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受到羞辱的段勇出府後與烈青風的對話自然是被李叔叔聽得清楚,她一聽那段勇居然如此不知羞恥,誆騙青風說已經與自己訂下了婚約,當時便氣得不行,待要出門去解釋,烈青風卻早已傷心離去了……
她本想或許第二日,他便會再來,到時候再向他解釋清楚,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仍是不見他再出現,心裡不由得慢慢空落了下來。同時又有些氣恨他太不堅持了,怎麼會因為段勇的一面之辭就輕易放棄這三年來都不曾斷過‘探訪’?!
她心裡越想越氣,每天站在亭心閣上看空空蕩蕩的柳林,覺得像是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今天同樣仍是如此,“已經日上三竿了,他怎麼仍不見來呢?……”
正這樣想著,忽然聽見有馬蹄聲響起,她不由得眉頭一皺,不會是段勇又來了吧?因為他很清楚,烈青風從來都不會騎馬來府上的,他總是靜靜的來,靜靜的走,不驚擾到任何人,儒靜的像個王子。
不一會兒功夫,卻見兩匹快馬穿過街道,一前一後,一老一少,卻是兩個人,為首的人老遠看去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看居然是老師烈青陽,而隨後那一人可不正是烈青風?
她心裡一喜,恨不得立時衝下亭心閣便去開門,但終於是忍住了,瞧兩人在自己府前下馬,卻是直接上前敲門,心不由得跳得更快了。
不刻,便有丫頭傳話說烈青陽到訪,沈流舒已經放兩人到府上去了,她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住,也不知道老師此番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又在向父親提及自己的婚事?
不過這件事情多多少少也可以看出沈流舒的態度,若是年長一輩的人造訪,傳話的人便會通知他,若是年輕一輩人造訪,傳話的人自然會把話傳去亭心閣等待沈飛燕的答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算是開明至極,知道給女兒一些私人空間。何況年輕一輩的人造訪也犯不著讓他出面,沈飛燕在青武堂有那麼多同學,每天造訪的人太多了,若都交由他來處理,恐怕也早就已經焦頭爛額了,這麼做也可以說給自己減去了不少的麻煩。
今日聽說烈青陽造訪,自然便不好意思縮於府上了,非但如此,而且還親自迎接,待到府中坐定,沈流舒看了一眼站於一旁的烈青風道:“怎麼?為什麼還帶著青風?”
烈山陽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明人不說暗話,我這小兔崽子前些日子聽了一些閒言碎語說你已經把女兒許給了段勇那臭小子,這傻小子居然信以為真在家把自個兒灌了個半死,我今天就是來向你討個說法兒的,你沈流舒的眼光當真有那麼差嗎?”
沈流舒一聽這話,倒也是吃驚不小,看了一眼烈青風道:“小子,你真有那麼喜歡我們家燕子?”
烈青風忙點了點頭,吱唔道:“我……我和飛燕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她善良美麗……怎……怎能不討人喜歡?“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像是一個充血的皮娃娃,瞧得沈流舒都又些不好意思再問了。
“女孩子年輕漂亮,自然會有人喜歡,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喜歡和別人的喜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換句話說,你怎樣才能證明你比別人更喜歡她呢?”沈流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烈青風的眼睛,他想要看看這個少年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世界,養大的女兒卻要被另一個人奪走,不拿出點兒誠意來可是說不過去的,而且他又怎能放心把女兒交出去?
烈青風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這一次卻沒有再躲閃,表現得出奇的堅定,“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我比別人更愛她,但這三年來我的心裡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女孩兒的影子,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最愛?”
說實話,沈流舒心裡開始有些不太高興了,並不是因為烈青風的話不能令他滿意,而是作為一個父親的痛苦。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卻要被另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小兔崽子領走,而最重要的是還挑不出這小子的毛病,更無法拒絕,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惱火的了!身為過來人他很清楚在這個年紀所說出的愛究竟有多麼的不靠譜,不過,真正的愛是需要經過時間考驗的,而時間永遠都是未知的,既使身為一個帝國的首富也無法那預知將來的他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如今口口聲聲的愛會不會變質……
不過雖然如此,但透過目前的對比來看,這小子確實應該比段勇那小子靠譜多了,他向來是比較看重人品的。段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成為飛燕完美的託付,那小了像他父親一樣是一個武力至上論者,這樣的人想想都覺得危險萬分,更別說要把女兒嫁給他了。“臭小子,你就放心吧,如果要在你和段勇之間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