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閃過絲難堪,周氏挪開腳,貼過去雙手吊在他脖子上嗲聲細氣道:“不是我捨不得銀子貼補家裡,銀子算什麼啊,可這府裡也不只咱們一家,這銀子貼補出去,誰知道都貼到誰身上去了?回頭等咱們有了孩子,連學個琴也學不起,你就不難過?雖說這一家子都姓李,可也得分個親疏遠近,你看看我,眼裡心裡就只有你,你也只對我最好,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這銀子我得替你和孩子守好,我心裡就只有你!”
李孝祖感激的點頭不停,看著媳婦兒滿臉討好道:“以後我天天給你揉腳。”
“嗯!”周氏嬌俏俏的從鼻子裡應了一聲,挪了挪伏在李孝祖身上,一隻手扯著他的耳朵拉來拉去撒嬌道:“大郎,你看,家裡都這樣了,咱們得替阿孃打點打點才行呢,不然,往後可怎麼辦哪?你說是不是啊大郎?”
“你說的對,咱們是得替阿孃打算打算,可是,咱們……”李孝祖伸手抱住媳婦兒溫軟的腰肢,臉湊過去親著媳婦兒的臉。
“要不咱們做點生意吧。”周氏打斷李孝祖的話,興致勃勃的建議道,李孝祖怔了下:“就是……我怕我不行,你跟著我,我就覺得委屈你,我沒本事,你看……”李孝祖心疼的看著媳婦兒。
“瞎講!”周氏飛快的在李孝祖嘴唇上親了下,腿伸過去纏在他雙腿間,柔媚嗲氣的軟軟道:“你最好了,你對我這麼好,天底下就數你最好!”李孝祖臉紅紅的全是傻笑。
“誰是生下來就會的?這事我盤算了一下午,我大嫂的孃家三哥,在樓店務當差,聽說外頭租房子極掙錢,要不咱們尋一尋他,你跟他學學……”周氏支著一隻胳膊,胸脯壓在李孝祖身上,另一隻手按著李孝祖的嘴唇,小心思又轉起來:“嗯,這事咱們不瞞著阿孃,你跟她商量商量,家裡總得有點能掙錢的營生不是?做租房子的生意最好,縱不掙錢,那房子在那裡呢,讓阿孃拿些本錢,明年掙了銀子,也省的阿孃那麼辛苦節省,等你生意上手了,再順手做點咱們自己的小生意,你說呢?”
周氏那隻小算盤撥的叮咚脆響,今年先用阿孃的錢練練手,明年上手了,再做自家小生意,李孝祖哪轉得過這許多彎,連連點頭道:“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好,我這輩子絕不辜負你,只對你一個人好。”
“我是你的媳婦兒啊,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裡都是為了你呀。”周氏咯咯笑著,胳膊圈著李孝祖的脖子緊貼著他,含含糊糊的嬌笑道:“大郎,你前兒說……那花樣兒,你得溫柔些兒……”
“乖蘭兒,你放心,我聽你的,你讓進……我才進……。”李孝祖吐氣粗重,翻身壓到周氏身上,一會兒功夫兩人就赤精條條、熱烈的滾纏在一處,周氏嬌滴滴的婉轉喘息和李孝祖的痛快悶吼混在一起,給這冬夜添了一支曖昧輕快的小夜曲。
大雪紛飛中,眼看著要進臘月,京城的掌櫃們卻煩惱驟增,榮安堂施藥賠了鋪子這事讓人實在悶氣,可沒隔幾天,寺東門巷口的宋家藥鋪也被人抬著棺材,舉著招魂幡堵了門,說是宋家藥鋪施的都是假藥,殺了人了,進門二話不說就開砸,亂叫著不賠鋪子就要去府衙打官司。
沒等衙役過來,寺東門大街上一溜四五間藥鋪都嚇的齊齊下門板關了鋪子。其餘的藥鋪得了信兒,就是不關門,也趕緊的把施藥的攤子收了,這藥不施總行了吧。
沒等別的鋪子掌櫃看熱鬧回來,這訛詐禍事也堵上門了,先是橋西的孫好手饅頭店被人抬著兩床嗷嗷亂叫的病人給砸了,說是吃了他家饅頭就病倒了,必是他家用了黴面壞肉,堵著門要賠錢賠鋪子,接著就是香藥鋪子、胭脂花粉鋪子,就連靴子鋪也被人訛了,非說就是穿了在他家買的靴子,才摔斷了腿!
京城處處綻放著訛詐之花!
兩三天的功夫,就連各世宦富貴大家的粥棚也陸續被人撒潑打滾的訛上了,一群群衣不蔽體、面色青白無人色的或老、或殘的叫花子,坐的滿粥棚都是,敲著碗打著拍子,扯著嗓子連哭帶叫的跟唱小曲兒一樣:“毒死人啦!髒心爛肺假慈悲啊,快來看哪,毒死人啦啊!拿長毛的黴米發假善心啦,毒死人啦!”
京府衙門撲天蓋地都是吃藥、吃飯、吃點心、穿衣服、穿鞋子等等等等死了、病了、斷了腿要賠銀子、賠鋪子的狀紙,沒幾天功夫就堆的有半人多高,衙門內外更是擠滿了抹淚痛號、半死不活、滾刀肉一般的‘受害人’,京府衙門從沒這麼熱鬧過!
這遍地是無賴的情形,別說幾十年,就是幾百年也沒見過一回,整個京城亂了套卻又熱鬧非凡,看熱鬧的人成群結隊。
徐夫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