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卻不能讓他停下來。
被他電過的女人剛剛欣喜若狂要想上前同他攀談時,卻發覺他那深邃的眼神已經轉到了別處。
敏銳地感覺到一抹與眾不同的目光,文森特?馬修抬眼看去,眉梢立刻輕抬了一下——好一個讓人呼吸為之一窒的絕色女子!
一襲淡紫色的禮服,雖然款式簡單,但卻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削肩無袖的設計,襯托出她左臂的臂環,白色K金的臂環上鑲滿一顆顆小小的水鑽,炫目不已;及腰的長髮簡單地綁了個公主頭,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豔而又高貴的氣質。只是她的神情有些淡然,眼底還有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森冷,以及……一絲絲的不屑。
不屑?文森特?馬修勾起一抹壞壞的笑,看來又是一個試圖引起他注意的女子啊,只是用的方法有些老套了。不過無妨,如此美麗的女人,即使方法用得不當,他也不會介意的。
“她是誰?”文森特?馬修詢問正粘在他身上的紅衣女子。
“哪個?”紅衣女子眼底開始冒火,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她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態。
“角落裡那個穿紫衣的。”文森特?馬修笑笑,安撫性地親了紅衣女子的臉頰一下,立刻引來其它女人的不滿。
紅衣女子得意地一笑,像個勝利者般地昂起頭,“她呀,端木紫,是個剛出道的小影星。”
“哦?”文森特?馬修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一笑,原來她就是那個一夜走紅的端木紫呀。如此佳人,卻倍受冷落地躲在角落裡,還真是可惜了呀。推開紅衣女子,沒有理會一票女子的驚呼聲,他徑自向端木紫走去。
“美麗的小姐,我是文森特?馬修,不知我是否有幸請你跳個舞?”紳士般地伸出手,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褐色的眼眸中卻是不容拒絕的堅決。
文森特?馬修?沒聽過。端木紫不以為然地看他一眼,這男人未免自信得過了頭,又不是美國總統,難道他說出名字,她就一定會知道不成?況且她剛回香港不久,對這裡的人物也並不熟悉。不過這男人長得倒是還真不賴——
一張極容易就能讓女人為他神魂顛倒的俊美五官,而那不知名的異國血統使那張臉龐看來更加賞心悅目;嘴角的微笑看起來頗為優雅卻又讓人有著幾分邪惡之感,似乎是在暗示著某種危險的誘惑。
姑且不論他剛一進門時身邊那一大票的保鏢,光是這個男人身上無形之中所散發的尊貴特質以及不經意間所流露出的那種威嚴與霸氣,就足以讓人心存敬畏了。
然而當她想要進一步探究時,卻發現那種氣勢已在剎那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快到讓她以為剛剛所看到的僅僅是她的錯覺而已。
端木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故意地掩蓋他身上的那種氣勢呢?
目光從文森特?馬修的身上移開,端木紫眸子一轉,立刻就接受到了眾女發射過來的殺人目光,頓時更覺萬分委屈。她也只不過是多看了一眼而已,怎麼就會惹來這種麻煩事?不過既然都已經被誤會了,倒也不妨將錯就錯,小小地刺激一下這些高高在上的色女們。
況且雖然這一整晚那些前來搭訕的男人們全部被她技巧地躲過了,可眼前這個看似“種馬型”的男人卻似乎是個很難纏的角色呢……放下酒杯,端木紫伸出玉手,露出一抹令人驚豔的笑容,“榮幸之至。”
步入舞池之時,她不露痕跡地瞟了他一眼。可想而知,明日一早的報紙上會誇張到什麼程度。想到麗莎抓狂的表情,端木紫笑笑,唔,也算值得了。
夕陽銜山,晚霞的色彩映紅了世間的一切,港島籠罩在一片蒼茫暮靄之中。透過窗子,依稀可以看到花園裡似乎已經升起了將暮之色。下午五點鐘,端木紫終於擺脫了周公的糾纏,緩緩睜開眼睛。
這是一棟獨立式的兩層古舊磚屋,兩旁樹叢參天,即使在白天也顯得過分幽靜。
多年以前,她從一對回返英國養老的退休夫婦手中將它買了下來的,沒做任何的修改,仍舊保留了這裡原有的殖民式的建築外型:從紅磚的臺階上去,是一個很殖民風格頗重的陽臺,廳下一盞弧燈在暮色中兀自照出一片昏黃;幾盆花草被剛剛下過的幣滴肆虐得七零八落;陽臺上遍地水跡呈現出一副風雨過後的蕭索景象;一張破舊的藤倚被孤零零地棄置在屋角,紫色碎花的倚墊不知何時已被取走了,倚子中央徒然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竄窿。
瑞木紫沒有想到平日裡喝酒看日落的陽臺,風雨過後競會是這般的淒涼。花園裡的花木被霧氣浸溼,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