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為了她花了好幾千銀子了,還從我大哥手裡借了兩千兩銀子沒還呢。”
“那個溫國公,真是噁心!”俞瑤芳一臉厭惡的用帕子揮了揮,林珂點頭贊成道:“可不是,滿京城最讓人噁心的就是他,都那麼老了,還整天掂記人家十幾歲的小姐,他府裡都多少小妾了?成堆了,還掂記這個掂記那個,大長公主那麼好,怎麼也不管管他!”
李恬眼底閃過絲冷意,大長公主真是配得上一個‘好’字!
“你看你,又說的岔到哪兒去了,快說花了好幾千銀子的事。”俞瑤芳踢著林珂道,林珂連踢回去嗔怪道:“明明是你岔話!別打斷我的話了啊!我大哥說,溫國公花了好幾千銀子,一趟也沒得手,姚纖纖為了排這戲,也不知道關在哪一處,足有大半個月不露面,溫國公不知道去了多少趟,連人影也沒看到過,我大哥說,溫國公想這姚纖纖,都快想瘋了,這回一聽說這出雜劇要在桑家瓦子演,竟花了上千的銀子,到處拉人要給姚纖纖捧場,唉呀!”林珂又想到了另一件大事:“這戲是恬姐姐出錢排的,咱們也該花點銀子捧捧場。”
“不用捧了,昨天中午就沒位子了。”李恬笑吟吟道,俞瑤芳驚訝的看著李恬道:“離開演還有三四天呢,這就沒位子了?這京城有錢的人還真是多。”
“嗯,就看這頭場演的怎麼樣了。”
“肯定好!”林珂極其肯定的說道:“恬姐姐做什麼不好!?”
“這些生意上的事咱們不管,有掌櫃呢,恬兒,迎祥池的放生法會你去不去?我阿孃這身子一天比一天不好,我想去放幾尾魚,再放幾隻龜,給阿孃祈福。”俞瑤芳看著李恬轉了話題,李恬忙點頭道:“我也去,替外婆放生,也替自己祈祈福。”
“是替你的婚事祈福!”林珂糾正道:“恬恬,你這親事是大事。”
“我知道。”李恬煩惱的嘆了口氣,三人又說了半天閒話,眼看著天色不早,俞瑤芳和林珂才告辭回去。
玉堂春的首演轟動非常,戲當然好,男女角兒也好,可最好的,是滿堂看戲的人,溫國公下了大本錢,京城的高門望族家子弟,能請動的全搬來了,五皇子在京城以會玩著稱,這熱鬧自然不能少了他,牡丹棚外豪車俊馬排成了溜,競相奢華,棚子裡熱鬧,棚子外長隨、小廝、車伕成群成堆,更是喧囂無比,鬧的桑家瓦子簡直象過年節般熱鬧不堪。
溫國公武成林費盡心思,總算在臺後得了姚纖纖一個笑臉兒,好言好語的陪他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將他送出來,武成林搖著摺扇,心情舒暢的上了車,招手叫上急著要稟報什麼事的戴管事。
戴管事上了車,拘謹的跪坐在一角,哈了哈腰道:“國公爺,您肯定也看出來了,這戲,是替千春坊出的玉堂春酒造勢的。”溫國公搖的正歡的摺扇一下子停住了,他只顧盯著姚纖纖想好事了,倒沒怎麼在意這雜劇演的是什麼,不過戴管事這麼一說,他影影綽綽記的確實說的是酒,纖纖兒釀的那酒,不就是玉堂春!
“對對對!爺就說你辦事用心,接著說!”溫國公反應過來,‘譁’的收了摺扇,點著戴管事誇獎道,戴管事哈著腰接著道:“看這樣子是花了大心思,下了大本錢,老祖宗吩咐過,這競酒的事,得幫就幫一把,國公爺您看,咱們要不要再接著花銀子幫一把?”
“幫!當然得幫!”一提到銀子,溫國公的腦子立時活絡非常,從過了年這運道就好的不能再好,正愁著沒銀子用,這機會就來了!
“爺早就知道這戲它跟競酒的事關著,要不爺能花銀子這麼替她撐場子?這幫沒有幫一半的理兒,再說,眼看著就是咱們的酒坊了,咱這是幫自己,趕緊回去,這事得跟老祖宗說說,再支點銀子出來,不去樊樓了,趕緊回去跟老祖宗說一聲去!”
玉堂春從隔天起就挪到了桑家瓦子最大的象棚演出,價錢也從十兩一個人降下一半多,象棚容的人多,這坐位就分了等,頭等坐五兩銀子一個人,末等坐只要一百個大錢,價錢一出來,頭五天的位子不分頭等末等,也就半天功夫就訂了個乾淨。
袁秀才將鼓鼓囊囊一包銀票子推到王掌櫃面前,輕鬆的撣了撣衣襟道:“總算不負所托,照這麼再演上二十天,你們東主的銀子就能掙回來,往後可就都是淨掙的了!”王掌櫃將銀票子包往袁秀才面前推了推笑道:“正要跟先生說這個事,先生也知道,這出雜劇,我們東主所求不在這銀子上,我們東主只要這戲能演紅,這銀子,我們東主說了,請先生作主分給大家。”
“這可不是小數目!”袁秀才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