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淵鬆了口氣,一臉憤然:“這個敖尹果真不是個好東西!前些年孋兒一直操心他的婚事,他一直百般推諉,直說沒有合意的,誰知竟敢打你的主意!可見此人心術不正!”
雲莯懵了,敢情向她求親的人都心術不正?那雲澤怎麼辦?看哥哥這架勢,雲澤敢開口他就敢揍人啊。
青淵猶在氣憤,“還有那宓嫿的事!魔族怎麼會忽然出現在人間?必然是從仙界潛入的!東海龍宮與棲鳳嶺皆在魔淵附近,魔淵眼下防守並不嚴,敖尹若是有心,接應幾個魔族到仙界並不算難!”
雲莯哭笑不得的看著青淵,他已然斷定敖尹是個勾搭魔族的仙界叛徒,主要原因卻只是聽聞敖尹曾向她求親。她無奈的開口:“哥,眼下並沒有證據證明敖尹勾結魔族,我來也只是想問問你,當時敖尹是怎麼從混沌劫中活下來的?我那時在天界,脫不開身,不清楚鳳宮這邊的情形。”
青淵沉思了一會,“那時混沌劫忽然爆發,棲鳳嶺上下一片惶然,我同諸位長老守在最前,堪堪才將妖獸擋在鳳族大陣外,並不清楚棲鳳嶺以外地方的情況。”
“孋兒憂心東海,但她體諒我艱苦,從沒讓我去援救東海。那時妖獸將棲鳳嶺圍得如鐵桶一般,我便是有心想要援手東海,也分身乏術。若我不管不顧率兵突圍,恐怕還沒到東海就會死在半路。”
“我自覺愧對孋兒,但她絲毫不怪我,反而安慰我說東海龍王常年在人間巡視,人間靈氣稀薄,大約不會出現妖獸,東海或能逃過這一劫。”
“妖獸將棲鳳嶺圍了足足兩千年,兩千年後才有退卻之勢。我藉機率兵出圍,同金烏王東西夾擊,總算是將這些妖獸打退了,敖尹也正是這時帶著東海的殘兵出現的。我將他帶回鳳宮,讓他和孋兒見面,他哭著同孋兒說老龍王和諸位龍子盡皆不幸隕落,他躲在凡間才險險逃得一命。孋兒聽聞噩耗,悲痛難當,當場暈厥過去,數日才醒。”
“我心中又恨又怒,對孋兒發誓定會屠滅這些妖獸,為岳丈和諸位小舅報仇。那時天宮之圍也有所緩解,天帝傳旨棲鳳嶺,約定四族連成一線共剿妖獸,以合圍之勢將入侵仙界的妖獸全都驅趕到天界附近。”
他看了一眼雲莯,“合圍圈越來越小,我才在戰圈這頭遙遙望著了你。見你穿著赤霄戰甲擋在天界眾仙家的前頭,我下令不許再將妖獸驅往天界,將戰圈稍稍拉大了些。”
青淵頓了頓,“都怪天帝陛下不厚道,若我一早知道是你守在最前,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把妖獸都趕到天界去。”
雲莯笑嘻嘻的點頭,“哥哥說的對!檀徵確實不厚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
一想起那時的事,青淵心裡再大的火氣也都消了乾淨。他輕輕敲了敲雲莯的頭,“你可乖一些吧,眼下你沒了帝君的修為,就別再把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
他眼神沉肅,“真出了什麼事還有你哥在。哥哥不想再眼睜睜看著你涅盤,一回就夠了,再來一次我真的會崩潰。”
雲莯生生忍住了眼淚,笑著去拉青淵的手,“哥,你不怪我拐走小初啦?”
青淵任她搖著自己的手,看向雲莯的眼神有些愛憐:“我還不知道你,你只怕比我還寵她。”
青淵知道,鳳初遇襲,雲莯的憤怒和緊張絕不亞於他。
雲莯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撲到青淵懷裡,“哥,”後面的話竟全數成了哽咽。
青淵撫摸著她的頭髮,聲音帶笑:“都這麼大了還撒嬌,哥哥不罵你了就是,快別哭了,我帶你去找你嫂嫂。”
雲莯低低的應了一聲,紅著眼睛站了起來。青淵好笑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羞不羞?可莫叫你嫂嫂看見了,否則她又要說我不該兇你。”
雲莯抹了抹淚,施法遮掩了臉上的淚痕,有些擔心的看著青淵:“眼下孋姐姐只剩敖尹這麼一個弟弟了,我們將這事告訴她,她會不會受不了?”
青淵搖了搖頭,“若是敖尹當真同魔族有染,還妄圖加害初兒,這樣的弟弟孋兒不會認的。”
雲莯忐忑的跟著青淵去了鳳後的寢宮,萱孋和鳳禰都在。萱孋見了她很是驚喜:“我當是哪位貴客來了鳳宮,值得鳳王殿下屏退左右親自接待,原來竟是阿曜!”
她上前握住雲莯的手細細打量,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哥哥又說你了?”
不等雲莯說話,她已經責備的看向青淵,“要我說你多少回?不要對阿曜那麼兇!阿曜這麼可人疼,你怎地次次見面都要說她?”
一旁的鳳禰也跟著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