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大的笑話,孤乃當今親王,又是河西大都督,爾等行刺於孤,便是謀逆,按律本就該抄滅九族,至於甚子江湖,與孤何涉?哼,三,二……”
李顯擠兌旁人的事兒可是海了去了的,又怎可能被劉六擠兌了去,這便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駁斥了劉六幾句,而後,也不給劉六再次出言的機會,手指一屈,接著往下數起了數來。
“慢著,殿下若能應允不追究某之師門,劉某便任憑殿下處置。”
一聽李顯已將要數到一,劉六是真的急了,再次高呼著打斷了李顯的話頭。
“爾本就在孤之掌心,要如何處置又何須經得爾之同意,嘿,到了此時,還敢拿虛言來哄騙孤,真當孤是老好人麼?那斗篷客究竟是何人?說!”
李顯面色一板,譏諷了劉六幾句,而後突地提高聲調斷喝了一嗓子,陡變的音調登時便震得劉六不由自主地便是一個哆嗦。
“是孫全福,啊……”
劉六精神高度緊張之際,被李顯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一驚嚇,話便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了,待得驚覺不對,再想改口已是沒了可能,驚呼了一聲之後,整個人登時便萎靡了下去。
孫全福?該死的,怪不得聲音如此之耳熟,原來是這老閹狗!老賊婆還真是用心狠毒,好,很好,走著瞧好了!李顯多精明的個人,一聽到孫全福的名字,瞬間便將所有事情全都想了個通透,毫無疑問,本該被杖斃的孫全福之所以還活著,只能是出自武后的手筆,而將其派來河西,便是要其想法子搞暗殺的,無論是前次的隴州郊區一戰還是今日之局,全都出自同一個目的。
“是何人洩露了孤的行蹤,嗯?”
李顯心中雖震驚異常,可心念電轉之下,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這一見劉六若喪考妣般地耷拉著頭,自是知曉其心防已是徹底失了守,自是不肯放過這等追問的大好機會,這便緊接著出言問了一句道。
“這個劉某實是不知,我等兄弟六人只是奉命獵殺殿下,其餘諸事皆是孫全福獨自打理,唔,或許其副手刁三知曉些細情也說不定。”
既然已洩了孫全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