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生出小人之心:沈夜會不會是故意給她灌下去那麼多雞湯?
不但不敢喊他,還怕被他聽到,躡手躡腳的下了地,摸黑鑽進洗手間。
端著胳膊夾著腿,咬咬牙,忍著痛,手腳並用往下褪褲子。
勝利在望,卻,“啪”的一聲開關脆響,眼前大亮。
頎長身形,抱臂環胸,閒適的倚著門框,目光掃過她半褪不褪的睡褲:“你在幹什麼?”
☆、第十章
被看到了!
陶夭感覺自己的腦瓜子整個糊成一塊榆木疙瘩,實在沒辦法發揮它的正常功能。
又不是老夫老妻,觀摩上廁所這種事,他明目張膽的幹了,還一本正經的來反問她,這是用實際行動再一次證明——他果真是頭披著人皮的狼。
還在看?陶夭面紅耳赤,衝口而出:“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準備解決生理問題。”
聽到她回答,他莫名其妙來了句:“如果今晚留這的是陶赫瑄,你也這麼折騰?”
就算他遠一點的奧巴馬和近一些的金三胖也得吃喝拉撒睡,這怎麼能叫“折騰”!
她惱羞成怒:“赫瑄哥才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他面無表情:“他會直接幫你脫~褲子?”
被憋到暴的陶夭聽了這話,就算再喜歡沈夜,也恨不得拎起皮搋子抽他,不過因為傷及胳膊腿,行動不便,不得不剋制,深呼吸,力持鎮靜,開口攆人:“麻煩你關上門。”
他很配合,進來一步,回手關門。
陶夭大眼睛瞪溜圓,簡直不敢相信以沈夜的智商會聽不出她含蓄的“滾”字。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沈夜已經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彎下腰來直接扒她褲子。
“你幹嘛?”
他丟給她一個“你長眼睛不會看吶”的眼神,脫下來後,扶她坐好。
“你怎麼還不出去?”
他看著她通紅的臉,輕描淡寫的回話:“如果你把自己搞殘了,明天早晨,我怎麼跟陶家人交代?”
呵,原來如此……
第二天,陶赫瑄居然穿著昨天那身衣服一大早跑她這來報道,那個時間,沈夜已經離開。
陶夭看著怏怏的癱坐在椅子上的陶赫瑄,想他本該是小別勝新婚的甜蜜,結果搞得比她更憔悴,心裡冒出不祥預感。
從小到大,陶赫瑄已經養成有心事就來找陶夭說的習慣,所以這次也沒瞞她,他說:“鈞婷要跟我離婚。”
對著陶赫瑄痛苦的表情,陶夭目光呆滯:為那個強求來的婚姻,她賠上自己的臉皮不算,更是帶累整個陶家跟著雞犬不寧,她還真是顆掃把星!
陶夭覺得冷,瑟瑟地抖:“對不起,我沒想到……”
陶赫瑄打斷她的道歉:“夭夭,還記得當初我極力反對你和沈夜訂婚麼?”
陶夭訥訥:“大家都不贊同。”
陶赫瑄自嘲的笑笑:“其實我早就知道鈞婷心裡有個人,還知道那人就是沈夜。”
他知道?陶夭一臉驚愕。
陶赫瑄笑的蒼白無力:“剛開始,我是害怕,萬一和沈夜成了親戚,那今後勢必要常常見面,這不是給他們創造機會麼?”醞釀片刻,接著坦誠的自我剖析:“可後來我爸說,他娶得不是別人,是我們家的小夭夭,我就盤算,沈夜娶了你,就成了鈞婷的堂妹夫,如果沈夜再對你上了心,等鈞婷看到你們濃情蜜意,也就慢慢死心了。”
陶夭呆愣愣的看著陶赫瑄,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滋味。
他又跟她道歉:“夭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因為我的一己之私,所以一直瞞著你他們的關係。”
令人窒息的壓抑過後,陶夭聽見自己乾乾的聲音:“你從不捨得讓她難過,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跟她離婚,成全她和沈夜?”
陶赫瑄雙目充血:“我不會跟她離婚,說什麼都不會。”
“如果她堅持呢?”
他竟笑了:“正是因為陶氏的注資才盤活了林家的啟泰餐飲,目前林家孤注一擲,跟何氏旗下的餐飲公司競爭市場份額,一旦陶氏把那筆資金抽回,林家也就完了,鈞婷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敢硬來的。”
不得不說,陶赫瑄對林鈞婷還是十分了解的,隨後幾天,他沒追究林鈞婷前段時間的放~縱,林鈞婷也當真沒再跟他鬧離婚。
婚禮倒計時,一切平穩有序,可暴風雨來臨前也是這樣的風平浪靜呢!
每天來來往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