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小的寺院,位於山拗的崖壁,前面是殿堂,後面是禪房。
寺後的山崖有一個山洞,刻了三個大字:伏虎洞。
一條小徑通向上面數里外的百歲宮。
洞側有梯,可攀上崖頂的怪石。
大殿有燈光,主人將客迎入。
真武使者跨人殿堂,將永旭往拜墊上一放,笑到“聶老哥,幸不辱命。人給你討來了。呵呵!只怕我那三為同伴,仍在鬼撞牆似的滿山亂闖,不到天亮是不會回來了,他們各走各路,還不知兄弟已經得手了呢。”
聶老兄是個大馬臉的黑衣老人,腰帶上插了一根代表年高德勳的龍紋鳩首杖,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映著燈光發出紫金色的古怪光芒,伸出鳥爪似的怪手,拍拍真武使者的肩膀笑道:“謝謝你,遊老弟,今晚辛苦了,請坐,老弟是如何得手的?”
殿中有不少人,七男三女一個個面目陰沉,分坐在四周的蒲團上。
一名僕人打扮的壯漢,奉上一杯香茗。
真武使者接過茶,喝了一口稅,“霧夜中,兄弟的蛇用處不大因此兄弟走的是丸子嶺偏道,瞎貓碰上死老鼠,果然用蛇困住了那妖婦,把人奪來了。”
“哦!老弟不斃了她?”
“不容易,那地方地勢不好,蛇不易停留,太滑了,要不是兄弟用話嚇唬,恐怕也不易逼她把人交出呢。哦!其他的人好像都沒回來呢。”
“沒有,老弟已經得手,我這就派人把訊號傳出通知他們返回。”聶老兄說,向僕人揮手道:“發訊,人已到手,趕快撤回。”
僕人應喏一聲,出殿而去。
片刻,長嘯聲劃空而過,山谷應鳴。
“我們來看看這可惡的小輩是何人物。”
聶老兄陰森森地說:“我要他供出十八代履歷,以便日後清洗他的家族與師門。”
“得等天亮後才能問口供,他中了黃粱暗香,時辰不到無法醒來。”
“好,等就等。”
“兄弟告辭,會期再見。”
真武使者放下茶杯說。
“何不天亮後再走?老弟。”
“不,兄弟必須去找那三位同伴,咱們江湖四異不宜與人相處,以免驚世駭俗,告辭。”
送走了真武使者,聶老兄回到拜臺旁,就燈光打量沉睡如死的永旭,喃喃自語道:“這該死的東西相貌堂堂,難怪妖婦不肯放手。怪事,難道他不是大魔請來的人?”
左首不遠處的一箇中年婦人說:“聶老哥,難道你還看不出妖婦的陰謀嗎?”
“葉大嫂,你是說……”
“如果他不是妖婦的同夥,妖婦肯死抓在手不放?”
“但……另三個人不是已被五靈丹士奪走了嗎?”
“你相信五靈丹士不是大魔的人?”
“這個……他不是表明是來參觀大會的人嗎?”
“哼!防人之心不可無,聶老哥,那惡毒的妖道平生沒說過幾句真話,誰知道他是不是暗中勾結大魔,相機算郎兄弟的人?”
“等這小畜生醒來就知道了,老夫要用五陰搜脈手段逼供,不怕他不乖乖招來。”聶老兄恨恨地說,信手抽了永旭一耳光:“怪事,郎老弟為何至今尚未趕來?山上亂糟糟,身份不明的人愈來愈多,恐怕會期前便會出事。我不喜歡這種情勢,愈來愈難以控制啦。”
“你是知道的,宇內雙狂從不守時。郎兄弟帶人前往迎接,天知道何時才能將人接到?聽說雙狂要將玉面神魔請來,玉面神魔失蹤多年,誰知道他是死是活?再說,那老魔頭他會瞧得起咱們這些江湖浪人?如果真能請得到那老魔,哼!誰也別想安逸。”
“為什麼?”
“為什麼?哼!玉面神魔是九現雲龍的師弟,而九現雲龍與碧湖老妖號稱黑道兩梟雄,是有過命交情臭味相投的好朋友,而路妖婦又是碧湖老妖的姘頭,就憑這些淵源,玉面神魔來了。他會替誰助拳?再就是玉面神魔造孽太多,目下天下白道群雄公推玉龍為首,在天下各地搜查他的下落,碧湖老妖就是死在玉龍手中的。他如果在九華現身,玉龍必定偕天下白道高手趕來要他的命,咱們這些人,豈不遭了池魚之災?樹大招風,我可不希望玉龍那些白道高手趕來湊熱鬧。如果玉面神魔知道路妖婦受了委屈,一怒之下找咱們的晦氣,咱們即使有九條命也活不成,那傢伙心狠手辣翻臉無情,說不定會把郎老弟的腦袋擰下來做夜壺呢。聶老哥,眼睛放亮些,玉面神魔如果真來了,咱們必須早一步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