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裡帶著幾許調戲的灼熱,輕聲說:“曉蓮,看上我了啊?”
我的臉倏地滾燙滾燙的,一下子跳起來,離他遠些,不屑一顧地斜掃他一眼,惡狠狠地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嘖,嘖,太粗魯了。這樣不好,不好。”他搖頭晃腦的。突然俯在我耳邊,一本正經地說:“我叫蘇軒奕,是商羽國的大祭司!21歲,無家人無妻子,無婚配!曉蓮姑娘可滿意本祭司?”他再次站到我面前,眼睛裡滿是捉弄人的探索。
商羽國?歷史學得超級棒的我還真沒聽過,難道真有架空這回事?大祭司?玩玄幻的?我陡然發現我的生活越刺激起來。敢情我這桃花連年不開,都是在為這以後的幸福埋伏筆來著。看來,命運還是蠻公平的,這邊缺少的,那邊就補回來。
頓時,我高興得手舞足蹈,然後像很多次賺了大把鈔票時那般,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臉蛋,以確定我現在不是在幻想,不是在小說裡。掐了,確實很痛。我抬頭眯眼看著蘇軒奕,卻不料他飄了過來,拉住我的手,問:“你幹什麼?”他的臉色陰沉,顯然對於我的自虐舉動甚為不滿。
“不,不,這個是我習慣。習慣,呵呵。”我故作輕鬆,心裡卻已是一片。
“你的習慣愛真奇怪。自我虐待。”他斜掃我一眼,臉上重新浮起陰雲。
“我只是以此來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夢。嘿嘿,我這個人沒辦法,想象力太豐富了。”我不好意思聳聳肩。
“看好了,你沒做夢。我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他用手固定我的頭,使我不得不與他對視。他的眼波深邃,溫潤。他的呼吸撲打在我額上,他的聲音輕柔,充滿溺愛。這,彷彿,彷彿我們早已是極其相愛的戀人。
不,不,除了淨塵之外,我怎麼可能只看一個人的外在就喜歡他呢?我已經是28歲高齡了啊。讀那麼多書,,受那麼多高等教育,還走那麼多路,聽那麼多鬼敘述過人世險惡、愛情涼薄!我怎麼可以如此不淡定?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我對他嫣然一笑。反握住他的手,趁勢逃開他的包圍圈。他意料中沒有來拉我。我逃到落地窗前,大喇喇地扯開落地簾子,拉開落地窗,冰涼的風吹了過來。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頭腦也清醒了很多。是的,我是喜歡錢的女人,帶蘇軒奕回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賺錢,別無其他。
想到錢。我頓時覺得很對不起我自己的信仰。居然會被美色所迷,在這段時間內把我親愛的鈔票忘到九霄雲外了。想到錢,我也安心多了。一切如果都只是為錢,那麼事情確實是很好辦了。
於是我穩了穩心性。再轉頭看蘇軒奕就覺得那是一大堆鈔票在那邊晃來晃去!我樂呵呵地走過去,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讓蘇美男做到沙發上,我便從抽屜裡掏出小型的計算機。噼裡啪啦一陣計算,心中總算有個大譜。便搬了個凳子在蘇軒奕面前坐下。“祭司大人,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並非親兄弟,所以此刻,我要與你說說你的義務以及權利,免得以後雙方有不必要的糾紛,傷了和氣。”我滿臉堆笑,“你看,我們現在來看看擬定一份契約,如何?”
“還沒人敢跟本祭司提契約,藍曉蓮,你真的很猖獗。”他的瞳仁有明淨的閃亮,彷彿天界開出的素色之蓮。
“笑話,我藍曉蓮縱橫人世28年,還沒有我不敢的!”我一拍胸脯,拿出一笑萬山橫的氣勢鄙視地看他,然後搬過筆記本,把鍵盤敲得啪啪響。
不一會兒,我就擬好了契約,快速掃了幾遍,確定沒有對我不利的。其實,我覺得自己是經商的天才,因為每條看起來都很公平,但每條都絕對是對我最有利的。我看著印表機裡緩緩而出的契約書,拿起來再看看,然後掃了眼前眼含笑意的英俊祭司,輕啄一口鐵觀音,清了清嗓子,朗讀道:“商羽國大祭司蘇軒奕,今天起給藍曉蓮作助手。蘇軒奕祭司主要履行以下義務:1、捉鬼驅邪時,要提箱拿劍,衝在第一線,以法術幫助藍曉蓮,不得有臨陣退縮之舉動。2、婚禮策劃時,要無條件幫忙搬各種道具,無條件使用法術營造美好氣氛與驚喜,不的有任何推脫舉動;3、對於藍曉蓮提出的業務交流要求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4、平時藍曉蓮寫作時,要負責端茶送水,做飯打掃,不得有敷衍之嫌。
同時藍曉蓮為蘇軒奕先生提供以下服務:1、提供免費的住宿和正常伙食;2、免費為蘇軒奕先生置辦工作服一套,休閒家居服兩套以及圍裙兩條,洗碗洗鍋用手套兩套;3、並且對蘇軒奕先生進行各種生活訓練;4、為蘇軒奕先生在這個時空中當導遊;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