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眾人:“你們當然也不能信我一面之詞。不妨派個人去問問你們教主,以他那懶散的性子。若我是無關之人,他自然是懶得一見的。”
狄九一語不發,只隨意抬抬手,侍立在他之後地凌霄立時悄然離去。
風勁節一笑,視身旁的刀山劍海,冰冷殺氣如無物,施施然入座,笑道:“這好酒好菜也別浪費了,不用你們招呼,我這就自便了。”
說著一邊舉筷挾菜,一邊就要伸手拿酒壺給自己倒酒。狄飛在一旁一伸手按住酒壺,然後自己親自拿起來,為風勁節倒酒。
風勁節一笑,舉杯,任他將美酒注酒琉璃杯,這才從容舉手飲盡。
旁人看來,只覺這是一場客氣的賓主禮讓,卻渾不知,這一敬一飲之間,已不知換了多少生死殺局。
狄九執壺倒酒,指掌間的姿式,已將風勁節上半身所有的要穴都納入攻擊範圍。
而風勁節舉杯微迎,卻又不著痕跡擋死他每一道攻擊的軌跡。
這一杯酒倒滿的短短時間裡,狄九的雙手十指發生無數微妙到幾乎不能查覺的變化,前後竟改了三十七次攻擊方式。
而風勁節的雙手被限制在小小地酒杯上,能做的動作變化更少,卻每每能封死狄九地氣機執行之處,直指狄九任何招式的唯一破綻,迫得他不得不變招相抗。
其間變幻之快,武功稍低者,根本不能查覺,就是段天成這等高手,也隱隱只覺得不對勁罷了。
齊皓功力最高,眼力最好,短短地一個瞬間看下來,竟覺得氣血翻騰,目眩神搖,心中煩亂壓抑,幾欲嘔血。
便是狄九自己,於方寸之間,每出決殺之戰,身體自然而然調整到最佳戰鬥狀態,體內氣機轉瞬提升,卻在倒滿一杯酒的時間內,連續被封死三十七次,被回都被逼到不得不轉換攻擊方式,這樣頻繁地轉換氣機執行,使得他自己的臉色,在極短時間內,一青一紫一紅一黑一藍,竟是詭異至極。全身真氣激盪,皆注入雙掌之下的酒壺內。
這壺中傾出之酒,直能穿石毀柱,卻在風勁節的雙手之間,自自然然,注入小小的琉璃杯內,連漣漪也不曾泛起一個。
直到風勁節仰首飲盡杯中酒,這一場攻守之勢結束,狄九全身氣機一鬆,這才感到汗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