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有不明白的就坦然發問。
這蕭思鑑雖然看來象個乖孩子,卻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無論老姐是怎麼交代的。他就是存了要將盧東籬延攬入吳,替蕭家效力的念頭。蕭家人本來就不大管君貴臣賤那一套,在他想來,以趙國待盧東籬之無情,他要說服盧東籬棄趙而去,有什麼不可能呢?
所以,他待盧東籬那是越發加了倍地客氣,盧東籬問什麼,他就打算答什麼。心中隱隱也有炫耀他蕭家實力的意思。然而每一個問題,他還沒有來得及答,盧東籬身旁那個人就輕鬆地搶著在他前面回答了,不但答得比他本人所懂得更詳細,更精準,而且常會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有領悟明白過來的說明。
到後來,不但蕭思鑑聽得發呆,就是船上的水手,兵士。跟著他們行走的中等將領,原來準備為盧東籬作解說的匠人專家們,也都聽得兩眼發直。尤其是幾個隨船的巧匠,看著風勁節的眼睛,那裡頭幾乎都要冒星星了。
蕭思鑑這才將滿心暗藏的傲氣自矜收斂得一乾二淨,再不敢存什麼炫耀之心。心想怪不得他那位厲害地姐姐讓他親自出船接人了,原來是因為盧東籬身邊有這樣厲害的人物啊。這樣的造船高手,蕭家當然要百倍籠絡才是啊!
就連盧東籬聽得也心中愕然,雖說對於風勁節五花八門的本事,他早就見得多了。但還是很難想象,他居然連造船都懂。既然他懂得這麼多,那自己幹嘛還要在這裡大費心思,想要從蕭家這裡偷學一點技術?是不是沒必要了呢……
他斜睨向風勁節的眼神,讓風勁節有點全身發寒的感覺。
他是有苦說不出。蕭清商把弟弟派了來,擺明了就是塞給他讓他教導的。這小傢伙雖然很是聰敏靈秀。但骨子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傲氣在。蕭清商明顯就是要他讓蕭思鑑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順便碰兩個硬釘子,將那種年輕人難免的得意狹隘和傲慢給打了去。
他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哪裡能不順著她地心意,顯顯手段。再者,他回答那麼多那麼詳細,也是為了在不違規的前提下,儘量讓盧東籬得到更多的知識。
他是懂得造船,但他絕對是不可以去教導趙國的水師的。不能直接干預時代科學的進步。這是小樓的死規定。蕭清商也沒有直接教導家人怎麼造船,而只是讓家人去遍覓良匠。他如果一下子幫趙國造出超時代的戰船來,對蕭清商,對這個時代的其他人來說,公平嗎?
雖然他跑回人間,已經是最大的犯規,現在完全是蝨子多了不咬。但是這種容易引發眾怒地事。還是不做為妙。
正頭疼時,蕭思鑑已陪著大家在船上繞了一圈,熱情地請大家入艙。享用酒席了。
其實大傢伙滿心都在大船和海景的新鮮上,哪裡有什麼心思喝酒吃菜。不過,主人的好意也不能辜負,只得也先按捺了心中的好奇,進艙去應酬了。
大艙中,有酒有菜,十分豐盛。主人熱情周到,不管是對盧東籬,還是對任何一個普通山賊,都沒有一絲的架子。蕭思鑑本來就是那種讓人一見就生好感的傢伙,本人又曾遊歷過諸國,見識廣博,和誰都能說上對路地話,席間聽他談笑風生,竟是沒有一刻冷場,一群人很快便熱絡起來。
蕭思鑑正在這廂裡套近乎,準備施展籠絡手段,外頭忽有一名將領快步而入,面沉似水:“公子,有三十艘大型戰船,和近五十艘小船,正分左右向我們逼過來。”
蕭思鑑臉色一冷,慢慢放下酒杯,冷笑道:“真難得啊,我們蕭家的船,已經很久沒有
主動挑釁了。”
遙遙望著正在漸漸接近吳國船隊,趙國船隊的旗艦上,副將滿頭汗如雨下。他不是膽怯之人,也做好了衝鋒陷陣的準備,但是看著對方那高大威武的樓船,那種壓迫感還是讓他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將軍,真,真……”
“真的要打。”林思慎怒瞪了副將一眼。他將所有他能調到的趙國戰船都調了來,難道是為了來跳舞給人看嗎?
是,他們打不贏。吳國的船太大了,他們的船雖然多一倍,可是裝備差得遠,硬碰硬不可能是對手。吳國地船身各處由都鑲的鐵皮尖刺。他們地小型火船,只怕經不起這種大船一衝,根本來不及依附放火,就會被撞碎。他們的水鬼不少,可是,吳國的船,船底都有鐵板,沒那麼容易鑽開……”
但是,這一仗。一定要打!就算這老虎他們打不死,也要不惜代價,從它屁股上咬下一塊肉來!打敗了不丟人,天下沒有哪個國家敢說能贏吳國的水師。但如果連打都不敢打,天下還有誰會看得起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