜存精，謹守一線。哈哈哈，你是在等我頓悟嗎？弟子愚鈍，弟子不孝。殺戮可滅世，殺戮亦可救世，一步成聖，我卻蹉跎悠久歲月。該死，為了毀滅而毀滅有什麼用？錯了，我錯了呀！”

“咔嚓！”

馬君抬掌印在自己的天靈蓋上，說道：“反正都要死，還不如死得痛快些，他既然無法殺你證道，正好拿來陪葬。”

第0547章　神一樣的吊車尾

羅陽抬頭看去時，馬君已經死亡，雙眼突出，死不瞑目。

毀滅魔皇隨之煙消雲散，其實這位跨越萬古來到現世的魔皇可謂天賦絕倫，奎安人那是多麼久遠的文明？硬是留存到今天，恐怕連神都有隕落之厄，他卻有機會再活一世。

可惜，見到明光鏡讓這位魔皇忘乎所以，不知古聖在鏡中留下一道背影。結果他那逝去已久的老師還是清理了門戶，給弟子留下一道劫數。

如果毀滅魔皇跨越過去，那麼他必然成聖。如果不能踏出這至關重要的一步，逝去也是必然。

“你的野心太大，就算認準我是敵人，也沒有放在心上，這才導致失敗。”羅陽的面頰出現裂紋，閉上雙眼大聲說：“你們的主人已死，接受歐陽家整編！毀滅亦是道，可以通天徹地。”

話音落處，羅陽的身體化作飛灰飄散。

這具身軀已經無法支撐意識留存，與馬君對戰終究受到影響，還好意識完好無損。

在離去前，羅陽用盡全力，想要看清是誰在地下吸引馬君的注意力，還把古聖器引走。

當他的感知深入地下，快速穿越層層黑暗，看到一道背影。此人頭頂懸掛一口古鐘，馬君放出的降魔杵遇到這口古鐘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彷彿遇到剋星。

“怎麼可能？這口古鐘比映象蜘蛛還要……”

羅陽微微愣神的工夫，看到背影轉過身來，當他看清這個人的面孔，心中一百個一千個不信。

“時古？這個人怎麼會是時古？可是氣息就是他，為什麼……”

“咚！”

古鐘輕顫，羅陽只覺得心神搖晃，意識產生強烈波動，瞬間回想起滄海高中。

時古比他大幾歲，是高三留級生，學校公認的吊車尾，超能是喝酒噴火，可以說垃圾到極點。

就算他成了滄海高中的核心人員，還是不顯山不露水，從來都是吊兒郎當，有時還會拿年齡說事，倚老賣老。

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輕鬆定住降魔杵，並且挖走阿修羅聖殿最有價值寶物，間接讓馬君和毀滅魔皇死去。另外，他還掌握著一口遠超映象蜘蛛的古鐘，這一切的一切讓羅陽覺得不真實。

“好好修煉，你還差得遠呢！我來是為了修意冥輪，順便幫你解決些小問題。有一個叫常果豆兒的傢伙應該跟上了你，它是拿主人當寵物的混蛋傢伙，最喜歡自行其是。所以，還是將它鎮壓住比較好，免得給你造成不必要麻煩。”時古負手而立，完全不見平時的慵懶，彷彿化作一方星空，深邃，偉岸，神秘。

“咚，咚，咚……”

鐘聲響起，傳入羅陽的意識，使他來不及發問，便迷迷糊糊睡去。等到他再次甦醒，已經回到寶船。

“咦，怎麼回事？我剛才好像遇到一位了不起人物，可是怎麼就想不起這個人了呢？”羅陽皺起眉頭，有種時空交錯和移位之感，自言自語道：“還不到時候，等我登上聖位就能想起這個人是誰，與之建立聯絡。”

羅陽仔細想想便作罷，太過高深的存在，他現在接觸無益，還不如腳踏實地發展，踏踏實實走上山峰，以期俯瞰宇宙之美。

就在這時，有聲音傳來：“羅陽小友，可還需要供意識降臨的分身？不知小友那裡還有沒有靈意神感萬妙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