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歸案,不得有誤!”
李賀沒甚客套,直截了當地下了令。
“諾!”
李耀東與“黑風盜”有殺甥之仇,本就想著要找陳五等人報此血仇,這一聽李賀讓其率部進剿三道溝,自是正中下懷,緊趕著便應答了下來。
“將軍,我家兄長已是降了殿下,並無二心,還請將軍手下留情則個。”
呼延鐵心雖長相粗豪,卻並非愚魯之輩,這一聽李賀話語裡並不曾提及沙萬里,立馬便猜知李賀這是打算將沙萬里也一鍋端了,冷汗登時便狂湧了出來,一伸手,攔住了正要去調兵遣將的李耀東,緊趕著出言求情道。
“這個自然,軍情緊急,就請鐵心老弟趕緊帶路,我大軍即刻直撲鐵背山!”
李賀倒是無所謂沙萬里的死活,不過麼,本著除惡務盡的原則,他卻是不打算讓沙萬里逃過此劫,此際見呼延鐵心當面揭破此事,卻也並不在意,打了個哈哈,對著李耀東使了個眼神,而後便即催促著呼延鐵心趕緊上馬趕路。
“諾!”
呼延鐵心實在是有些子信不過李賀之言,可卻不敢違了軍令,沒奈何,只能是苦著臉搖了搖頭,翻身上了馬背,當先領著路向鐵背山方向縱馬狂奔了去……
“關兄,這天賊熱,在外頭多站會,怕是得中了暑氣,呵呵,小弟在這洞裡窖藏了些薄酒,正好解解暑,若是關兄不嫌棄,不若同飲兩樽可好?”
三道溝處,關老大心掛著其師的安危,自孫全福率部離去之後,便始終如標槍般立在洞口外,哪怕頭頂上的烈日炎炎,卻也不曾挪動上一下,甚至不曾往邊上陰影處躲上一下,一張黑臉拉得老長,愣是令剩下的盜匪們都不敢輕易靠近一步,這可就苦了一門心思想要趁機逃走的沙萬里,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尋了個由頭,訕笑著湊到關老大身旁,討巧地寒暄了一番,想將其騙回到洞裡頭去。
“不必了!”
關老大素來瞧沙萬里不起,自是懶得跟其多廢話,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看沙萬里一眼,寒著聲拒絕道。
“呵呵,關兄,小弟這窖藏的可不是一般的酒,那可是從蔥嶺那頭運過來的波斯美酒,當初有一波斯商隊落到了小弟手中,趕巧載著的便有十餘壇這等佳釀,小弟一直沒捨得用,今日見關兄勞頓,這才拿將出來表表孝心,還請關兄賞個臉,將就著用了去。”
沙萬里臉皮子厚實,絲毫不因關老大的冷漠而動氣,嘻嘻哈哈地拱了拱手,自顧自地往下套著近乎。
“也好,就拿到此處來罷!”
習武之人哪有不好酒的,關老大本身就是個酒罈子,先前不飲,那是瞧沙萬里不起,不想與其同飲罷了,此時一聽是來自波斯的美酒,肚子裡的酒蟲立馬就竄動了起來,但卻還是不情願放下架子,這便冷冷地掃了沙萬里一眼,假作極為勉強地應允了下來。
“好,關兄請稍候,小弟這就讓下頭那幫子蠢材們將酒食奉上,啊,對了,陳五哥還在洞裡,要不一併叫上?”一聽關老大如此說法,沙萬里立馬便興奮了起來,笑呵呵地出言詢問道。
“嗯,就這麼辦好了。”
關老大與陳五乃是多年的兄弟,自是知曉其也是好酒之人,有了好酒自然不能落下了兄弟,加之自忖兄弟倆的武藝高強,卻也不怕沙萬里能耍出甚花樣來,自是不會反對沙萬里的提議。
“那好,關兄請稍候,小弟去去便回。”
沙萬里陪著笑臉地躬身行了個禮,告了聲罪,樂呵呵地便轉身進了洞,不數刻,陳五便已在一眾手捧著酒食等物的盜匪們陪同著行出了洞來,哥倆個也沒啥客套的,一人一邊地端坐在了小几子的背後,就著牛羊肉大口大口地喝將起來。
波斯的美酒乃是葡萄釀製,與西域所產的卻是大不相同,少了些火氣與酸澀之味,更多了幾分的醇勁,入口自是極爽,關、陳二人都是識貨之輩,這一喝可就收不住嘴了,一罈子不大會功夫便下了肚,兀自不滿足,高呼著大叫上酒不迭。
“二位仁兄,這酒的滋味如何啊?”
酒沒上,倒是沙萬里賊兮兮地從洞裡頭冒了出來,顛顛地走到二人身旁不遠處,以調侃的語氣問了一句道。
“嗯,沙萬里,你小子想作甚?”
關老大乃久歷江湖之輩,這一見沙萬里的神情不對,立馬便起了疑心,忙不迭地一提內息,卻猛然發現內力竟怎麼也提不起來,不僅如此,手腳也痠軟得夠嗆,心不由地便是一沉,猙獰著臉便喝斥了起來。
“啊哈,不做甚,就是想請二位仁兄讓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