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忍不住絞著被子。

“你覺得你現在適合去嗎”方井然提醒著她蒼白的臉色和微腫的嘴角，這樣的她根本沒辦法上鏡。

溫小小摸著自己的臉，這個樣子確實沒辦法出現在鏡頭前。

“好了，你乖乖聽話，先把病養好，這樣才有力氣做事。”方井然扶著她躺下，像在照顧自己的寶貝一樣。

“井然哥哥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沈婆已經出去了，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溫小小對陌生的地方還是有些害怕，側著身看著方井然。

“恩，是的，在二十歲以前我都住在這裡，這裡是我們家的老宅。”“那怎麼沒有見到你的父母”從剛才她就開始好奇，為什麼整棟屋子裡面只有沈婆一個人。

“我媽媽去世了，聽說你進了左邊的房間”“呃，嗯，我剛才醒來看到沒人就到處看看了，那個房間是誰的”“那是我母親的房間。”

方井然的回答讓溫小小恍然大悟，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就是方井然的母親。

“她長得真美。”她由衷地讚美道。“可是她生了我就因為難產過世了。

”方井然眼裡是無法掩蓋的憂傷，他的出世是母親的祭祀，無聲地訴說著悲涼。

“知道嗎我只能在照片上看著媽媽長什麼樣子，小的時候因為是個孤兒總是受到別人的排擠。”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件事，照你這樣說來，你是沈婆帶大的是嗎”從方井然那裡溫小小知道了剛才那個老人的稱呼。

“恩，她是方家的管家，曾經方家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我的外曾祖父是中國第一批華僑，我的外祖父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後來家中的事業被我舅舅給毀了，外祖父氣的一病不起，我媽媽當年只有十七歲，舅舅因為欠了一屁股債就把我媽媽賣進了娛樂圈。”

溫小小望著方井然，他的身世讓她感到訝異，更多的是悲傷。

“後來我媽媽懷孕了，那個玷汙她的男人卻拋棄了她，她一個人獨自回到這裡生下了我。”

他眼裡露出那化不開的哀傷，還有一起的憎恨。“沈婆是個忠實的僕人，她跟著方家走了這麼多年，再苦也丟棄不下，媽媽是她最疼愛的小姐，當她知道她出事後就來照顧她，我媽媽在臨終前把我託付給她，沈婆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如果沒有她，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方井然的手抵著床塌，那裡的被子被他抓皺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怒氣。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對溫小小講那麼多，只是在她面前他放鬆了許多，可以撫平他心裡因為仇恨而折磨出來的痛。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井然哥哥，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你做了歌手，唱著那麼多好聽的歌，還有那麼多的人喜歡你，我相信你媽媽一定很為你高興的。”

溫小小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希望這樣可以緩解他的難過。

“小小，你不怕我傷害你嗎”昏暗中，溫小小以為自己是錯覺，不然怎麼會看到方井然眼裡痛不欲生的樣子“小小，你不怕嗎”方井然看她沒有回答，又重新問了一遍，溫小小隻是看著他，良久才開口。

“井然哥哥為什麼會傷害我和上次一樣想要利用我傷害大叔嗎”

“如果是那樣你怕嗎”“我不知道，可為什麼你對大叔會有這麼重的敵意你們明明是好兄弟。

”溫小小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方井然傷害施辰宇，她看著他們眼裡是不捨是難過。

“不，我不是他的好兄弟，施家的每一個人都該得到報應。”方井然被仇恨佔滿了，溫小小發現自己只要替施辰宇說一句好話都會刺激他的憎恨。

“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溫小小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真的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不能好好地相處。

“小小你真的很單純，在這個世上，如果你不傷害別人，別人就會傷害你，你想想吉娜對你，你想想施董事長對施辰宇，這沒有什麼對與錯，只有掌握主導權攻擊。”

“不，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做，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善良，沒有原諒，沒有和平，沒有愛。”她第一次這樣回絕他的執念，儘管她不明白他這些荒謬的想法從何而來。

“小小，這世界上連親情都難以施捨，哪裡來的愛。”“不，才不是這樣，這個世界上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也有愛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固執地要反駁他仇恨的觀點，或者說她無比地排斥他的話。

“如果你要這樣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