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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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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才見韓慕之終於抬起頭來,笑著認輸道:“今天這一場酣戰,總算是盡興了。”

羅疏聞言不禁也抬頭微笑,這時就見韓慕之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又笑著低頭問她:“你可會曲子?”

羅疏一怔,這一次不再與韓慕之見外,笑著對他坦言道:“會得太多,所以再也不碰了。”

韓慕之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點點頭,將憐惜暗藏在心裡,面上卻只管笑道:“那麼今天就正好反過來,由你聽我吹一曲。”

說著他便從花廳的牆上取下一管竹笛來,信步走到桌邊取過一張笛膜,細心地貼上好,便直接將笛子湊到唇邊吹了起來。

他吹的是一曲《梅花落》,期間沒有回身,也不走動,徑自半倚著桌案吹奏,雙眼望著廳外的滿園繁花,倒像是忘記了羅疏的存在,只是吹一曲為自己遣懷。

羅疏坐在椅子上靜靜聆聽,雙目望著韓慕之線條優雅、又隨著笛聲微晃的肩背,一顆心自然而然就被那笛聲精妙的氣顫牽動,自心底引出一陣陣悸動的和鳴。

這一刻的時光不再是日晷上單調的刻線,而是變成了耳中的音樂、廳外的落花,在不可逆的流逝中顯得那樣彌足珍貴;而這彈指的時光之中,又似乎堆疊著無數個剎那,每一個剎那中的畫面都能定格成永恆。

這真是一種令人後怕的忘情——當曲調一滅,心似乎也跟著空了,羅疏失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卻猶自訥訥說不出話來。

她正擔心自己會在韓慕之面前失態,這時廳外忽然響起陳梅卿興沖沖的聲音,才及時將她從周遭曖昧的氣氛中解救了出來。

“我聽見笛子聲才知道你在這裡,真是的,害我一通好找。”陳梅卿提著一籃薺菜花走進花廳,一瞬間看見了羅疏,不禁驚訝地問道,“咦,怎麼你也在這裡?”

“我一個人覺得悶,所以請她來陪我下了盤棋。”韓慕之一邊向陳梅卿解釋,一邊收起笛子,語氣不覺又恢復了往日的刻薄,“也不知是誰,自個兒跑出去遊春,不到飯點不回來。”

“哎呦,又鬧閨怨,人家這不是替你摘薺菜花去了嘛!”陳梅卿故作扭捏地從籃子裡拈出了一束薺菜花,替韓慕之戴在帽沿上,“別動,我給你戴上。”

替韓慕之戴好之後,他又樂顛顛地跑到羅疏跟前,也往她帽沿上插了一束薺菜花:“你也戴一束吧,好歹討個吉利。”

他話說得歡快,下手卻稍重,羅疏被他摁得偏過腦袋,待到扶著鬢角坐直了身子時,鼻子裡便嗅見了一股薺菜花的清香。她正在怔忡間,就聽見陳梅卿笑著問韓慕之道:“晚上衙裡的酒宴,要請那個齊小衙內不?”

韓慕之一想起那個齊夢麟就覺得頭疼,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回答:“雖然有他真是掃興,但該請還是得請哪”

第二十一章 閒忙令

上巳節酒宴傍晚時在膳館偏廳開席,受邀的齊夢麟剛剛從廟會上回來,整個人仍然沉浸在興奮之中,不禁眉花眼笑地在酒桌上議論:“這北方的風土人情,真是迥異於南方,連唱戲的戲子都生得粗枝大葉,我看見那濃眉闊嘴的狐狸精上臺時,牙都要笑掉了!”

與他同桌的陳梅卿忍不住湊趣道:“小衙內您從揚州來,咱們山西的狐狸精可迷不住您。”

“可不是!真可惜了這山西的狐狸精,掏心掏肺愛上個書生,助他得了狀元,卻不知按本朝慣例,這北方的進士豈有不去南方做官的?一旦去了那紙醉金迷的溫柔鄉,管你是修煉多少年的狐狸精,只怕統統都要忘在腦後!”齊夢麟一邊大放厥詞,一邊用筷子點了點酒杯,感慨道,“別的先不說,就說這酒吧,汾州的羊羔酒也算天下聞名了,卻哪裡及得上金華酒的綿甜?還有這下酒菜,雖則大魚大肉,卻實在少了一份精緻,遠不如南方的香蕈嫩筍、蓴菜鰣魚、糟蟹醉蛤”

“哈哈,如此神仙般的日子著實令人神往,也難怪小衙內不想考狀元了。”陳梅卿故意在一旁調侃齊夢麟不學無術,卻哪戳得動他城牆拐彎一般的厚臉皮?

只見那齊夢麟竟然憤憤不平地一拍桌子,一本正經地附和道:“可不是!南方士子眾多,競爭激烈,連科場上用的試卷都比北方士子難得多,結果龍虎榜上一共才給那麼幾個名額。好不容易考上了吧,上任的地方又至少要離家五百里——你說從江南往外走五百里,還能有幾個好地方?十年寒窗苦讀擠那獨木橋,擠破頭去當個窮