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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部分

出事情的關鍵之所在,對於後日的朝議,同樣不是太看好,不過麼,這不到黃河,心總是不死的。

“越王麼,呵呵,一時便宜耳,還真未見得能持久,若是娘娘真要想扳倒那廝,與其如此直接行事,倒不若在越王身上多做些工作,或許還能見些成效,倘若真再這麼蠻幹下去,那後果麼,呵呵……”

葛弓顯然對明崇儼的看法甚是不以為然,冷笑了幾聲,語帶譏誚地點評了一番。

“哦?葛老弟此言怎講?”

一聽葛弓如此說法,明崇儼立馬來了精神,緊趕著便出言追問了起來。

“喲,天色已晚,明早葛某還得當值,實不敢多留,告辭,告辭!”

與往常一樣,每每說到具體實務之際,葛弓總是不肯細說,甚至連留都不肯多留,嘻嘻哈哈地一笑之後,便即毫不猶豫地走了人,任憑明崇儼如何挽留,也無濟於事。

“唉,這渾小子!”

眼瞅著葛弓又是如此這般地溜了號,明崇儼實在是無奈得緊,笑罵了一聲之後,便即將思緒轉到了先前葛弓所言的拉攏越王一事上,這一想之下,人不由地便有些痴了起來……

“殿下!”

東宮的書房中,數支牛角巨燭熊熊地燃著,將偌大的書房照得透亮,早已換了身便裝的李顯與張柬之隔著几子對坐著,細細地推演著後日早朝上可能之變化,正議間,卻見一身黑衣的李耀東已從屏風後頭轉了進來,但並未靠得過近,只是在遠離几子處站住了腳,輕喚了一聲。

“嗯,如何了?”

聽得響動,李顯立馬便抬起了頭來,這一見來的是李耀東,也沒甚廢話,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道。

“皆已辦妥,據查,背後之人又是明崇儼。”

李顯有問,李耀東自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一躬身,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知道了,去歇息罷。”

儘管早就料到是明崇儼在暗自搞的鬼,可一聽得證實,李顯的眼皮子還是不禁為之抽搐了幾下,可也沒多言,只是不動神色地點了點頭,便即將李耀東打發了去。

“殿下,明崇儼不過跳樑小醜耳,實無須過多理會。”

李顯神色變幻的幅度雖細微到幾不可察的地步,可張柬之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李顯平靜背後的殺意所在,自不免擔心李顯一怒之下,亂開殺戒,這便緊趕著出言開解了一句道。

“孤心中有數,不說這個了,接著往下議罷。”

李顯素來便是個殺伐果決之輩,此時心中的殺意既是已起,自是不可能為旁人所動搖,哪怕進諫的是張柬之,也不例外,只是時機未到,李顯也不想多言此事,這便不置可否地吭了一聲,將話題轉了開去。

張柬之跟隨李顯多年,對李顯的性子早已是熟稔得很,只一見李顯的神色,便已知李顯的心意已決,自不好再勸,也只能是暗自嘆息了一聲,打疊起精神,與李顯一道就朝局的可能變化詳細地議了起來……

第六百五十九章相位之爭(七)

儀鳳三年正月初十,門下省侍中郝處俊封回武后之晉武承嗣為中書令之懿旨,此事一出,朝野為之震動——自開唐以來,門下省封回帝王旨意的次數並不算少,當年一代名相魏徵便沒少作出此等舉動,而高宗自主政以來,也時常吃這等閉門羹,說起來倒也不算稀罕事,可落在武后身上,卻又不同了,概因自武后臨朝以來,所行之懿旨還真從未被封過,這一回可算是破了天荒,加之箇中內涵又是晉升武后之侄的事兒,所引起的轟動自是不免大了些,朝野議論紛紛之餘,暗潮也就此開始了湧動,各種合縱聯合之事層出不窮,諸方勢力角力之下,京師裡的氣氛詭異得令人窒息,各種流言蜚語橫行無忌,如此一來,深具九重的高宗都坐不住了,等不及次日的早朝,匆匆將諸宰輔及太子李顯盡皆召進了大明宮紫宸殿,以議決此事。

“都說說看,這事兒該當如何了結?”

高宗的身體本就虛,又氣又急之下,氣色自是相當的糟糕,面色煞白如紙,眼袋大而又黑,整個人憔悴得宛如風一吹便會倒一般,看著下頭一個個呆若木雞般的宰輔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氣歸氣,事情終歸還是得解決,沒奈何,高宗也只好強壓住心頭的煩躁,儘量平心靜氣地問了一句道。

死寂,一派的死寂,這事情本就敏感,加之一見到高宗那灰敗的臉色,一眾朝臣們自是不想當那個出頭鳥,盡皆三緘其口,大殿裡靜悄悄地,唯有高宗那急促的喘息聲有若拉風車般地在響個不停。

“怎麼?都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