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孋拉著雲莯的手笑道,“阿曜,一會你哥哥來了,你可千萬別跟著他鬧,記得要勸著點他,知道嗎?”
雲莯皺著眉苦著臉,“孋姐姐,你這可就叫我為難了。”她自己都恨不得將沈琰教訓一頓,怎麼會攔著青淵揍他?
萱孋知道她的心思,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也知道你哥哥的脾氣,他若是下手沒個輕重,打傷了司命仙君,那該如何是好?”
她看了鳳初一眼,“你哥哥若是傷了司命仙君,叫初兒如何自處?她是該幫父王還是幫仙君?”
萱孋好說歹說的哄了半天,雲莯才噘著嘴答應在青淵發飆時幫忙勸阻他。鳳初始終羞答答的紅著臉不說話,但眼裡的歡喜壓根藏不住。她開始頻頻向窗外偷看,那模樣叫雲莯看了心頭直泛酸。
萱孋抿嘴一笑,“好了,也把人家晾的夠久了,我們這便出去吧。”她一手拉著雲莯一手牽著鳳初,款步出了竹舍。
沈琰站起身衝她微笑,“不知王后和帝君商議的如何?”
萱孋將鳳初往前推了推,“仙君該問的人是初兒。”
沈琰看著鳳初粲然一笑,不待他開口,鳳初又跑開了。
她跑到小院東北角的蒼梧樹下大口喘氣,試圖平復洶湧的心緒。雲莯斜了沈琰一眼,嫌棄的開口:“愣著幹嘛,還不快去追?”
沈琰笑著道了聲“是”,轉身走向樹下的鳳初。
此時正值深秋,蒼梧樹的葉子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沈琰踩著蒼梧葉,眸中帶笑,一步一步走近鳳初。他站在離鳳初三步遠的地方溫柔開口:“小初,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鳳初背對著他不說話,沈琰沒再靠近,只輕聲解釋了自己消失三百年的原因。鳳初聽完後依舊默不作聲,沈琰無奈之下只得上前一步,誰料他剛剛靠近,蒼梧山的禁制忽然大開,青淵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眼就望見了他。
此時沈琰離鳳初不過兩步遠,遠遠看去竟像是貼在一起。青淵氣得不行,不由分說就揮袖將沈琰扇飛了出去,雲莯眼疾手快的閃身過去將他接住,那邊萱孋也已經站起身拉住了青淵。雲莯鬆了口氣,扶著沈琰在地上站好,“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沈琰笑著施禮,“多謝帝君相助。”雲莯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小初的面上,我才懶得幫你。”
那邊青淵終於被萱孋給勸住了,此時正沉著臉坐在桌邊詢問鳳初與沈琰的相遇過程。鳳初紅著臉小聲說了與沈琰的前緣,青淵聽完之後,眉頭皺起,看向沈琰的目光怎麼看怎麼不善。
雲莯不著痕跡的挪了挪步子,方便青淵瞪視沈琰。她在心裡偷笑,樂得見青淵修理他。
沈琰倒是不慌不忙,他步態從容的上來對青淵見禮:“小仙泰安山沈琰,仙號司命,見過鳳王殿下。”
青淵見他這般磊落,也不好明著刁難他,只得哼了一聲,“免禮,仙君請坐。”
沈琰再施一禮,微笑著坐在青淵對面。青淵看看鳳初,“初兒,你先回避一下。”
鳳初滿臉通紅的站起身,逃也似的去了後院。
青淵清了清嗓子,“仙君,本王醜話說在前頭,想求娶鳳族的公主,等閒的仙家是決計不行的。”他頓了一頓,慢悠悠的開口道:“本王的意思不是說看不上你的仙門,而是說閣下的修為,著實讓本王不太滿意。”
雲莯抿嘴直樂,還是哥哥有辦法,一句話就戳中了死穴。
沈琰並不著惱,他鎮定的看著青淵:“鳳王說的是,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沈琰一介仙君,自是入不得鳳王的眼。但小仙可以立誓,十萬年內定能修成神君。還望鳳王看在小仙真心求娶公主的份上,給小仙一個機會。”
青淵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略一思量,忽然向他打出一掌。沈琰一驚之下迅速起身,堪堪避過了那道掌風。不待他定下神來,青淵再次出手,取了一片蒼梧樹葉向他擲去。那葉子挾著風雷之勢襲向沈琰的面門,沈琰不得已只得仰頭弓身,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
青淵面露讚賞之意,“反應不慢。”他嘴裡雖然說著讚賞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留情,一片片樹葉凌空飛起,如一條金龍般撲向沈琰。這些葉子經了他的手後變得鋒利如刀,一旦沈琰被割到,定會受傷。
沈琰有些緊張,但並沒有露怯。他拔出自己的佩劍,道了聲“失禮”,便舉劍迎上了飛來的葉子。他出手迅疾,靈活的騰挪於葉龍中,持劍擋住了飛來的每一片樹葉。不多時,青淵施在那葉龍上的法力耗盡,葉龍崩碎。漫天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