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同白晝。幾乎連一隻老鼠都溜不出去。
“老爹是和什麼人結怨了嗎”
相當悲哀的父子關係,奕豪直覺想到這樣地可能性,但空氣中並沒有硝煙和血腥的味道,這讓他暫時放下心來。不過在目前狀況不明的情況下,他也不能隨便從大門進去,消隱行跡後由二樓的窗戶偷偷溜進一間空屋,然後把雪狐安頓在了一隱藏的壁櫃裡。
“寶貝。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情況再說。”
奕豪向雪狐悄聲囑咐著,隨即關閉壁櫃門,然後順著走廊,輕手輕腳地走下了客廳。
“把那臭小子給我叫出
突然一聲響起晴天霹靂似的大吼,原本就頗為緊張的奕豪,此刻更是被嚇得一個哆嗦。在腳下踩空地同時失去平衡,跟著一路乒乒乓乓地滾下樓梯。
“哎喲,痛痛痛嚇!”摔得頭昏腦脹的奕豪。呲牙咧嘴地揉著被撞青的屁股,然而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他愕然抬起頭,只見一魁梧的巨影正站在他的面前,那寬厚肩膀遮住的客廳的燈光,坐在那人地陰影中。奕豪覺得好像看到了神話傳說中的泰坦。
“臭小子,結果還是你自己滾出來了啊”泰坦的聲音讓奕豪生出熟悉地感覺,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定睛打量的時候,卻發現站在眼前的是他相當熟悉的人物,至於先前會生出那仰望泰坦的錯覺,應該是被其氣勢所懾的緣故。
“二,二伯?”
來者是鐵門三兄弟地老二,同時也是鐵門現任當家的鐵無極。在奕豪的印象中,他對小輩是相當的愛護,但個性卻頗為嚴肅,小時候常常和鐵無道鬼混的奕豪,沒因此而少吃苦頭,可以說除了鐵家的太夫人外,是極少數能讓奕豪抬不起頭來的長輩之一。
“看你像什麼樣子,給我站起來!”鐵無極皺眉看著他,喝聲就像在胸腔裡響起似的。
“是!”奕豪的動作基本上是條件反射了,他求助似的望向客廳其它方向。
只見客廳裡多出了不少熟悉的人物,而幾乎全都是鐵門的長輩,尤其是幾位合計差不多超過五百歲的長老們,端坐在客廳的中央,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讓奕豪禁不住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轉頭望向父親,卻見鐵濤正對杯中漂浮的茶梗投以專注的神情,奕豪放棄似的把目光移到他旁家的太夫人身上,按理說應該最可信賴的人物,此刻卻也摟著小鳳凰,在沙發上露出煩惱不已的神情。
“那個,大伯,出出了什麼事?”絕望之下,奕豪只得轉而自救。
“你小子還好意思問!”鐵無極一手指著紅姬。“那丫頭是怎麼回事?”
“呃,紅姬是我的女兒,這有什麼不對嗎?”奕豪有些茫然地問著,然後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鐵門的子孫皆是繼承九黎之血的後裔,為了延續鐵門的傳統,孩子們由很小時就集中到本家進行武法培養,然後挑選出心智體皆優秀的根苗進入鐵門正式修行——奕豪小時候也是這樣,只是在最後因品行不良而被淘汰下來罷了——不過考慮到鐵門對延續血脈的重視,難道鐵無極是在氣惱他沒及時把紅姬報上來的事情?
“我知道紅姬是你的女兒,但問題不在這裡。”鐵無極的話卻否定了奕豪的推測,轉而在他的精神迴路上扔下一顆重磅炸彈。“我問你,臭小子,蘭兒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可是你五歲時就許下的未婚妻,你就這樣把她拋棄了?”
“你說鐵蘭姐?”奕豪茫然地看著鐵無極。未婚妻的事情,印象中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說,但奇怪的是,心中卻好像觸到什麼東西似的,一點溫暖的,似曾相識的東西,由那存在意識之海中的深坑中湧出,和雪狐那時相同的感覺,霧裡看花般的即視感,讓奕豪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實。
“鐵蘭姐是我的未婚妻?”心中浮現出那手握斬魔劍,威風凜凜的身影,奕豪轉頭看父親,以不可思議的聲音確認著。
“啊,是你們小時候私定的終身,不過被你大伯和我知道後報告了鐵門,然後就這樣被公認了下來。”林濤彷彿毫無責任地聳聳肩膀,再給奕豪加上了一記重擊。“或許在美國玩得花天酒的你是忘了,但蘭兒可是忠貞地等了你十五年嘖嘖,那樣的好女孩,真是太可惜了”
“我”奕豪突然發現自己正站在懸崖的邊緣,身後是名譽的深淵,而前面則是義理的重壓。“我”面對著鐵門諸老的威壓,他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液,喉頭蠕動了一下,但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很簡單的事情啊,把蘭姐一起娶過來就是了啊!”
身後突然響起一柔媚的女聲,那銀鈴般清脆的樂音將室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