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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而且,風勁節是容謙的好友,出於對容謙的尊重,他也不好做這樣的事。

不管這個風公子是不是風勁節,不管他背後有什麼故事,說穿了,與燕國都無甚相關,他有才也好,有怨也罷,有冤有仇,再世為人也好,那都是趙王要煩惱的。做為燕王,他把這當成傳奇戲文來看,也就罷了。

而現在,他提起風勁節,其實只是為了引出後面的話。

“風公子提過他的師門,是天下最神秘莫測的地方,那裡有世上最不可思議的醫術,也有最莫名其妙的規矩,他說過,如果你去了他的師門一定可以徹底治好所有的傷,不但身體健康,而且可以武功盡復,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謙輕輕嘆息一聲:“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出身來歷我也清楚,他的師門,的確是個有如此神奇力量的地方,只是,我也曾對他的師門有過諾言,不能對世人洩露他們的秘密。”

“沒關係,不能說就不要說好了。”燕凜輕輕說:“我已經明白,世上有很多事不能說,不該太過強求。”

他低下頭,俯下身,慢慢地把自己的頭,極輕極小心地依在容謙膝上,然後輕輕閉上眼,不言也不動。

他這樣脆弱而孺慕的姿態,讓容謙心頭一陣柔軟又一陣傷懷,輕輕伸手,極柔和地慢慢撫過他的長髮,撫上他的額頭眉眼。

燕凜閉了眼,靜靜地感受著他手指的輕柔,指尖的溫暖,終於平靜地說:“容相,再過兩個月,你就跟他走吧。”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二百二十七章 … 何者至重(上)

謙手指一頓,神情微凝,低頭深深望著他。

燕凜抬頭,神情平靜地回望容謙,甚至還笑了一笑:“我私下問過風公子,他說你最少還要兩個月的休養才能經得起長途跋涉,而且……”

他的眼神漸漸柔和,聲音也漸漸低下去:“再過兩個月,我就滿二十了。”

容謙默然。

這麼多重擔,這麼多壓力,這麼多波折,經過歷過挺過,天下人誰還會記得,這個少年,其實還沒滿二十歲。

“二十歲,該加冠了。”燕凜凝望著容謙,低聲道:“容相,你能為我行冠禮嗎?”

男子二十加冠,由長輩賜字,代表著他已經長大成人。

這是他們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項典禮。

為孩子主持冠禮的人,總是最親近的尊長。只是燕凜的冠禮,本來朝中宮裡,都是打算不了了之的。

燕凜十六歲就親政了,誰敢說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誰又敢不以成人的態度來對待他。

他父母雙亡,最敬重親近的容謙又失蹤了,那,誰還有資格為他加冠賜字呢?

皇族中倒是還有不少長輩的,但燕凜對於這些親戚,一向極之提防,決不肯隨便讓哪個人,平白擁有替皇帝加冠的這種榮耀。

關於冠禮的事,禮部上折請示過幾次,見每回燕凜都是若無其事,置若罔聞,自然也就識相地不再多提了。

而自容謙重歸之後。緊接著便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這冠禮之事,燕凜原本是提也不曾提過地,這一刻忽然說來,容謙卻是微微一怔。

燕凜只是微笑,神色出奇地溫和。

這種溫潤柔和,根本不屬於本該銳氣飛揚的少年。

“容相別擔心天子的冠禮太過繁瑣,咱們不用理會禮部那幫老古薰,就在宮裡,找上最親近的人聚一聚。當是行家禮就好,一切從簡,以你的身體,也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燕凜!”容謙的聲音輕若微風。

自從他開始重新接受燕凜日日陪伴在身旁。他便不再象以前那動,永遠謹守禮儀了。沒有人的時候,他更喜歡直呼燕凜的名字,而不是一聲聲喊著“皇上”。“陛下”。

他身體不好,所以也用不著行禮,倒是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燕凜地服侍。自然而然地支使著燕凜做這做那。看著這個從沒服侍過人的皇帝。笨手笨腳地為他捧茶遞藥,推車削果。

這其間,笨蛋燕凜被熱水燙著若干次。失手用銀刀割傷手指若干次。嚇得太監宮女們哀哀叫喚無數次。而到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對這一切習以為常。而燕凜也漸漸手腳靈活起來。

他能夠為容謙按摩捶背,力度適中地即可以讓肌肉不至因長期不能運動而僵硬,又不至傷到脆弱的骨頭。

他可以熟練優雅地用刀轉著圈削掉整隻果子的皮,長長地果皮螺旋而下,至地而不斷。

他可以為容謙整衣理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