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理想,希望,全都系在這片土地上。
這些年來,多少痛苦,多少折磨,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逃離這片國土。
這片他曾與風勁節相識相知,也攜手相護相佑,這片染過風勁節的血,染過他的淚,這片他與他,曾相約要並肩看盡大好河山的國土。
他有些迷亂悵惘地向前走,當那一道寒光忽然掠起時,他那半瞎的眼睛根本無法及時捕捉到。但依舊靈敏的耳力,卻讓他聽到了破
。
身體的本能讓他自然地想要閃避,卻又憑空聽到一聲斷喝:“你以為盧大人真會讓你這個後患無窮的傢伙離開嗎?”
這一聲喝讓他心頭一震,身形為之一頓,而下一刻,刀子就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蘇凌即不是九王的心腹,也不是瑞王的近人。但即使九王最惱恨盧東籬之時,他也能以盧東籬親戚的身份在九王的勢力中,一步步升到鎮江知府的位置,即使是盧東籬被冤死,蘇盧二家都受牽連時,他也有辦法保住他的位置不變,即使是瑞王反手打壓九王,九王一系幾乎盡喪時,他也能抓準機會,搖身一變投往新主人步步高昇。
他從來不曾進入任何一個勢力的核心,也從來沒有深入瞭解過任何一個不可示人的政治陰謀。
他能一路高升不止,百變不倒,靠的完全是他無比敏銳的政治嗅覺,過人的查顏觀色,揣摸人心和討好上司的本領。
善於查顏觀色,善於在任何複雜的情勢中,找出明朗且有利的方向,這種人的觀察力從來都是驚人的。
所以,盧東覺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早被蘇凌看穿。
當天參拜之後,他們接受了地方官員盛大的宴請接待。蘇婉貞不便出度這樣的宴會,自然是由盧東覺和蘇凌去應付的。
宴席之後,已是深夜,盧東覺又刻意去拜訪地方官。對他提及自己有個經商的好友,因半路遇匪,所有行商天下的文書路引全部丟失,請幫忙補辦。
這種小事,當地官府自是絕沒有不答應之理,雖說不做任何查證就補辦身份證明檔案有些不合規矩,但同他盧東覺盧大人的面子比起來,自是算不得什麼的。
出奇的是,盧東覺甚至不耐煩等到第二天,當夜就催著把一切辦妥拿走。
只是急於行事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隔牆有耳。
蘇凌早就派了親信,偷聽到了這一番隱密。
他雖讀書不行,但在玩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