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她知道的比姑母還要多一點呢。
“你嫁妝備的怎麼樣了?我和你姑父商量過了,把我的嫁妝分一半給你,”
“不用不用!”李恬急忙推辭道,李靜好抬手止住她:“你聽我說,咱們娘倆不說虛話兒,你太婆陪嫁姑母的事,你也該聽說過,勇國公府的家底都在我這裡,旁人咱們不管,你太婆給的東西,是我和哥哥的,哥哥不在了,還有你,就是二一添作五,都是我佔了便宜,哪家姑娘和兒子一樣分家產的?這一件事,你就聽姑母的安排,別跟姑母客氣,你姑父也不是那不明理的人,這你放心。”
“姑母和姑父的心意我領了,可真是不用。”李恬笑道:“姑母聽我說,我手裡頭有母親的一份嫁妝,還有外婆的一份嫁妝,外婆又是個極擅經營的,這麼多年經營下來,早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去,姑母就是分一半給我,添在這些嫁妝上面,也就是個多它不多,少了看不出,去年我託姑母照管的那些鋪子,不過是十成裡的兩三成,那些鋪子的流水、收益姑母都清楚,您說說,我還用您再分嫁妝給我麼?再說了,我要嫁的人家,也不是那少銀子用的,姑母一定要分給我,那不就成了劫貧濟富了?”
一番話說的李靜好還真沒什麼好駁回的:“那些鋪子要真是隻佔兩三成,那還真是……你手裡真有這麼多銀子?”
“嗯,只多不少。”李恬葫蘆提應了一句,那些鋪子是鋪子裡的十之兩三,她手裡的現銀、金玉古玩和莊子還多著呢。李靜好笑起來:“那好,你既然這麼有錢,不分就不分了,你嫁妝的事現在誰操辦著呢?”
“溫嬤嬤和熊嬤嬤,姑母既然回來了,就請姑母多費心,二哥和二嫂雖好,可惜識見有限,好些事有心無力,幫不上忙,正好請姑母一併教導教導二嫂,咱們四房往後就靠他們支撐了。”
李靜好忙點頭答應,這才想起來問道:“孝寧倒是見著了,他媳婦呢?怎麼沒來?”
“我想先跟姑母說說話,正好繡坊過來說繡品的事,就請她先幫我看好繡品的事再過來,也快該過來了。”李恬笑道,李靜好明瞭的笑著點了點頭。
五皇子的府邸開工極快,轉眼已經動工月餘,剛開工沒幾天,李孝安就列單子從清風樓支了一回銀子,一月剛過,又列單子支了一回,黃淨節看著幾個懂行的帳房細細看了帳,這兩筆帳除了手筆大用料奢侈,旁的俱清清爽爽,清爽的連幾個帳房都覺得詫異,什麼時候將作監這麼高風亮節、秋毫無犯了?
黃淨節支出了第二筆銀子,盯著五皇子想讓他過去看看府邸修的怎麼樣了,可五皇子不知道在忙什麼,一聽提到什麼府邸就不耐煩,黃淨節再多說,五皇子乾脆脫手甩給他,讓他全權幫他看著去,黃淨節無奈之下,只好尋了幾個行老一起過去五皇子的府邸檢視修繕情況。
李孝安聽說黃淨節要替五皇子來看看修繕的怎麼樣了,極是配合,一大早就等在了府門口,親自引著黃淨節和幾個行老從大門一路看進去。
剛動工一個來月,府裡各處正拆的沒有個整地方,大門、前院大殿等處都是須依著禮制一步錯不得的,這幾處倒沒什麼大動靜,黃淨節也不在這些地方耽擱,不過掃了幾眼,就進了月亮門。
沿著中軸線,頭一處是議事廳,黃淨節轉圈看著扒的乾乾淨淨的議事廳,好半晌才說出話來:“這裡,這是,怎麼拆成這樣了?”
“是這樣,”李孝安渾身上下就是一團和氣:“這一處原本沒打算拆,可排來排去,怎麼排這地方都嫌狹小,黃大掌櫃也知道,這一處往後是王妃聽人回事的地方,一是王妃聽回事的地方得清靜,不能讓人打擾了,二是得有管事嬤嬤們見人的地方,三是帳房得單獨出來,四是得有外頭掌櫃們等回事和回事的地方,除了這些,王妃一天得有半天在這裡勞累,除了歇息的地方要用心佈置,後頭最好再有個園子,一來景色好,二來也有個走動的地方,反正這宅子也大,就這麼著,這議事廳只能略微拆一些才行。”
黃淨節一邊聽一邊品一邊仔細打量著李孝安,聽李孝安說完,沒回李孝安的話,卻笑著問道:“還沒請教李管事大名?”
“不敢當,上孝下安。”
“原來李管事和勇國公府是本家,是我糊塗了,聽說李管事是將作監裡數得著的能幹之人,這府上既是李管事主持修繕,自然事事妥當。”
“哪裡哪裡,黃大掌櫃過獎了,這是五爺和我們五娘子的府邸,不過一個盡心盡力罷了。”李孝安一臉誠懇的笑,黃淨節客氣熱情的讓著李孝安,由李孝安帶著走了小半個園子,不管眼睛所及處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