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走了,這些人不能長久駐留,撤回浮沙口,他們的事多著呢,總不能長期留在駱家做保鏢。
第四天夜間,駱家又發生了意外,有六名警哨被打昏,制死了右手的手少陽三焦經,右手算是毀了。
八爪蜘蛛憤怒如狂,次日親自帶了瓜牙至郊區窮搜,鬧了個雞犬不寧。
暗樁與眼線重新開始佈置,這些人皆從外地派來,是八爪蜘蛛的兩位拜見從外地派來的,這些人不與駱家的爪牙接觸,秘密分散至各地潛伏。
傍晚時分,周永旭睡了一整天平安覺,在紫陽觀東北角約兩裡地的一座大樹林內,折枯枝生火準備晚膳。
三根樹枝做了一個三腳架,一根光滑的樹枝穿了一隻洗剝清爽加了配料的大公雞。放在炭火正旺的火堆上慢慢地烤,悠閒地轉動樹枝上的雞。口中泰然地唱著薩都刺的《滿江紅·金陵懷古》:“六代豪華春去也,更無訊息,空悵望。山川形勝,已非疇昔。玉謝堂前雙燕飛,烏衣過田曾相識。聽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織,懷故國,空陳跡,但荒煙衰草,亂鴉斜日;玉樹歌殘秋露冷,胭脂井壞寒度注。到而今只有蔣山青,秦淮碧。”
“碧”字聲落,他抓住穿著烤雞的樹枝,人化龍騰,凌空升上頭頂上空兩丈高的橫枝。
“好俊的身法!”下面有人叫。
他輕靈地飄下,搖頭道:“老前輩。你知道你冒了多大的風險麼?”
不速之客是南乞,支著打狗棍怪笑道:“哈哈!算定你要用雞打我,豈知卻失算了,你竟狡猾得連人帶雞上了天。小氣鬼,乖乖分一半給我老要飯的,不然咱們沒完。”
他在火旁坐下,抓起酒葫蘆丟過說:“見者有份,在下不會小氣。你先喝酒,咱們好好喝兩口。老前輩,那天真該謝謝你。”
南乞先喝了兩口酒,笑道:“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那天我感到十分困惑,你被他們整得那麼慘,居然在最緊要關頭遁走,委實不可思議。再就是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溜之大吉,為何事先不反抗?”
“反抗?要是我不夠機警裝死,恐怕不死也得成殘,我可沒有你們那些白道英雄寧死不辱的豪氣。來,這是你的一半雞。”他折一半雞遞過。
南乞接過雞站起說:“咱們一面走一面談。”
他一面撕雞肉往口裡送,一面說:“吃比天大,我可不顧吃時走動。”
南乞吞下一口雞肉說:“你如果不顧金貞姑的死活,儘管坐下來慢慢吃。”
“什麼?金貞始有了意外?”
“豈只是意外?她落在奪命神判手中了。”
他吃了一驚,但仍然意似不信地說:“你別開玩笑,小丫頭精明機警,躲得很好,何況她身邊還有五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